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有可能迫使野蛮国家进行耕种,而政治革命、金融制度的改革,以及和平,一举把货运带入古老农业国家的港口,而这些货运几乎等于这些国家的农业收成的全部。最近俄罗斯在黑海沿岸新开辟的广漠省份、埃及政府制度的改革、以及在巴巴利对海盗的禁止,突然间把奥得塞,亚历山大港及突尼斯的谷仓,卸入意大利的港口,并使市场上充满这样丰富的粮食,以致沿海一带农业家的贸易难以招架而逐渐失去自己的阵地。由于在密西失必河岸新领土的广泛开垦,从而造成农产物的大量输出,欧洲其他地区也经历着类似的变革。从澳大利亚输入的羊毛和其他农产品,由于运费低廉,在价格上将来也许会给英国的工业带来了毁灭,尽管食品的价格,由于运输比较困难,而影响不大。”
[12]关于南欧的农业危机,麦克洛克又有什么建议呢?其办法就是把新的农业家的半数转变为工业家!西斯蒙第答复说:“这种建议,如果严肃地来看,不能适用于克里木的鞑靼人和埃及的农夫。”他又补充说:“在海外地区和澳大利亚,建设新工业的时期,尚未成熟。”
[13]西斯蒙第很正确地认识到海外地区的工业化,只是时间问题。他同样也理解到:世界市场的扩大,并没有解决困难;反而使困难达到更高程度,带来更激烈的危机。他预测资本主义扩张倾向的一个方面,将是更激烈的竞争,更混乱的生产。他在一个地方,论述资本主义生产超出一切市场限界的倾向时,曾把握住危机的根本原因。他在答复麦克洛克的文章的最后一段时,说道:“人们不止一次地宣称均衡将会恢复,一切事情将会重新开始;但是每一个需求,每次总会提供一个远远超过交易上实际需要的动力,而这个新的活动必然会带来一次更痛苦的商品充斥现象”。
对于这样深刻地把握着资本运动的实际矛盾的见解,伦敦讲坛上的庸俗论者,尽管唱着调和的滥调,并导演着一千个浓装的农业家和一千个酗酒的工业家的乡间舞,终究不可能给以有效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