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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社会趣味一记耳光

Д.布尔柳克,亚历山大·克鲁乔内赫,В.马雅科夫斯基,维克多·赫列勃尼科夫


  编者按:选自《文学宣言》第77-78页。最初刊登在标志俄国立体未来派诞生的诗文集《社会趣味一记耳光》(库兹明出版社,莫斯科,1912年)里。此文就是该诗文集的前言。这是俄国立体未来派的一篇极其重要的纲领性宣言。马雅可夫斯基曾这样叙述本文的产生过程:“经过几个抒情诗的夜晚之后,我们产生了一个联合宣言。大卫(指布尔柳克。——编者)搜集材料,抄写,我们两人给它定名,并且出版了《给社会趣味一记耳光》”。


  致我们第一个新的、出乎意料的东西的读者。

  只有我们才代表我们时代的面貌。时代的号角由我们通过语言艺术吹响。

  过去的东西令人憋气。科学院和普希金比象形文字还难于理解。

  把普希金、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等等,从现代生活的轮船上扔出去。

  谁不忘初次的爱情,谁就不会了解最新的爱情。是谁那么轻信,把最新的爱情献给巴尔蒙特浮华的淫乱?是否在这爱情中反映着今天的勇敢的心灵?是谁那么胆怯,不敢扯下勇士勃柳索夫黑色礼服上纸做的铠甲?

  莫非在它们上面反射出神秘的美的曙光?

  洗一洗你们的手吧,因为它接触过无数的列昂尼德·安德烈耶夫们所写的书上肮脏的粘液。

  所有这些马克西姆·高尔基们、库普林们、勃洛克们、索洛古勃们、列米佐夫们、阿维尔钦科们、乔尔内依们、库兹明们、蒲宁们等等,他们所需要的只是河边的别墅,而命运则往往把这样的奖赏给予裁缝们。

  我们从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上,看他们是多么的渺小!……

   我们命令尊重诗人们的下列权利

  一、有任意造词和派生词以扩大诗人词汇数量(造新词)的权利;
  二、有无法控制地痛恨存在于他们之前的语言的权利;
  三、有以愤慨的心情从我们高傲的额头上摘下用澡堂里的桦条帚编成的、一文不值的光荣桂冠的权利;
  四、有在大海的呼啸和怒吼声中站在“我们”这个词构成的巨块上的权利。

  如果说在我们的字句上暂时还留有你们的“健全理性”和“高尚趣味”的肮脏烙印的话,那么,在这些烙印上面,自身有价值的(自在的)词所具有的新的未来的美的亮光,己破天荒第一次在时隐时现地闪耀。


莫斯科,1912年12月

张捷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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