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左翼文化 -> 日本早期社会主义思想史——大杉荣与他的时代(2016)

后记



  本书在下列已发表的论文的基础上,经大幅补充、修订、重构而成。这些论文和本书构成之间的对应关系如下:
  序章,《从作为前史的社会主义走向根源性的社会主义——〈早期社会主义研究〉二十年寄语》(《早期社会主义研究》第21号,2008年)。
  第一章,《明治华会主义、大正无政府主义、昭和马克思主义》(苅部直、黑住真编:《日本思想史讲座4——近代》,鹈鹕社,2013年)。
  第二章,《文明与反文明之间:早期亚洲主义者的思想和行动》(梅森直之、平川幸子、三牧圣子:《历史中的亚洲统合》,劲草书房,2012年)。
  第三章,Umemori,Naoyuki(2013)“The historical context of the high treason incident: govemmentality and colonialism”,in Gavin,Masao and Benjamin Middleton eds.,Japan and the high treason incident,Routledge.《平民社“非战论”的沿革:没有终结的对话的开始》(梅森直之编:《打倒帝国——平民社100周年国际研讨会》,论创社,2005年)。
  第四章,《纪律与反抗的日子:大杉荣,名古屋幼年学校的835天》(《早期社会主义研究》第9号,1996年)。《号令、演说和无政府主义:大杉荣的“口吃”问题》(《早期社会主义研究》第11号, 1998年)。
  第五章,《大杉荣的“社会”与“自我”:走向“社会的个人主义”之路》(《早稻田政治经济学杂志》第304、305合刊号,1991年)。《大杉荣的“科学”与“自由”:关于其与明治社会主义的关联》(《早稻田政治经济学杂志》第309、310合刊号,1992年)。
  第六章,《大杉荣留下的东西》(《社会文学》第39期,2014年)。《大杉荣:抗拒支配的生命的跃动》(《讲座:东亚的知识人》第3卷,有志舍,2013年)。《身体感觉型社会主义的沿革:大杉荣的无政府主义和脱殖民地主义的言说》(《现代思想》第32之6,2004年)。《没有姓名地址的民主主义:大杉荣的“生命”和“主体”》(饭岛升藏编:《两次大战期间的政治思想》,新评论出版社,1998年)。
  第七章,《来自20世纪的少年给叔叔的信:堺利彦的“言文一致”、“家庭”、“社会主义”》(《早期社会主义研究》第10号,1997年)。《读书这种病和魔醉之文:幸德秋水文体论笔记》(《早期社会主义研究》第12号,1999年)。
  第八章,《短歌毁灭的时候——以石川啄木的“时间的政治”为中心》(《早期社会主义研究》第20号,2007年。
  终章,新写。
  这么回顾一番,发现从1991年发表成为第五章的基础的那篇论文开始到现在为止,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分之十世纪,这段时间竟然和我自己作为研究者的生涯一样长。本书到付梓为止竟然花费了那么长的时间,我再次为自己的才疏学浅和怠惰感到羞愧。与此同时,我想对在这一过程中给予我照顾的各位人士再次表达感谢之意。向我的母校,也是我工作的地方的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学部和政治学研究科的前辈和同事,特别是向作为指导教师给予我亲切指导的兼近辉雄先生和已故藤原保信先生献上衷心的感谢,是他们引导我走上了研究的道路,并且容忍我成为一名研究者。虽然非常惭愧花了那么长的时间,但是我还是要向他们报告我总算汇集成了这样一本书,并且期盼还能像过去一样就书里的内容得到他们的批评。
  我是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研究早期社会主义的,在那个时代,“社会主义的终结”的宣传甚嚣尘上。当时我带着对表现为“泡沫经济”的那个时代的抵触情绪,有意地选择了这一反时代的研究主题。曾经存在过的社会主义运动在当时已经消失,我怀着为献身于社会主义运动的人们镌刻墓志铭般的心情,作为对已经逝去了的运动的致敬走进了早期社会主义相关史料之中。那时,我的研究的起点是以山泉进先生和已故堀切利高先生为中心的早期社会主义研究会。作为本书雏形的多篇论文都发表于这个研究会发行的《早期社会主义研究》上,由此也可以说明通过这个研究会我学到了多么多的东西。在此我要再次向以两位先生为首的早期社会主义研究会的诸位,特别是作为友人在我执笔那些论文时帮助过我的志村正昭和本·米德尔顿(Ben Middleton)表示感谢。
  1991年至1994年我在芝加哥大学的留学经历,给我所从事的早期社会主义研究带来了很大的转机。留学期间,我加入到了学院派的现场之中,在那里人们认真阅读和热烈讨论马克思主义的各种理论,并将其应用于各种研究当中。在被认为是新自由主义大本营的芝加哥大学,我与社会主义再次相遇,不是作为一个已经逝去了的历史阶段,而是作为对现实进行批判性分析的工具。尤其是通过聆听哈里·哈鲁图尼安(Harry Harootunian)、奈地田哲夫(Tetsuo Najita)、伯纳德·西尔伯曼(Bernard S. Silberman)、威廉·休厄尔(William H. Sewell)、莫伊舍·普殊同讲课和参加他们主持的研讨课,或是私人交谈,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进入21世纪后的最初十年,在参加我在早稻田大学政治经济学术院开设的研讨课的学生中,出现了一些积极参加反全球化运动的学生。此外,我还通过留学时结识的韩国的友人得以有机会了解以及议论在他们那里发生的学生运动的历史。2010年至2012年在纽约休学术假期间,我还去了“占领华尔街”活动的现场。通过上述经验,我心中渐渐地明确了研究早期社会主义的意义。写完本书之后我再次想到,社会主义绝没有结束,也没有死亡;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其现实性将不断壮大。我们只要不得不生存于资本主义之中,就不得不始终是也已经是社会主义者,希望本书的讨论能成为一个契机,使得更多的人和我一起共有这种感觉。
  本书所收录的论文中刻有美国和日本这一空间上的移动,以及资本主义在时间上的变化给我自身思想带来的影响的痕迹。我衷心感谢能有机会与大家分享这些贫乏的思索和经验的意义。我还要感谢迄今为止所有听我的课,以及参加我所主持的研讨课的学生,我想,如果没有早稻田大学学生的认真听讲以及就我的那些半生不熟的想法进行的问答,即使是这样粗糙的作品也无法汇集而成。我还要感谢有志舍的永泷稔先生,是他建议我把那些原本漫无计划、只是根据当时所关心的问题写下来的文字汇集成一本书,并耐心等待和鼓励我,直到它在我脑海中形成具体的样态。此外,财团法人樱田会对本书的出版不仅给予了资助,还予以了温馨的鼓励,本书是在该财团政治学术图书出版资助下刊行的,谨此致谢。
  最后我想向允许我成为一名研究者,一直鼓励和关注我的研究工作的父亲直记、母亲弘子、妻子润子表示感谢,并以此作为本书的结束。

梅森直之
2016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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