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葛兰西 -> 火与玫瑰——葛兰西书信集(1908-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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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亲爱的尤尔卡
  在2月初将召开执委会扩大会议,但我不可能作为代表出席会议。旅行的消息及其或然性(或可能性)让我有点儿兴奋。我没有把握能否合法地从意大利出境,政府不情愿发给我们护照。此外,对我来说,在2月穿越阿尔卑斯山是件艰难之事,虽然我对雪地旅行和夜空下躺下休息有点儿窍门,因此,我心神不安:我本想几星期脱离我们大家在意大利感到的国际孤立状态,我想恢复同世界革命潮流的直接接触,验证我根据零碎消息和他人印象及意见而产生的印象和意见,倾听其他同志对我们在意大利进行的工作的看法,依我看不应被贬低反而值得被广泛认识。其次,我还想再次见到你并看到宝宝(你相信吗?)。然而,这一愿望也模棱两可地让我焦虑不安:我们只是有时能相见和拥抱是不是人为造成的?我觉得最好继续等待,当我们永远不分离时再相见。但我不想让你也像我现在这样受折磨。如果国际工作状况允许幸福的间隔,可能最好不要让它白白地过去。还有,今天我身体更强壮、道德上更坚强。还有,我们有一个儿子,我必须认识他,以避免他变成你不可触摸的私有财产,避免你成为新经济政策妇女[1]请你记住:唉,我们两人享有同等权利,即使我从未能履行我的父亲职责。再说,我想要惹你发火,拽你的头发,对你做鬼脸,然后再温柔地爱抚你,因为我比一年前更爱你,我认为我不会表现这种情感,正如头一次认识你时,你让我感到畏惧。但我回到了撒丁,同我童年的土地再次接触,我又看到了一些半强盗,他们说在20岁没有杀人或没有造人就不是男人,我会变得更勇敢,对抗你初为人母的新尊严,我只能大致、模糊地想象小妈妈的实际情况。我想给你和宝宝寄去含磷药剂,这是医生让我服用的,对我没有丝毫疗效,但对你们两人会有益。今天我服用了含铁和碑的药剂。我患了神经疾病,但比神经疾病更严重的是贫血,因此需服后种药剂。相反,在咨询医生之后,你和宝宝最好试试前种药剂,它的剂量在任何情况下都无害。由于一位朋友出发,我想我能尽快地订货。我祝愿你们一切顺利。我希望你们留给我生活的情景,从而给予我在意大利重新工作的力量。我是可怕的自私者,真是如此吗?
  我已经给你写了我对11月7日庄严探访(你在10日来信中提及)的印象。其实,他们都是好同志,满怀良好意图,不能同他们生气。他们写信说“履行了他们的职责”,除了是一个“友好行动”,职责在何处往往很难想象。世界就是……这样,有时在未经勘察的蛮荒之地相遇也不要大惊小怪。紧紧地拥抱你,尤尔卡,热烈地亲吻你的双唇,几星期后它们可能对我倾诉许多热情、温柔的话语。


1924年12月4日,〔罗马〕




注解:

[1] 这是玩笑话,即因苏联施行新经济政策而产生的“新资产阶级”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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