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文献 -> 第7卷 第一国际总委员会文献(1870-1871)

1870年


委员会会议[1]

5月24日



  出席委员:波拉、杜邦、埃卡留斯、黑尔斯、哈里斯、荣克、列斯纳、鲁克拉夫特、莫里斯、米尔纳、吕尔、赛拉叶、斯特普尼、唐森、韦斯顿。
  公民韦斯顿主持会议。
  宣读了上次[会议]的记录,并作了一处改正[2]后予以批准。
  书记宣读了波士顿的朱利安·哈尼的一封来信,信中评论了法国事件、大规模监禁协会会员和公民投票骗局,并表示希望拿破仑被公审并被处以死刑。信文的另一部分对本委员会在爱尔兰政治犯问题上所采取的行动表示不赞成,声称憎恶芬尼亚主义,并争论说爱尔兰乃是不列颠帝国的一个组成部分。写信人寄来1英镑作为他的会费。
  纽约的左尔格来信说,该城的一个包括20个团体的德国劳工同盟的委员会已通报赞成加入协会。写信人询问克吕泽烈将军是不是协会的通讯员。【70】
  书记宣读了纽约通讯员休谟关于法国事件的下列声明,声明发表在《纽约民主主义者报》上。[3]

法国工人不是阴谋家,揭露并抨击“联合通迅社”
和路易·拿破仑警方间谍的诽谤

1870年5月4日于纽约

致《民主主义者报》编者:
  4月初,作为欧洲的国际工人协会代理人的责任,我给你送上了伦敦的一次由老战士乔治·奥哲尔主持的会议的决议。我这样做,是因为格莱斯顿先生在此以前曾拒绝亲自听取他的挨饿同胞的恳求。虽然我是一个美国公民,但请允许我代表他们为你的善意致谢。
  我现在向你,被压迫者的朋友,再一次请求帮助。事情是这样的:在过去的一个星期之内,这里发表了大约六封电报,谴责国际协会唆使谋害法兰西共和国前总统路易·拿破仑的性命。对于那些本身熟识现设于伦敦的总委员会成员的人,就不需要告诉他们那些话完全是虚假的、不足道的了。在法国,一个如此陈腐的警察谣言将使政府在城市中失掉它在各县区所赢得的那么多选票。可以把Jacques Bonhomme[4]也证明为一个很够格的摩尔根,直到选举过后为止。捏造这样的胡言,把这种愚蠢的谎言贴上“来自法国的可靠情报”标签塞给“联合通讯社”的人员,从而把他们的钱财骗到手,这真是够残酷的了。
  国际工人协会的会员们并不是懒惰的阴谋家,并不打算为了推翻法国当今政府的目的,带着一面破烂的鹰旗在布洛涅登陆,他们也不想谋杀那里的任何人。因为,他们并非皇族【71】,他们如果成功地实现了这样一个目的,就很可能会被送上断头台问斩。他们唯一的目的和宗旨,不过是要使一切生产者获得其辛勤劳动的产品,或获得其产品的公平的交换品;为了实现这一公正的目的,他们已经宣布打算在巴黎召开他们的下一届代表大会,讨论实现其愿望的适当方法问题。如果路易·拿破仑那时能够到场(这可是个疑问),那末他就会有机会(通过法国警察)来大肆没收协会的文件,而不致于非得像去年我们的代表途经法国去巴塞尔时那样,对他们进行一个个的袭击。
  “国际工人协会”代理人罗·威·休谟敬上[5]
  J.塞拉·马丁牧师已被黑人委派为他们在国际劳工代表大会的代表,该代表大会定于9月在巴黎开会。[6]

  工人    伦敦总书记的来信

  下面这封寄给本城一名工人的来信对各行业的工人组织都会是有意义的:

  国际工人协会总委员会【72】

1870年4月23日于伦敦

  亲爱的先生,总委员会指示我在回答您上月26日的信件时说明:国际协会认为出生于不同国家的工人并不具有什么特殊的民族利益。
  我们的目的之一是从工人心胸中消除还可能留存着的任何民族反感,甚至民族仇恨。所以本委员会不能赞同您的请求书中提出的那种主张。克吕泽烈将军的感情为法国警察所伤害,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各个工会给了他证书,从而引起他在他自己和驻华盛顿的法国大使之间作出一番比较的原因。驻华盛顿的法国大使必得维护一个王朝的自身利益,以及法国工商业者的财产利益。而巴黎的工人在大西洋彼岸则没有这种利益需要照看,以防受到美国工人的可能的侵犯。我们认为居住在美国的法国工人的利益,与所有其他美国工人的利益是完全相同的。
  为了促进可能因语言不同或者因生活方式不同而隔离开的那些人互相联系,我们设有通讯员,他们经管这些事情,我们也委托他们管理其他事情。
  与美国的联系分派给了总委员会的各个不同民族的书记。克吕泽烈将军和佩勒蒂埃先生是我们在美国的法国通讯员。他们与我们的法国书记[7]通信。齐格弗里特·迈耶尔和福格特是我们的德国通讯员。他们与这里的德国书记[8]通信。总书记[9]处理英国人的通信。除了如杰瑟普这样的工会职员外,我们期望您作为我们在不同民族一旦发生误会时的通讯员,去努力把问题平息。但我们不能允许无论法国人或德国人具有一种对立于或特殊于任何别国工人的利益,而且我们总是鼓励他们去积极参加、去投身于他们住在国特别是美国的工人运动。
  关于秘密社团运动,我受委托要求您在方便的时候把您的意见告诉我们,说明使得秘密活动成为必要的原因是什么。我们受嘱劝说您和友人杰瑟普公开地站出来反对秘密活动。但我们猜想有这种秘密活动的必要,要不然它就不会开始风行,而且就我们来说对这样的问题提出劝告也会显得冒昧。但是我们希望知道那些原因,并使欧洲的工人们知道它们,他们刚刚才从搞秘密活动中挣脱出来的。
  您的忠实的,

  总书记 约·格·埃卡留斯[10]

  书记报告,有四家日报和三家周报已经发表了代表大会将在德国举行的公告。
  公民荣克说,由于决议未被全文发表,已产生恶果。巴黎的报纸已经从《泰唔士报》上转载了公告,即使寄出决议它们也不会采用了。在那个公告中没有提出理由。
  公民莫里斯想要知道为什么关于《蜂房报》的决议没有发表;他提议把决议寄给所有的报纸以及所有的工会和委员会的成员。
  书记说,人家建议他不要把这两件东西同时寄出,而要把第二个文件即关于《蜂房报》的决议推迟一下。关于代表大会的决议,他确信如果他把[这个决议]作为一份正式文件寄出,它是不会被刊登出来的。
  公民哈里斯支持莫里斯的提议,并说人家告诉他的话看来是正确的。他和米尔纳两人曾经受到责备,说他们只是充当了别人手里的傀儡,说马克思、荣克和书记对他们为所欲为。他可不愿意被任何人当作工具,不管这个人可能有多么聪明能干。
  由于把这两件事情混在一起了,产生了一些杂乱的谈话。
  主席说,现在要讨论的问题是:是否决议要按通过的原样寄出,或者,是否可以允许由书记自己裁决,只寄出他认为更适宜寄出的材料,主席主张后者。
  公民黑尔斯主张要寄出的是总委员会认为适当的东西,而不是书记认为适当的东西;他并提议以后一切通讯文件都应按照总委员会的指示寄出,这样做就会解脱书记的一切责任。
  公民哈里斯支持这一提议,他不愿听凭书记去改动决议。12个人必然[比]1个人知道得多;而且,如果书记可以被允许只发表他喜欢的东西,那末由总委员会来通过决议就毫无意义了。
  公民米尔纳不能了解,一个人怎么能够把改动决议的事情由他自身担当起来呢!或者,怎么能够在决议通过以后,却把它们封锁在本子上呢!发言得到赞同。
  公民荣克说,有时决议通过了,却并不准备寄给报纸。关于《蜂房报》的决议是准备发表的,但是并没有作出在上个星期内要把它寄出的明确指示。如果报纸刊登决议,就无须把它寄给各个团体了;所以不如先寄给报纸试试看,
  书记说,那个决议已经在[一家]德文报纸上发表了。
  针对决议怎么能够在通过以前就已发表的质问,他改正说,发表的并不是那个最后的决议,而是在4月26日达成的那个与《蜂房报》断绝关系的决定。通过一封私人信件把这个决定通知了编者,编者就发表了[它]。
  公民荣克说,这样做会使他与他的通讯员的关系陷于困境。他不但不是像哈里斯所宣称的那样的幕后操纵者,他自己反倒陷入尴尬的处境。
  公民哈里斯提议,荣克附议:把关于《蜂房报》的决议寄给各报,暂缓考虑把决议寄给各工会团体。通过。
  公民波拉说,意大利书记[11]住入医院,[不]能起草委托他起草的文件。
  公民杜邦说,据克吕泽烈的一封来信说,纽约的德国人团体已加入协会。
  公民莫里斯通知:在下次会议上他[将]提议在墙上挂一块黑板,写上加入协会的团体的名字。[12]
  委员会于10时45分休会。
本·鲁克拉夫特
书记 约·格·埃卡留斯





[1] 本日记录由埃卡留斯记在记录本第67—70页上。

[2] 改正显然在关于《蜂房报》的决议本文的第二点内,即把原“保护人”一词改成了“资助人”。

[3] 记录本中此处接连贴了三张报纸剪报。

[4] 雅克老憨——一个法国农民取的名字。

[5] 第一张报纸剪报至此结束。

[6] 第二张报纸剪报至此结束。

[7] 杜邦。

[8] 马克思。

[9] 埃卡留斯。

[10] 报纸剪报至此结束。

[11] 阿戈萨。

[12] 误,应指未缴纳会费的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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