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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向革命心脏的子弹——1918年8月30日列宁遇刺案文件与资料汇编
第五章 革命的心脏正常跳动
……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的枪声非常明确地为无产阶级规定了不可避免的阶级任务,而且,在提高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后必然在工人阶级中间激起强大的意志力量、巨浪……
1918年9月1日《真理报》
危险过去了
1918年8月31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消息报》:
企图谋杀人民委员会主席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全城。
这个消息并没有在无产阶级队伍中引起任何混乱。相反,到处可以听到关于必须更紧密地团结在领袖们周围和毫不留情地加强同反革命斗争的谈论。
白卫军销声匿迹了。没有任何骚乱。
城里一片宁静。
1918年8月31日《真理报》:
乌里茨基被暗杀了。列宁受了伤。俄国资本家和各加盟共和国资本家都想使工人革命处于尴尬局面。
无产阶级用有组织的群众恐怖手段和前线的加倍努力予以回击。资产阶级是杀人者的阶级,应该镇压它!
E·И·扬波利斯卡娅:
8月31日早晨,莫斯科党组织的积极分子聚集在B·德米特罗夫街15号楼下大厅内(后来党的莫斯科委员会迁到那里)。我们在悲痛的沉默中倾听了关于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健康情况的简短报道,通过了以下简短的决定:劳动群众用红色的恐怖手段来回击资产阶级的恐怖手段。
1918年8月31日《真理报》:
敌人向工人革命作绝望的挣扎……为了用瘦骨嶙峋的手扼杀工人,破坏革命军队的前方和后方,使工人阶级领袖们处于为难的境地,右派社会革命党人和一群匪徒用加盟共和国资本家的钱来进行活动……
工人们!或者你们应该消灭资产阶级或者他们消灭你们的时候到了……这些匪徒向列宁开枪就是向无产阶级的心脏开枪……
B·Д·邦奇-布鲁耶维奇:
……奇怪的是,我们坚信,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应该活着,社会革命党人的子弹不应该把他从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队伍中夺走,在我们革命时期中这个第一个令人难熬的夜晚,这种感情越来越强烈地扣住了所有人的心弦。几天后这种感情也扣住了莫斯科和俄国整个无产阶级的心弦。
1918年9月1日《真理报》:
……在谋杀列宁的那一天,莫斯科工人睡得很晚,第二天他们醒来时在新的情况下有着新的感觉。因此可以满怀信心地说,情况没有恶化,而是比过去有好转。工人的革命情绪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谁也没有惊慌失措,丧失信心……相反,所有的人都精神振奋……凡是鼓动杀人的人显然无法扼杀革命事业……流溢的鲜血叩动着我们的心弦,号召我们展开无情的斗争!
第6号公告(1918年9月1日晨8点30分):
脉搏——110,体温——37.3,呼吸——22。总的情况令人满意;暂无并发症。
A·H·维诺库罗夫:
……这位坚强战士的伟大心脏在与致命危险的斗争中经受住了考验,因此早晨时可以说,直接危险过去了,第二天早晨列宁同志已经同给他治病的医生们说说笑笑了。
第7号公告(1918年9月晚7点):
脉搏——125,呼吸——34,体温——38。由于体温升高病人较疲倦。子弹伤口无发炎迹象。体温升高是胸腔出血引起的。病人总的情况是今天晚上可以接受布季诺夫医生对他进行X光检查。
B·Д·邦奇-布鲁耶维奇:
决定给列宁的胸廓照X片。为此目的,运来了可移动的X光仪器。机械非常笨重。我不得不请克里姆林宫红军战士们挑选四位最有力气的战士,他们悄悄地把这些沉重的箱子和其他设备搬进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住的非常狭小的房间。同志们手拿这些物品时都是踮着脚走进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房间的,偷偷地看他一眼又悄悄地走出去,他们在走廊里默默地低着头站着,等待医生照了片子,再悄悄地把这些笨重物品搬出去。
弗·伊·列宁生平纪事,1918年9月2日:
X光检查的材料……
左肩骨的中上部因打进一颗子弹而骨折。左肩胛骨部位有一处折裂。
一颗子弹位于左上肱软部位,另一颗子弹位于右颈软部位,左胸腔出血。
B·H·罗扎诺夫:
感染的危险似乎已经过去,因此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伟大性格能迅速应付胸腔的大量出血……心脏恢复正常跳动,病人呼吸越来越容易,可是我们的医生却越来越感到困难:问题在于,只要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开始感到好些,只要他稍微能讲话,看来就不可能要求他完全安静,不要动,不要说话,并使他相信危险还没有过去。因为他想工作,甚至想知道所有的事。对我们的请求,他总是微笑,总是亲切地微笑,完全真诚的微笑,即“我相信你们,你们说的都是由衷之言,但是……”,就是这个“但是”使我们感谢他那只骨折的手。由于手绑着绷带,因此不管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愿意不愿意还得躺在床上。
第8号公告(1918年9月1日夜12点):
体温——38.2,脉搏——115,呼吸——34。从10点起睡眠平稳。
弗·伊·列宁生平纪事,1918年9月1日:
雅·斯维尔德洛夫于11点45分通知彼得格勒,称:列宁的健康情况有所好转。“病人和医生们开玩笑,对医生说,他不喜欢他们,不想服从纪律,他说说笑笑不断向医生询问,一般说,‘他不安静’。今天我们感到有希望而欢慰。
但是病情的决定日子还在今后。”
第9号公告(1918年9月2日晨9点30分):
脉搏——120,体温——37.8,呼吸——24。晚间睡眠较平静,无咳嗽。自我感觉较好。总的情况是精神比前好。
B·Д·邦奇-布鲁耶维奇:
第一次会诊后的这些日子里我曾请马莫诺夫医生坦率地告诉我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情况。
A·И·乌里扬诺娃:
马莫诺夫是一位新的内科医生。他认为病人的情况令人满意。以前病人只可进两杯半流汁,昨天允许病人一天进六杯流汁。最近的一次会诊认为,一般说来病情见好,是令人满意的。如果最近两天内不发生任何意外,那么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就可以得救了。不允许同病人谈话。
T·Φ·柳德温斯卡娅:
到处有人问我们党的工作者同一个问题:“列宁怎么样啦?”在这些日子里我们特别感到工人阶级对自己伟大领袖的热爱。各报刊上刊载列宁健康情况的公告,每天我们开始工作前总是先阅读新的公告。
第10号公告(1918年9月2日晚8点):
脉搏——120,体温——37.5,呼吸——26。自我感觉良好,总的情况令人满意。左肺没有发觉新的变化。白天睡了一觉。有胃口。马莫诺夫医生参加晚间举行的会诊。
P·Б·鲍里索娃:
9月2日,战斗刚要打响之前,我把从电报得知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病情开始稍有好转的消息送到恰巴耶夫的司令部。在战士碰头会上我把这个令人鼓舞的消息告诉他们。恰巴耶夫的战士们紧握手中枪,发誓要为敬爱的列宁所受的伤向所有的革命敌人报仇。他们信守自己的誓言。在这次战斗中战士们以空前顽强的精神力量参加战斗。他们消灭了在数量上和装备上比他们优越数倍的白匪军。
第11号公告(1918年9月2日夜12点):
自我感觉良好。体温——38.2,脉搏——110,呼吸——24。
第12号公告(1918年9月3日晨9点):
脉搏——87,体温——37.3,呼吸——20。总的情况良好。暂无并发症。
1918年9月3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消息报》:
病后第5天,弗拉基米尔·伊里奇不顾医生的严厉劝阻已经起床,在无人搀扶的情况下走出房间。医生们大吃一惊,狠狠地斥责值班护士。护士为自己辩护说,他不敢对世界无产阶级的领袖下不要从床上下来的命令。
弗·伊·列宁生平纪事,1918年9月3日:
21点把关于列宁的健康情况电告彼得格勒:“医生深信列宁的病情顺利痊愈。今天他们第一次把‘暂’一词勾掉,大胆地写‘无并发症’。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甚至已经说,他将在什么时候再出席工人群众大会。”
第13号公告(1918年9月3日晚7点30分):
情况正在好转。无并发症。有迹象表明,左胸腔出血开始减少。自我感觉良好。
1918年9月3日,《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消息报》:
列宁非常迅速地恢复健康,这是因为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的身体非常强壮。
奥布赫同志说:“不应该忘记,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年轻时曾患过疟疾、伤寒、肺炎,但是尽管如此,他恢复健康还是比我们预料的要快,这使俄国和国际无产阶级欢欣鼓舞。”
第14号公告(1918年9月3日夜12点):
自我感觉良好。睡眠平稳。没有感到疼痛。
1918年9月4日《真理报》:
……这次极卑鄙的未遂谋杀不仅使所有的人谈论这件事,而且对所有的人都产生了影响。这件不幸事件的发生想必使人看清楚,在为严酷的生话所笼罩的工人的心里隐藏的是什么。工人的心胸不知不觉地开阔了,迸发出对自己的伟大同志的敬爱之情……
第15号公告(1918年9月4日晨8点30分):
自我感觉良好。呼吸正常,手不痛了。夜间平静。
第16号公告(1918年9月4日晚8点):
胸腔不出血。无并发症。自我感觉良好。
弗·伊·列宁生平纪事,1918年9月4日:
以列宁的名义给塔什干图尔克斯坦共和国人民委员会主席和图尔克斯坦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发电报,通知关于1918年9月3日人民委员会批准塔什干人民银行发放总额不超过2亿卢布的临时信用券的决议。
第17号公告(1918年9月4日夜12点):
体温——37.1,脉搏——98,呼吸——26。自我感觉良好。
Γ·Я·洛兹加乔夫-叶利扎罗夫:
当我知道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躺在家里后坚决要求给我一个机会同他见面,保证不打扰他。
我急切地说:“我只想看看他,没有别的要求!”
安娜·伊利尼奇娜不坚持了,因此当马克·季莫费耶维奇下班回来时,她对他说:
“马克,跟他走一趟,到我们同志那里去。无论我怎么劝他,他都听不进。到那里向马涅奇卡解释一下。”
马克·季莫费耶维奇准备好后,我们就走了。接待我们的是玛丽亚·伊利尼奇娜。她竭诚地保持病人的平静,因此怎么也不同意让我去见病人。结果是这样的:由于我们站在卧室门边谈话,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听到了我们的争论,他站在我这一边。玛丽亚·伊利尼奇娜不得不让步。
我听了要严格遵守的命令:在病人旁不得超过两分钟和不跟他谈话,便一个人进了卧室。列宁躺在一张离门很近的床上,身体虚弱,脸色苍白。他忍着痛向我微笑。
“你好!你好!”他说着向我伸出手。我握着他的手时感到他的手显然很热。
我没有放开他的手,在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激动地告诉他,我是偶然听到他遭到不幸的,很担心,就急急忙忙到莫斯科来了。我问他感觉怎么样,虽然他很难受,但看到我很激动,微笑着回答说:
“现在没有什么关系了,不像第一天老感到痛,当然,我身上还有两颗子弹。一般说来,一切比较顺利。你瞧,我还活着!”
1918年9月4日《真理报》:
从报上得知列宁遭到谋杀后,大家的工作都不顺手……第1号公告透露伤者可能发生并发症的警报和预兆,但奇怪的是,令人忧虑的事没有发生;群众深信列宁会恢复健康的。似乎在他和无产阶级群众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通过这些联系群众每一秒钟都不知不觉地会得知有关列宁健康情况的报道。群众似乎这样认为:“如果身体还健康,心脏怎么会停止跳动;要知道这是被压迫者的心脏,要知道,无产阶级应该活着。”
M·И·加里宁:
我们有许多领袖,许多无产阶级信任的、尊敬的领袖。但是在无产阶级中,在工人群众中,除尊敬列宁的才华外,还有一种对列宁的特殊的热爱。
H·Я·伊凡诺夫:
……我们是经历过三次革命的老工人共产党员……我们怀着喜悦的心情相互诉说:“列宁活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活在我们的事业中和为了共产主义胜利的事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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