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恩格斯 -> 恩格斯研究指南(2021)

恩格斯对《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的编辑

〔德〕蕾吉娜·罗特 *

姜颖 ** 译 徐洋 ***



  1867年春天,卡尔·马克思乐观地认为,他将可以迅速完成《资本论》,并且“明年春天能够摆脱这整部作品” **** 。但是这个期待没有实现。相反,马克思在1879年4月说,仔细观察英国目前的危机对于他对资本主义生产的分析非常重要,在他把危机消费到生产上——他的意思是:理论上——之前,他无法完成《资本论》的写作。[1]尽管1881年以前马克思为自己的著作撰写了许多手稿,这些手稿与他负责完成的第一卷的印刷版共同组成了MEGA第二部分15个卷次中的大部分内容,但是在他的有生之年里,只出版了他的著作的第一卷。马克思逝世后,弗里德里希·恩格斯用十余年的时间对他的遗稿进行编辑,第二卷和第三卷才得以问世。1883年,恩格斯首先整理了马克思的遗稿,并结束了《资本论》第一卷第三版的工作,这部著作于1883年12月出版。然后,从1884年初开始,他对马克思仍想作为《资本论》第二卷出版的第二册和第三册的手稿进行辨认。很快他就发现,这样的一卷书涉猎范围非常广泛,于是他决定首先将第二册作为第二卷出版,然后将第三册作为第三卷出版。恩格斯早在1885年就出版了第二卷。但是,第三册所需的工作比预期的更多:直到1894年12月,这一卷才最终出版。[2]
  令人惊讶的是,恩格斯对马克思《资本论》的工作了解得比较少,尤其是19世纪70年代以后的工作。在马克思逝世后,最初甚至有人怀疑他究竟是否留下了《资本论》的手稿。当这些手稿被发现时,恩格斯承认他对手稿状况并不知情:“怎么会连我也不知道该书完成的程度?很简单,要是我知道的话,就会使他日夜不得安生,直到此书写成并印出来为止。这一点,马克思比谁都知道得更清楚.”[3]因此,恩格斯首先必须使自己对马克思遗稿中的文本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最初,他对文本的内容充满了巨大的热情一“出色的研究成果”,“经济学的变革”,“巨大的发现”[4]—并乐观地认为这两卷书很快都能出版。但不久后他就发现,美中不足的是马克思既没有为第二册也没有为第三册留下任何确定的文稿,而只是留下了一些片断。第二册文稿具体包含以下内容:

  ——1865年的第一草稿(MEGA2Ⅱ/4.1),
  ——1868—1870年的第二草稿(MEGA2Ⅱ/11),
  ——1867—1868年的各章的不同开头和文本(MEGA2Ⅱ/4.3),
  ——1877—1881年的各章的不同开头和文本(MEGA2Ⅱ/11),其中包含第一次出现的扩大再生产一章的草稿;这也是马克思留存下来的1881年的最后一部手稿,即所谓的“第ⅤⅢ稿”。

  第三册文稿含有以下内容:

  ——1864—1865年的草稿(MEGA2Ⅱ/4.2),
  ——1867—1868年的若干开头和文本(MEGA2Ⅱ/4.3),
  ——1873—1875年和1876年的零散文本,以及1878年或以后的一些札记(均收入MEGA2Ⅱ/14)。

  因此,关于某个单独章节或主题的草稿和文本有若干版,总共有近1700个手稿页,[5]但是这些草稿中相当大的部分,即使是篇幅较为庞大的草稿,从内容方面看也没有进行完善的阐述。相反,它们包含大量表明个人立场的插叙和讨论,以及文献摘录,结构上也存在缺陷。分析和阐释中未解决的问题主要包括:货币在再生产过程中的作用,资本主义经济扩大再生产的作用机制,从价值范畴向价格范畴的转化,剩余价值与利润之间的关系,利润率变动的可能规律,对地租的整合,信用和危机的作用。[6]
  马克思没有留下遗嘱,只是一一通过爱琳娜·马克思——向恩格斯提出口头上的委托:根据这些材料“做出点什么”[7]。恩格斯早在1883年6月就曾强调说,他在努力“使摩尔〔=卡尔·马克思〕永世长存,这将由而且应该由发表他的遗著开始”[8]。在他的书信中体现出两个动机因素。一方面,他的目的是维护马克思的科学遗产和科学声誉:早在1867年,恩格斯就在对第一卷的评论中强调了这种科学性。[9]1885年,他将第二册视为对资本家阶级[10]内部发生的过程所作的纯粹的科学表述,将第三册视为马克思头脑中拥有过的“完全和彻底的科学革命”[11].此外,意大利经济学家阿基尔·洛里亚(Achille Loria)对马克思是否打算继续并完成他的著作表示怀疑,对此,恩格斯将其视为对马克思的严肃性和公信力的攻击。[12]另一方面,他是为了政治影响,1885年,恩格斯在给奥古斯特·倍倍尔的信中写道、通过第三册的内容,“我们的理论具有不可摧毁的基础”;这使他们能够“在各条战线上胜利地发动起来”,并“又将首先辩论一般的经济问题”。[13]

编辑中的做法


  恩格斯花费十余年的时间从事阐明以及编辑手稿的工作。他最关心的一同时在他多年的工作过程中也一直遵循的一是“要编成一个尽可能真实的版本,即尽可能用马克思自己的话来表述马克思得出的各种新成果”,因为对于讨论和接受来说,“最重要的却正好是原著本身”。[14]因此,恩格斯1885年在第二卷的序言中首先强调,他应尽可能避免对内容进行任何更改,如果必须要更改,则“完全根据作者的精神”去处理.[15]在编辑过程中,恩格斯对文本以及对他可以或必须进行修改的内容的看法发生了变化。因为他越来越认识到稿件不仅在语言上,甚至在内容上的片断状况,这就与他最初的打算相矛盾了。恩格斯在1885年4月还认为第三卷是“四满完成全著的部分”,其中“包含着最后的研究成果”[16],但1894—1895年他就只将其描述为“极不完全”的“初稿”,在许多地方仅仅表达的是“按照形成时的原样写下来的思想”[17],之后还称其为“一个匆忙写成的、有的地方还留有缺口的初稿〔…〕的著作”[18]。这使得在编辑上消除形式上和内容上的缺漏变得十分有必要了。恩格斯认为自己有责任“在出版这一卷时,要使全部论据都十分清楚而明确”[19],换句话说,就是要出版一部易于理解和阅读的马克思著作。
  恩格斯具体做了哪些工作?他对遗稿进行筛选,以从中找出所有相关的手稿,并在书信中寻找马克思就如何加工他的总稿可能提到的意见或说明。他比较了通常没有注明日期的不同文本,以确定应该作为文本基础的留存下来的最终文稿。[20]对于第二册,他从10篇手稿中选择了7篇[21];同样,对于第三册,他也必须决定,除了“主要手稿”[22]——这是他对1864—1865年草稿的称呼一一,还应使用第一篇和第六篇[23]的后续文本中的哪些内容。他对选定的手稿进行辨认和口授,利用形成的辨认稿对第二册和第三册中的文字段落进行了第一次重组和编排。第二册的这个辨认稿,即所谓的“编辑手稿”,保存了下来。从“编辑手稿”的众多异文和页码变更,可以详细地看出恩格斯作了哪些替换、删除和补充。[24]但是,第三册的辨认稿未能留存下来。
  接下来,他对辨认稿进行编辑。为此,他为第三册撰写了一系列编辑文本[25],包括:所有相关草稿以及文本的摘要,未解决问题的清单,划分结构时所作的考虑,单个文稿内的文段或语句的分类、可能发生的位置调换,目录。这些编辑文本中的大多数涉及的是非常具有片断性质的第一篇和第五篇。第三册的开头研究的内容是剩余价值、利润和成本价格范畴。一方面,它包含“第一篇初编稿”[26]的前20页,这是对第三册开头的不同稿本的整理的结果。另一方面,恩格斯针对“主要手稿”[27]和1875年手稿[28]中的大量文本段落编写了详细的摘要,并努力找出影响利润率的因素。[29]编辑第五篇的大多数文本都留存了下来,尤其是编辑非常具有片断性质的第5点“信用。虚拟资本”的文本。这些文本记录了恩格斯主要是通过位置调换的方式对这一篇所进行的重组。在印刷版第二十一至二十六章中,他在某种程度上通过这种方式成功重组了马克思的前四点。但与此相反,很难处理的则是刚才提到的第五点,这里含有内容丰富的摘录材料(包括议会报告),但只有很少的马克思关于信用、货币、流通手段、资本、黄金外流和汇率的评论。恩格斯无法用马克思的评论作为线索来选材。最后,他仅限于在第二十七至三十五章中尽可能把马克思所有的陈述放在一定的关键词下来呈现。[30]
  在对底本进行编辑的过程中,恩格斯进行了许多修改和干预。其中很多他都用他姓名的缩写作了标记,或在序言中对其特点进行总结;但是此外的一系列其他修改则仅仅反映在恩格斯出版的印刷版中,这就是MEGA收录所有文本后的编辑成果。MEGA的任务是说明所有已查明的修改。在下文中,将对这些调查的结果,以及以MEGA各卷为依据对手稿和印刷版所进行的比较研究得出的结果,作一些介绍。

恩格斯对《资本论》第二册和第三册的修改


  总的来说,恩格斯在具体编辑工作中尽可能地遵循马克思的思想。只有在他没有找到任何对应内容的地方才会自己加以补充。恩格斯所作的修改包括:术语、符号、数例的统一和调整,大量的位置调换,把脚注编入正文,添加标题、引导性的和过渡性的段落,以至划分、合并段落,省略,更新,取消强调,核对计算,检查、补充和翻译引文,以及改变文体。[31]这些干预不仅有助于——在文体上——文本的润色,而且对于文本的系统化和结构化、减弱矛盾、加以强调和突出重点以及抹平各版本间的差异也起到了作用。特别是恩格斯未明确标记而作的修改的例子,可以说明上述这些影响。
  关于系统化和结构化,首先要提到的是他将这两部著作划分为篇并把篇划分为章的详细结构,它们在很大程度上源于恩格斯,尽管通常是根据马克思的意思处理的。恩格斯在文本中寻找线索,或者在书信中寻找依据。在给第三册第六篇(超额利润转化为地租)划分章节时,他使用了马克思在这一章结尾处拟定的详细结构。此外,他还按照马克思的指示,将级差地租放在绝对地租之前。[32]如果没有马克思的相关指示,例如在利润率趋向下降的规律这一篇中,恩格斯往往会选择马克思在某个节点开头强调的术语,或者从文本中选择他认为合适的表述作为标题,例如“起反作用的各种原因”。[33]在这一篇中,也可以找到一个独立标题,即“规律本身”这一章;第五篇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如在第三册第二十七至三十四章中,这几章大多数是恩格斯从马克思的文献摘录汇编中编成的。这种系统化的另外的体现也在于增加有引导性和过渡性的文字,例如对此类摘录的介绍或第三册的开头。[34]
  马克思的手稿中有各种各样的术语。在此,恩格斯也在努力找出马克思后来决定使用的术语,并将其转抄到早期文本中,但他并没有想将底稿的术语完全统一,也没有想要掩盖马克思创作术语的困难过程。例如,恩格斯用“劳动力”代替“劳动能力”,用“发挥作用的资本家”(fungierenden Kapitalisten)代替“执行职能的资本家”(functionierenden Kapitalisten)。但是,在某些情况下,如果马克思使用的术语具有多重含义或前后不一致,恩格斯自己也会引入一个术语,例如“流通资本”(Cirkulationskapital),它在第二册书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但在马克思的文稿中却没有出现。[35]
  恩格斯系统化的另一个领域是将第三册中计算剩余价值率和利润率的大量不同的文本进行整合。[36]出发点是价值层面到价格层面的转化,从而到价值和剩余价值与利润、利润率、平均利润的关系,以及与成本价格、生产价格和市场价格等价格范畴的关系。马克思反复研究这个问题,但没有取得令他满意的成果。马克思早在1864—1865年的主要手稿中一开始就对该问题进行详细研究,最初写在一个长达几页的脚注中,后来写在正文中。他探究剩余价值率和利润率的相互关系,并希望尽可能精确地“用代数方法”解决这一问题。[37]除了将成本价格和利润作为新的范畴考虑之外[38],他在之后的文本中也还在努力实现这一目标[39]。马克思的目的是系统地研究决定利润率的因素,并从中推导出它的运动规律;不仅要考虑到有若干量会影响利润率[40],而且还必须考虑到这些量的相互依赖性。另外,他不仅要从数学上研究——众多的——组合,而且还必须研究其经济意义和可能性。这些量不仅可以改变自己的数量,还可以改变自己的价格,因此产生了更多的变量。[41]马克思为了实现自己的目的进行了各种不同的计算:他通过设定一种因素上升或者下降而其他因素不变来讨论剩余价值率和利润率之间直接关系比例的变化,[42]然后研究了这两个量之间的差额变化,[43]他考察了与用预付资本计算的利润率[44]p不同的用成本价格计算的利润率p。[45]他还尝试使用其他术语,并引入了“r比率百分比”。他没有成功地进行系统化,同样也是因为他在所有手稿中放弃进行一般性描述,并尽量使用数例来得出结论。
  恩格斯把这200多页多方面的思考整合成印刷版第三章中的足足20页。他总结影响因素,给主要因素命名,并统一数值示例。尤其是他对马克思手稿中经常使用的“规律”一词非常谨慎;他仅在引导性段落中谈到列举的所有情形,“由此推出利润率的各种规律”,最终让读者来解释什么应该或者可能被视为“规律”。[46]
  在第二册中可以找到恩格斯在出版时对马克思手稿中的多样性进行缩减的更多例子。在第Ⅱ稿中,马克思在研究周转时间时创建了几种模型,并在一系列表格中模拟了可能的周转过程,恩格斯整合了这些表述并将其限制在一张表格的范围内,从中无法再清楚地看出马克思最初曾提出各种模型假设。[47]在这份第Ⅱ稿的另一个地方,马克思用六个部类而不是两个部类对再生产过程进行了详细(尽管是中断的)思考,恩格斯则剔除了这一部分,没有将其收入印刷版中。[48]
  某些情况显示出,恩格斯所做的改变减弱了手稿中的矛盾。1864—1865年手稿中,根据题目可以看出第三册第五章研究的是“利润分为利息和企业主收入。生息资本”。其中并未出现信用,尽管有一个篇幅庞大的关于“信用和虚拟资本”的第五点;马克思甚至在那里开始时就说过:“分析信用制度……在我们的计划之外”。但是,在下面的文本中,马克思就写下了一系列对信用的思考。因此,我们可以将这个开头理解为对一个并未在随后的研究中得到证实的前提的表述。同样,这一章后面的内容也表明,马克思改变了主意,他想在这里研究关于信用的问题。尽管如此,恩格斯保留了第五篇的现有标题,只是对信用和虚拟资本这一章开头的句子作了一点补充:他只是提到要撇开对信用的实际发展的“详细”分析,而没有向读者提示马克思之后的思考。[49]
  在比较《资本论》第三册的手稿和印刷版时,格特·鲁特恩(GerdReuten)得出的结论是,马克思在研究平均利率的形成过程中使用了不同的、相互不匹配的方法。根据鲁特恩的说法,这在草稿中明显可以看出是问题,但在恩格斯的印刷版中这个问题已不复存在。相反,恩格斯“在他的编辑工作中,消除了马克思的大部分忧虑”,从而掩盖了研究性手稿的特征。[50]
  另一个来自第二册的例子显示恩格斯对手稿的干预也产生了类似效果:恩格斯消除了马克思扩大再生产图式中的计算错误。马克思在数例的结果与他的假设不符之后,就终止了他的讨论。恩格斯对马克思的思考进行了更正,使他的假设和例子变得一致,从而使这些图式可以成为平衡增长的证据。[51]
  印刷版中还包含对许多段落的改写和重新编排,特别是还在马克思撰写的有时没有联系的文本之间添加过渡文字,在这些情况下,恩格斯在两册书里总体上非常小心和谨慎。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由于马克思手稿的片断状态,其也还存在修改的空间,这些修改更加强化了马克思的说法的强调或突出之处。
  在第三册第三篇中有这种强调发生变化的示例。正如上文中所提到的,恩格斯对文稿进行划分,从而梳理出清晰的结构。同时,恩格斯对马克思有关资本主义生产崩溃(Zusammenbruch)的说法,通过进行改写并放到某一节的结尾,赋予其以比马克思的原稿中所具有的更多的分量。在1864—1865年手稿中,马克思在研究利润率趋向下降时在括号中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即如果没有离心力起到相反的作用,集中化过程将导致资本主义生产“崩溃”(zum Klappen)。这句话出现在马克思没有进一步划分的第三章的中间。[52]恩格斯去掉了括号,将这一思想提升为他称为“I.概论”这一节的总结句,并用“zum Zusammenbruchbringen”(崩溃)代替了“zum Klappen bringen”(崩溃)。通过这种方式,恩格斯将“Zusammenbruch”(崩溃)的概念与资本主义生产联系在一起,而这种形式在马克思的手稿中是没有的。[53]
  在第三册第三篇中对关于利润率趋向下降的内容的编辑,同抹平差异的做法相配合,也具有类似的效果。在1864—1865年手稿中,马克思认为利润率不仅可以保持不变,而且可以提高——只要“抽象地考察”[54]。这些可以证明,马克思权衡并探索了各种可能性,但没有得出最终结论。恩格斯认为应该在这里加以明确的解释,于是增加了一句话:“但是,我们已经看到,实际上利润率从长远来说会下降。”[55]
  米夏埃尔·海因里希(Michael Heinrich)进一步研究了第三篇的内容。在他看来,恩格斯的结构划分和所作的强调给人的印象是,“马克思希望在这个地方讨论危机理论的基本要素,以及它们与利润率趋向下降的规律之间的直接联系”。但海因里希本人对马克思的想法的解释是,这个问题至少在手稿中仍然没有确定。[56]海因里希还认为,恩格斯可能缩减了马克思手稿中的各种不同视角。按照海因里希的观点,马克思还不确定信用制度的调节规律是否适用于资本的一般层面,或者历史因素是否会有影响;恩格斯则将他的阐述仅局限于第一种可能性,从而助长了如下这种非议:马克思犯了一个不被允许的错误,就是将属于19世纪的因素视为普遍适用的,而没有认识到它们的历史局限性。[57]

MEGA对各种修改的记录


  MEGA的编辑重点是把作者和编者的所有文稿、草稿、札记和编辑文本单独印制出来,这样可以对这些文本直接加以比较。第二册和第三册的内容对应的是MEGA Ⅱ/4.1—4.3和Ⅱ/11—15卷。[58]记录作者和编者的不同手稿之间的各种关系是相应资料卷的主要关注点。
  在资料卷中可以具体找到以下信息:
  ——已采用的文本段落列表[59]:此处按照写作点说明了印刷版中的各个文本部分在各作为基础的手稿中的出处。
  ——编辑手稿和马克思手稿之间的文本差异的列表[60],以及恩格斯重要内容的补充列表[61]:第一个列表依照写作点记录下第二册的恩格斯版本和马克思的底稿之间的所有差异,第二个列表依照写作点列出了第三册中恩格斯所有带标记和不带标记的补充的思想和说明。
  ——在MEGA各卷前言中,系统地说明了编者恩格斯的修改,并提供示例。[62]
  ——印刷版和作为基础的手稿之间的结构比较[63]:1864—1865年第三册的总稿、1868一1881年间第二册的各个文本的结构,以及两册印刷版的结构,依照文本的历史以表格的形式或者以写作点准动列表的形式并列展示出来,展示的时候是根据各个标题编排的。
  ——在对印刷版的各篇、章或写作点的解释中,指明了马克思最重要的相关底稿和恩格斯的编辑文本,并对修改作了概括。[64]
  ——对恩格斯编辑文本的单独解释指出了马克思的底稿、恩格斯的其他手稿以及印刷版中的相关写作点。[65]

  此外,在“数字MEGA”(MEGAdigital)的门户网站中,还有第二部分中的多卷电子版本。[66]电子版中的编辑文本与印刷版的MEGA卷在页码和行数上均保持一致,因此可以用于学术引用,目前,读者可以查看和搜索7卷MEGA卷的编辑文本,尤其是第二册的不同文本和草稿[67]。此外,网站上还有1867年的关于资本的生产过程的第一册第一版(MEGA2 Ⅱ/5),以及当时该版没有收录的第六章“直接生产过程的结果”(MEGA2Ⅱ/4.1),以及第三册的编辑文本(MEGA2 Ⅱ/15)。
  读者一方面可以从5个MEGA卷中比较第二册的不同文稿,另一方面还可以使用部分编辑资料:目前提供了《资本论》第二册各文稿和草稿的累积名目索引。这使得读者可以从名目角度入手展开对文本的研究。此外,索引使读者可以循序探索文本段落的发展过程,因为对于单独的索引条目,如果在MEGA2 Ⅱ/11的马克思手稿中有与MEGA2 Ⅱ/12和MEGA2 Ⅱ/13相对应的内容,就会将这些内容也标出来。只要在某一页上查到了一个索引的术语,就可以同时在名目索引上检索到含有这个术语的所有页码。
  这些信息的全部内容使读者可以详细检查恩格斯作为编者所作的修改,并将其与作者马克思的作为基础的文本进行比较。读者可以准确地看到这位编者是怎样理解“文本的真实性”的,以及对他而言怎样才是“尽可能按照马克思的精神”编辑文本。

总结


  编者恩格斯努力使文本尽可能接近作者马克思留下的形式。由于遗稿具有片断性质,这就使得修改是可能的;考虑到可理解性和可读性,修改也是必要的。恩格斯并未随意或大刀阔斧地改变马克思的文本,而是谨慎地对待这些著作。
  就此而言,迄今尚未发现在作者马克思和他的编者恩格斯之间具有根本的差别。但是恩格斯在展现文本材料时利用了剩下的发挥空间。现在所有的手稿都已出版,很显然,尽管恩格斯的编辑工作使得许多“不完整”之处表现出来,但是总体来看,他毕竟使马克思的文本看起来比以前更完善了。手稿和印刷版之间的比较表明,相比于恩格斯的编辑版本,马克思在重要的主题领域显得更为开放。他从多个角度阐明了他的主题,以便尽可能探索所有方面,甚至不顾忌前面确定的前提;他尝试了各种方法来解决还没有弄清楚的有争议的问题。他对扩大再生产的考察、对利润率的发展可能性的考察,就是例证。如果他并不满意自己对一个问题的研究,即使他确信自己的假设是正确的,他也会让问题保持开放状态,例如对利润率的讨论就是如此。相比之下,恩格斯则选择对一种或另一种情况加以鲜明化处理,例如在资本主义生产可能崩溃(Zusammenbruch)的问题上。
  这些例子表明,马克思在诸如危机、信用、平均利润的产生或经济增长模型的建立等重要主题上并没有找到最终解决方案,而是仍在寻找新材料,并且认为他迄今为止的思考尚不宜示人。此外,他在撰写手稿期间和暂停这项工作的时间里,将研究范围扩展到了新的领域和学科——从数学到化学再到地质学。马克思在他的多方面研究中将选取什么道路和方向,以及恩格斯是在何种程度上跟随他的,仍然是未来研究的对象,由于所有草稿、文稿均已编辑发表,这种研究就有了坚实的基础。




* 蕾吉娜·罗特(Regina Roth),《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编者。本文选自国际马克思恩格斯基金会学术刊物(马克思恩格斯年鉴》(Marx-Engels Jahrbuch)2012—2013年卷,德国柏林科学院出版社2013年版。本文所称“本卷《年鉴》”即指此书。

** 姜颖,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第五研究邢二级翻译。

*** 徐洋,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第五研究部编审。

**** 马克思1867年5月7日给恩格斯的信,参见《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55页。(本文中有两条引文原文未给出处,由译者补充中文版出处,用星花标示。本文凡原文给出经典著作引文出处者,如有中文版出处,则在给出中文版出处的同时,保留外文版出处,以方便读者查找核对。原文中的方括号,予以保留;包括脚注在内的译文中,如有译者插入的解释性文字,则用花括号括起来。一一译者注)

[1] 参见马克思1879年4月10日给尼古拉·弗兰策维奇·丹尼尔逊的信,载《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431一433页(MEW,Bd.34,S.370/371)

[2] 在这一时期,第一卷英文版于1887年出版,第一卷第四版于1890年出版。

[3] 恩格斯1883年8月30日给奥古斯特。倍倍尔的信,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57页(MEW,Bd.36。S.56)。有关手稿是否存在的猜测,请参见恩格斯对《资本论》第三册的编辑(MEGA 2Ⅱ/14,S.457—459)。

[4] 参见恩格斯1885年4月2日和6月15日给约翰·菲力浦·贝克尔的信,4月4日给奥古斯特·倍倍尔的信,4月23日给尼古拉·弗兰策维奇·丹尼尔逊的信,3月8日给劳拉·拉法格的信,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人民出版社 1974年版,第288,325,293,298—299页,《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 年版,第531页(MEW,Bd. 35,S.290,328,293/294.30Ⅰ/302,286)。

[5] 有关各个文本组中涉及的主题及其在MEGA卷中的分布,请参见本卷《年签》第68—69页的概览。

[6] 有关详细信息,请参见柳德米拉·瓦西娜《莫斯科编辑小组对阐明〈资本论〉手稿所作的贡献》(Ljudmila Vasina,“Der Beitrng der Moskauer Editorengruppe zur Erschliebng der Kapital-Manuskripte”)(作者告诉译者,这篇文章是瓦西娜女士提交给 2013年1月31日在柏林举行的以MEGA第二部分结束为主题的研讨会的,但未收入本卷《年鉴》);卡尔·埃里希·福尔格拉夫《MEGA2Ⅰ/4.3中首次出版的马克思1867—1868年〈资本论〉第二册和第三册手稿。携写〈资本论〉的关键节点》,载《马克思恩格斯研究论丛·新辑》2010年卷,汉堡,2011年版,第 77—116页(Carl-Erich Vollgtaf,“Marx’ erstmals veroffentlichte Manuskrigte zum 2.und 3.Buch des Kapitals von 1867/68 im MEGA2-Band Ⅱ/4.3.Zu neuralgischen Punkten in der Ausarbeitung des Kapitals”,in Beitrage zur Marx-Engels-Forschung.N.F.2010.Hamburg,2011,S.77—116);卡尔·埃里希·福尔格拉夫《马克思在19世纪70—80年代写作〈资本论〉第三册时所做的工作》,载《纪念沃尔夫冈·扬:完整的马克思。出版,研究全部撰写的文字并重建“未被描述”的马克思》,汉堡,2002年版,第33—66页(“Marx’ Arbeit am dritten Buch des Kapitalinden 1870/80er Jahren”,in In memoriam Wolfgong Jahn;Der ganze Marx. Alles Verfassteteniffentliche,erforschen and den “ungrschriebenes”Marx rebonstruienm,Hamburg,2002.S.33—66);蕾吉娜·罗尔《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中卡尔·马克思的原始手稿:研究〈资本论〉的另一种视角》,载里卡多·贝洛菲尔和罗伯托·芬奇编《重读马克思。考证版后的新视野》,贝辛斯托克;帕尔格雷夫麦克米伦出版社2009年版,第27—49页(Regina Roth,“Karl Marx's Original Manuscripts in the Marx-Engels-Gesamtausgabe 〔MEGA〕 Another View on Capital.”,in Rereuding Marx;New Perspectives After the Critical Edition,Riccardo Bellofiore & Roberto Fineschi 〔ed.〕,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 2009,S,27—49)。

[7] 恩格斯《资本论》第2卷1885年汉堡版序言,载《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 2009年版,第9页(MEGA2Ⅱ/13,S.8);据恩格斯在1883年8月30日写给奥古斯特·倍倍尔的信中所说,马克思知道“万不得已时(现在正是这样),手稿会由我根据他的精神出版的,这一点他跟杜西也谈过”(《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31页:MEW.Bd 36.S.56)。

[8] 恩格斯1883年6月24日给劳拉·拉法格的信,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44页(MEW.36.S.44)。

[9] 参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人民出版社1964年版,第233.236—237.240—242.244.257,260,263和271 页(MEGA2Ⅰ/21,S.4.6/7.9—11,13,41,44,68,74)。

[10] 参见恩格斯 1883年9月18日给卡尔·考茨基的信,1B84年2月5日给彼得·拉甫罗维奇·拉甫罗夫的信,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63、102 页(MEW,Bd 36,S 61.99)。

[11] 参见恩格斯1885年3月8日给劳拉·拉法格的信,载《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0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31页(MEW.E.3,S.286)。1889年,他仍然对第三册充满热情:“这最后一卷是一部如此出色而绝对不容置辩的学术著作〔恩格斯1889年7月4日给尼古拉·弗兰策维奇·丹尼尔逊的信,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7卷,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236页(MEW.Bd. 37,S. 244)〕。

[12] 参见阿基尔·洛里亚《卡尔·马克思》,载《科学,文学和艺术最新集萃》罗马版,第2辑第3B卷第1期,1883年4月1日,第509—542页,这里参考的内容在第520页(Achille Loria,“KarlMarx”,inNusa Antologia di science, fentereedlarti, Roma. Ser.2.Vol.38,fase.7.l aprile1883,S.509—542,hier:S.520);弗里德里希·恩格斯《关于洛里亚在〈卡尔·马克思〉一文中“诡辩”的指贵》(Friedrich Engtls, “Zu Lorias ‘Sophismus’-Vorwur fin:Karl Marx”, in MEGA2Ⅱ/14.S.166,710—715)。

[13] 参见恩格斯1885年4月4日给奥古斯特·信倍尔的信,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293页(MEW,Bd.36,S.293/294),在这些战线中,恩格斯不仅考虑了资本家,而且还考虑了自己一方的批评家一“党内的庸人习气”(出处同上)。

[14] 参见恩格斯(价值规律和利润率。第一条增补》(1895年),载《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005页(MEGA2Ⅰ/14,S.323;MEW,Ba 25, S.897);恩格斯1884年1月28日给彼得·拉甫罗维奇·拉甫罗夫的信,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97页(MEW.Bd. 36,S.95)。

[15] 参见恩格斯(资本论》第2卷1885年汉堡版序言,载《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9页(MEGA2Ⅰ/13.S.8.本文第 257页注释②)。

[16] 恩格斯1885年4月23日给尼古拉·弗兰策维奇·丹尼尔逊的信,4月2日给约翰·菲力浦·贝克尔的信,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6 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299、258页(MEW.Bd.35,S.301,290)。

[17] 恩格斯:《资本论)第3卷1894年汉堡版序言,载《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 2009年版,第6—7页(MEGA2Ⅰ/15,S.7).⑤.

[18] 恩格斯:《价值规律和利润率》(本页注释①);恩格斯1895年3月11日给威纳尔·桑巴特的信。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9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404页(MEW,Bd.39,S.428)。

[19] 恩格斯1889年7月4日给尼古拉·弗兰蒙维奇·丹尼尔逊的信,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7卷,人民出版社1971年版,第236页(MEW,BL37。S.244)。

[20] 参见恩格斯《资本论》第2卷1885年汉堡版序言,载《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9页(MEGA2Ⅱ/13,S8)。

[21] 参见MEGA2Ⅰ/4.1.S.137—381(参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9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248—525页);MEGA2Ⅱ/4.3. S. 32—56.285—382:MEGA2Ⅱ/11(部分可参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第50卷,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 3—326页)。

[22] MEGA2Ⅱ/4.2.

[23] 参见MEGA2 Ⅰ/4.3,S.7—31,57—284,364—298;MEGA2Ⅱ/14.S.8—152。

[24] 参见MEGA2Ⅱ/12。“编辑手稿”的基本层是担任恩格斯秘书的奥斯卡·艾森加滕的笔迹;恩格斯亲笔作了修改和校正。请参见本卷《年鉴》中大村泉(Izumi Omura)的文章《恩格斯对〈资本论〉第二册的编辑》,第183—184页;以及MEGA2Ⅱ/12前言,第497—500 页:“产生和流传”,出处同上,第539—552页。

[25] 参见MEGA2Ⅰ/14.S.165—317。有关第三册的这项工作的概述,请参见前言,出处同上,第396—407页,和恩格斯的编辑,出处同上,第457—466页。

[26] 这里手稿的基本层也是奥斯卡·艾森加滕的笔迹,恩格斯亲笔作了修改补充。

[27] MEGA2Ⅱ/4.2.S.7—110.

[28] MEGA2 Ⅱ/14,S.19—150.

[29] 有关详细信息,请参见MEGA2Ⅱ/14前言,第400—402页,和恩格斯的编辑,出处同上,第457—470页。恩格斯并没有对马克思1864—1865年和1875年文本中作了提要的部分进行辨认。

[30] 有关详细信息,请参见MEGA2Ⅱ/14序言,第 402—407.页,和恩格斯的编辑,出处同上,第472—476页。这样做时,恩格斯放弃了他在序言中表达的最初意图,即“把空白补足,对只有提示的片断进行加工,使这一篇至少可以接近于作者原来打算写成的那个样子”(《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9页;MEGA2Ⅰ15,S8/9).

[31] 参见MEGA2Ⅱ/14,S.407—427。

[32] 参见马克思的底稿:MEGA21Ⅰ/4.2.S.816/817,690;印刷版:《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 2009年版,第721—834页(MEGA21/15.S.627—690)。

[33] 参见《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58.262、263页(MEGA2 Ⅱ/15.S.229,232,233);马克思的底稿:MEGA2Ⅱ/4.2,S. 302,305。

[34] 参见《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9页(MEGA2Ⅰ/15, S. 29.9—14,946),这些引导性句子来自恩格斯;马克思底稿的相应文字,请见MEGA2Ⅱ/4.2,S7.4—10,印刷版中加了着重从句“资本运动过程作为整体考察时所产生的”(《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 29页;MEGA2Ⅱ/15.S.30.2—3)也是恩格斯的补充。

[35] 请参见本卷《年鉴》大村泉的文章,第186—187页,前言,见:MEGA2Ⅱ/14.S.423—425;前言。见:MEGA2Ⅰ/4.3,S.439—442。第二册编辑手稿的前言中解释了另一个例子(MEGA2Ⅱ/12,S 512/513)。

[36] 在这里,恩格斯概括性地提到了马克思的手稿,而没有做进一步的详细介绍,他的编辑工作的方向和范围只有通过与手辚进行比较才能够判断,而手稿现已完全编辑出版完毕。

[37] 参见MEGA2Ⅱ/4.2,S.13—50,60—109,此处引文出自5.13.13。

[38] 参见MEGA2Ⅱ/4.3,S.:7—31,383—398。

[39] 参见MEGA2Ⅱ/4.3,S.57—77.78—139.140—284;MEGA2Ⅱ/14,S.3—7.8—18,19—150。

[40] 决定因素是剩余价值,可变资本和不变资本;此外还应包括另外两个衍生因素,即剩余价值率和资本构成以及周转。

[41] 关于剩余价值率和利润率、利润串规律、成本价格和资本周转,参见MEGA2Ⅱ/4.3.S80.

[42] MEGA2Ⅱ/4.2 S. 27—33,38—46.66—109:MEGA2Ⅱ/4.3.S. 57—74;MEGAZ Ⅱ/14.S.8/9.14—18.19—61 und 77—142.

[43] MEGA2Ⅱ/4.3. 5 78—139;MEGA2Ⅱ/14.S9/10,12,20,25,61—77,143 und 149/150;MEGA2Ⅱ/4.2.S.13—27 und 33—37.

[44] 关于剩余价值车和利润车,参见MEGA21/4.3.S. 201—234,244—253。如果每年不仅生产一种产品,而且该年产品由几个部分组成,分别考虑其利润车,那这两个量之间就会产生差异。另请参见前言,出处同上,第451—453页;福尔格拉夫《MEGA2 Ⅱ/4.3中首次出版的马克思1857—1868年〈资本论〉第二册和第三册手稿》(本文第257 页注释①).第84—86页.

[45] MEGA2Ⅱ/4.3. 5. 76/77.

[46] 也请参见雷吉娜·罗特《马克思的底本和恩格斯的编辑:对〈资本论〉第三册第一篇的注释》,载《MEGA研究》2001年卷,阿姆斯特丹,2003年版,第127一141页。此处引文出自第134—136页(ReginaRoth,“Marx' Vorlagen und Engels' Redaktion:Anmerkungen zum Ersten Abschnittdes dritten Bachs desKapitals”,in MEGA-Studien 2001,Amsterdam,2003.S.127—141.hier:134—136)(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资本论》第3卷1894年汉堡版序言,载《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62页)。

[47] 马克思提出的各种模型并非没有矛盾,因此,恩格斯更仔细地处理这些文段,但是,他的浓缩也存在不一致之处,参见前言,MEGA2Ⅱ/13.S.526—529;守健二《关于马克思周转表的特征及恩格斯在编辑手稿中对其的处理》,载埃里希·福尔格拉夫,理查德·施佩尔和罗尔夫·黑克尔编《马克思资本主义批判的新视野》,汉堡,2006年版,第55—86页(《马克思恩格斯研究论丛·新辑》2005年卷)(Einfuhrung,in MEGA2Ⅱ/13.5.526—529;Kenji Meri,“Zu den Merkmalender Umschlagtabellen von Marx und deren Behandlung im Redaktionsmanuskript von Engels”,in Neue Aspekle vom Marx’Kapinalismus-Kritih,Hrsg,von Carl-Erich Vollgraf, Richard Sperl und 'Rolf Hecker,Hamburg,2006.S.55—86〔Beitrige zur Marx-Engels-Forschung,N.F.2005〕)。

[48] 请参见本卷《年鉴》大村泉的文章,第189页。

[49] 参见MEGA2Ⅱ/42.S 411—646,引文见S.469,以及《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 450页(MEGA2Ⅱ/15,S.389)。关于马克思对信用制度的思考,请参见MEGA2Ⅱ/14,S.445—448;福尔格拉夫;《马克思在19世纪70—80年代写作〈资本论〉第三册时所做的工作》(本文第257页注释①),第43一46页,米夏埃尔·海因里希指出,恩格斯在较早位置上就已有类似的处理〔参见米夏埃尔·海因里希《恩格斯对〈资本论〉第3卷的编辑和马克思的原始手稿》,载《科学与社会》,第60卷第4期,1996—1997年冬季号,第452—466页,此处引用自第461—462页(Michael Heinrich,“Engels'Edition of the Third Volume of Capitaland Marx's Original Manuscript”, in Sciencr & Society,Vol.60. No.4.Winter 1996—1997,S.452—466,hier:S.461/462;MEGA2Ⅱ/4.2,S.178.18—25;《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 2009 年版,第125页,MEGA2Ⅱ/15,S.114.3—10)。

[50] 参见格特·鲁特恩《马克思的一般性利润转换率;方法论和理论上的障碍一基于〈资本论〉第三册1864—1865年手稿的评估》,载里卡多·贝洛沃雷和罗伯托·芬奇编辑《重读马克思。批判版后的新观点》,贝辛斯托克:帕尔格雷夫麦克米伦出版社2009年版,第211—229页。此处引用自第229页〔Gerd Reuten,“Marx's General Rate of Profit Transformation:Methodologicaland Thearetical Obstacles-an Appraisal Based on the 1864—65 Manuscript of Das Kapital Ⅲ”,in Re-reading Marxr , Nrw Perspectives after the Critical Edition,Riccardo Bellofiore & Roberto Fineschi(eds.),Basingstoke:Palgrave Macmillan,2009,S. 229〕.

[51] 参见本卷《年鉴》大村泉的文章,第189页。

[52] 参见MEGA21/4.2,S.315.17—19.

[53] 参见《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75页(MEGA2Ⅰ/15,S.243.13—15)和与之相关的解释。更多例子请参见米夏埃尔·海因里希《价值科学。科学革命和古典传统之间的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明斯特,2001年修订第二版(Mchael Heinrich. Die Wissenschaft vom Wert.Die Marxsche Krisik cer politischen Ökonomie zwischen wissenschaftlicher Revolution und klassischer Tradition,2. durchges.Aufl.Munster,2001),第360页和脚注55;还可参见《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92页(MEGAⅡ/15,S.258.38—259.3)。

[54] MEGA2Ⅱ/4.2。S.319;《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 年版,第255页(MEGA2Ⅱ/15,S.227)。

[55]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255 页(MEGA2 Ⅱ/15,S.227).

[56] 参见米夏埃尔·海因里希看(价值科学》(本文第267页注释②).第358——370页;《恩格斯对〈资本论〉第3卷的编辑和马克思的原始手稿》(本文第266页注释①),第459—460页。

[57] 出处同上,第460—463页。

[58] 还可以参见本卷《年鉴》第68—69页的表格。

[59] MEGA2 Ⅱ/12,S.896—934;MEGA2 1/15,S.946—974.参见本卷《年鉴》大村泉的文章.第185页。

[60] MEGA2Ⅱ/12.S.934—1205;还可以参见本卷《年鉴)大村泉的文章,第185页。

[61] MEGA2Ⅱ/15.S.975—986.在MEGA2Ⅱ/12中,恩格斯的补充内容显示在已采用的文本段落列表中。

[62] MEGA2Ⅱ/12, S. 499—523;MEGA2Ⅱ/13.S. 511—545:MEGA2Ⅱ/14.S 407—431.

[63] MEGA2Ⅱ/12,S.887—895;MEGA2Ⅱ/15,S 919—924.

[64] 例如MEGA2Ⅱ/15.注释29.4—51.20。注释1441—209.3或注释243.13—15。

[65] 例如,对于恩格斯对1864—1865年手稿第三册第五篇信贷和虚拟资本这一部分的概述所作的解释(MEGA2 1/14,S.864—892)。

[66] 查找可见:http://telota,bbaw.de/MEGA。

[67] 这些是MEGA2 Ⅱ/4.1、1/11、1/12 和/13中的文本:目前缺少MEGA2 Ⅱ/4.3 中1867—1868年的文本。还可以参见本卷《年鉴》第198—206页的文章《互联网上的经济学批评:数字MEGA》(“Ökonominkitik im Intemet;MEGAdigital”,S.198—206)。




上一篇 回目录 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