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面说到的中央委员会的稳定性,是指防止分裂的措施,这种措施一般是可以采取的。因为,一个白卫分子(大概是谢·谢·奥登堡
[22])在《俄国思想》杂志上说得很对,第一、在他们反对苏维埃俄国的阴谋中他把希望寄托在我们党的分裂上,第二、在这种分裂方面他又把希望寄托在党内极严重的意见分歧上。
我们党依靠的是两个阶级,因此,假如这两个阶级不能协调一致,那党的不稳定性是可能产生的,它的垮台也是不可避免的。一旦发生这种情况,采取这种或那种措施,一般地来议论我们中央的稳定性,都是无益的。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措施都不能防止分裂。但是我希望,这是极遥远的未来的事,也是极难以置信的事。
我说的稳定性是指保障在最近时期不闹分裂,我打算在这里分析一下对纯粹个人特性的一些看法。
我想,从这个角度看,稳定性的问题基本在于像斯大林和托洛茨基这样的中央委员。在我看来,分裂的危险,一大半是由他们之间的关系构成的,而这种分裂是可以避免的,在我看来,避免分裂的办法之一,应该是把中央委员人数增加到五十人到一百人。
斯大林同志当了总书记,掌握了无限的权力,他能不能永远十分谨慎地使用这一权力,我没有把握。另一方面,托洛茨基同志,正像他在交通人民委员部问题上对中央进行的斗争所证明的那样,不仅具有卓越的才能。也许他还是现在中央中最能干的人,但是他过分自负,过分热中于事情的纯粹行政方面。
现时中央两位卓越领袖的这两种品质会无意中造成分裂,如果我们党不采取措施防止,那分裂是会突然来临的。
我不打算再评述其他中央委员的个人品质了。我只提醒一下,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的十月事件当然不是偶然的,但是这种事件也可以少归罪于他们个人,正如非布尔什维主义可以少归罪于托洛茨基一样。
在年轻的中央委员中,我想就布哈林与皮达可夫谈几句。在我看来,他们是最卓越的力量(在最年轻的力量中),对他们应当注意下列情况:布哈林不仅是党的最可贵的和最大的理论家,他也应当被认为是全党喜欢的人物,但是要把他的理论观点算作完全马克思主义的,那是很值得怀疑的,因为在他的理论观点里面有一种烦琐哲学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学过辩证法,并且我想,他从来不完全了解辩证法)。
其次是皮达可夫——他无疑是个有坚强意志和卓越才能的人,但是太热中于行政手段和事情的行政方面,在严重的政治问题上是不能信赖他的。
当然,对两人的评语只是就现时来说的,同时假定这两个卓越而忠诚的工作者不去找机会来……消除自己的片面性。
1922年12月25日
补充:斯大林太粗暴,这个缺点在我们中间,在我们共产党人的来往中是完全可以容忍的,但是在总书记的职位上便是不可容忍的了。因此,我建议同志们想个办法把斯大林从这个位置上调开,另外指定一个人担任总书记,这个人在各方面同斯大林一样,只是有一点强过他,就是更耐心、更忠顺、更和蔼、更关心同志,少任性等等。这种情况看来可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我想,从防止分裂来看,从我前面所说的斯大林和托洛茨基的关系来看,这不是小事,或者说,这是一种可能具有决定意义的小事。
列宁
1923年1月4日。”[23]
“我们国家机关的情形,即使不令人厌恶,至少也非常可悲,因此我们必须首先认真考虑怎样来克服它的缺点,同时要记住,这些缺点根源于旧事物,旧事物虽被捣毁,但是还没有消灭,还没有退到早已成为陈迹的旧文化的阶段去。”
“未必每个人都会了解,现在,自从十月革命以来……合作制在我国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我们已经推翻了剥削者的统治,因此,旧日合作社提倡者的理想中许多曾经是幻想的、甚至是浪费的或庸俗的东西,已经成为毫无粉饰的现实了……
的确,国家支配着一切大生产资料,无产阶级掌握着国家权力,无产阶级和千百万小农及最小农结成联盟,无产阶级对农民的领导已有保证等等,难道这不是我们所需要的一切,难道这不是我们通过合作社,而且仅仅通过合作社,通过我们从前鄙视为买卖机关……的合作社来建成完全的社会主义社会所必需的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