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战后的最初几年中,总共有几百个(据计算约为800个)敌对团体在活动,有一万多名反对革命和社会主义的人,他们在西方国家的帮助下,竭力想推翻新政权。当时,36%以上的工业、50%的铁路以及80多万幢房屋遭到破坏。根据1938年的国民收入,南斯拉夫每人大约是60美元,比德国少5/6,比法国少3/4。以上材料取自D.比兰季奇《1945-1969年南斯拉夫争取自治社会主义的斗争》(D. Bilandžić, Borba za samoupravni socijalizam u Jugoslaviji 1945-1969, Zagreb 1969)。比兰季奇的材料取自我国以及国际的资料。
[2] 在这一时期,除了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而斯大林当时被列为第四位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著作外,还大量发表了苏联时兴的“马克思主义”著作,有日丹诺夫、列昂诺夫(M. A. Leonov)、罗森塔尔(M. Rozental)的,还有列昂节夫(L. A. Leontijev)、奥斯特罗维特扬诺夫(K. V. Ostrovitjanov)的,等等,以及关于“党的建设”的极其官僚主义党性的文章。在艺术领域内,占统治地位的是社会主义现实主义观念,然而,这种观念完全没有产生出比较有价值的文学作品。在对社会主义的看法上,占主导地位的完全是国家社会主义的观点。
[3] 在马克思主义思想史上,除了我们已经提到的所有那些伟大活动和成果之外,还需要永久写下这样一些估价和观点,它们被认为是达到了马克思主义分析的最高水平,人们并以此来约束所有共产党和指导它们的某些活动,而实际上这些估价和观点只是一个官僚主义集团的最卑鄙的污蔑和愚蠢的自以为是。1948年我们被指责为犯了资产阶级民族主义错误,保存资本主义因素,使党消失在人民阵线中,等等;此后,情报局1949年在决议中又声称:“在1948年6月间,共产党情报局会议已经指出铁托-兰科维奇(A. Ranković)集团由民主和社会主义方面转到资产阶级民族主义方面去的事实,而在情报局那次会议后所经过的这一时期内,该集团则已由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立场完全转到法西斯主义和公开出卖南斯拉夫民族利益的立场上去了。”(“Boljševik” br. 22/1949, str. 19.[参见《南斯拉夫问题参考资料》,世界知识出版社1958年版,第15页。——译者注])在各种结论中还有这样一条:“因此,共产党和工人党情报局认为反对这受人雇佣的铁托间谍凶手集团的斗争,乃是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的国际职责。”(“Boljševik” br. 22/1949, str. 21.[参见《南斯拉夫问题参考资料》,世界知识出版社1958年版,第19页。——译者注])对一个实际上是欧洲的唯一做出了重大牺牲和努力,完成了自己的民族任务和国际任务的社会主义国家竟做这样的分析,竟使用这样的词句,一句话,马克思主义和对待这个国家的态度原来竟该是这样的!
[4] 约·布·铁托:《南斯拉夫共产党革命斗争的四十年》(Četrdeset godina revolucionarne borbe Komunističke partije Jugoslavije),《铁托演说和论文集》(Govori i članci, Naprijed-Zagreb)第1卷,第34-35页。在这个时期(1949年),马克斯·巴切(Maks Baće)对当时试图带进国际生活的苏联国内生活中的官僚垄断主义进行了尖锐的批评(参见O nekim pitanjima kritike i samokritike u SSSR-u, “Komunist” br. 6/1949)。
[5] E. Kardelj, Socijalistička demokratija u jugoslavenskoj praksi, Predavanje održano u Oslu, 8. oktobra 1954, Beograd, str. 12-14.(参见《南斯拉夫资料汇编》,世界知识出版社1957年版,第234-236页。——译者注)
[6] 约·布·铁托:《论工人管理经济企业》(O radničkom upravljanju privrednim preduzećima),《铁托演说和论文集》(Govori i članci)第5卷,第205页。
[7] 关于官僚主义问题,在我们的理论书籍中已经谈得很多了。铁托在谈工人自治的同一篇报告中曾经指出:“把工厂、矿场等等交给工人管理,我们就使得一种名叫官僚主义的传染病不能在我们这里传播。这种传染病是令人难以置信地、轻易地、迅速地从资产阶级社会带过来了,而且,在过渡时期中它是危险的,像水螅一样,它的触须从各方面阻碍和阻挠正确的和迅速的发展过程。官僚主义是社会主义最大的敌人之一,这是恰恰由于它偷偷地渗入了社会主义各方面的活动,人民在开始的时候还觉察不出来。认为官僚主义在我国不是根深蒂固的,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它已经钻进各个机关、国家机构和经济部门中心。但是,我们知道了这一点,并且已经采取了一整套的措施使它的渗透成为不可能。单单只进行反对官僚主义的定期运动是不够的,必须展开经常的斗争和教育人民。”(约·布·铁托:《论工人管理经济企业》(O radničkom upravljanju privrednim preduzećima),《铁托演说和论文集》(Govori i članci)第5卷,第229页。[参见《南斯拉夫资料汇编》,世界知识出版社1957年版,第201页。——译者注])而卡德尔在人民革命十周年时曾经写道:“举例来说,国家的消亡过程是社会主义进步的重要因素之一,这一过程是不会自发地完成的。听任这一过程自发地发展,这就等于加强同这一过程相对立的反动因素,这就等于首先加强想使整个社会屈从于中央集权的国家机构,以及最后屈从于官僚主义帮会的官僚主义倾向。虽然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作家已经很重视官僚主义的危险,可是,所有这些事实告诉我们,在从资本主义向共产主义过渡的时期中,官僚主义的危险甚至比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作家所能预料的程度更大。我们从目前时期得到的经验告诉我们:官僚主义是阶级制度残余的最后和最顽固的堡垒,因而也是社会主义的最危险的敌人。”(Deset godina Narodne revolucije, “Komunist” br. 2-3/1951, str. 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