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 西 ★
费雷拉·古拉尔
人民和诗我的人民和我的诗一起成长, 就象在果实中 生长着的幼树一样。 我的诗萌生在人民中间, 就象在蔗林里 诞生绿色的蔗糖。 人民在我的诗里成熟, 就象在未来的峡谷 喷薄欲出的朝阳。 人民在我的诗中 得到了表现, 就象谷穗扎根于肥沃的土地上。 在这里,我将诗还给人民, 因为歌唱者 远不如耕种者高尚。 巴西的诗在皮奥伊每一百个孩子出生, 就有七十八个在八岁前死去。 在皮奥伊 每一百个孩子出生, 就有七十八个在八岁前死去。 在皮奥伊 每一百个孩子 出生, 就有七十八个 在八岁 前 死去。 八岁前, 八岁前, 八岁前, 八岁前! 没有空位豆价 入不了诗篇。 米价 入不了诗篇。 入不了诗篇的还有煤气 电灯电话 还有奶 肉 糖 面包的 奇缺 公务员 入不了诗篇 因为他们的薪水不够吃饭 并且是在文件堆中 讨生活。 入不了诗篇的还有 工人 因为他们在昏暗的车间里 在钢水和煤渣中 消磨着自己的时光, ——诗的大门,先生们, 对人是关闭着的: “那里没有空位”。 诗中也不谈 地主(更不消说 大庄园!) 土地房产的 投机商们 靠咖啡 致富的人们 托拉斯的. 大亨们 ——入不了诗篇。 人 人的饥寒 人的 斗争 人对人的 剥削 一概入不了诗篇 ——诗人们这样说 ——诗迷们这样说 ——警察这样说。 诗篇中只能出现 没有肠胃的男人 虚无缥缈的女人 没有标价的果品 诗,先生们 不臭 也不香。 |
大地上的事情费莱伊拉·古亚尔 我说的一切事情都在城里 在天和地之间。 所有这些事情都是要灭亡的 其永久性如同你的嘲笑 孤独的话语 我张开的手 或是这股被人遗忘的头发气息 又一次回来 燃起那意外的火焰 在五月的心中。 我说的一切事情都是活生生的 比如夏日和工资。 这些事情致命地插入了时间, 它们像空气一样分散 在市场,在车间, 在街道,在旅馆。 一切事情,它们都是 日常所见,仿佛嘴巴, 手,梦,罢工, 控告, 工伤事故和爱情纠纷。报纸上 说的事情, 有时是如此野蛮 有时是如此黑暗 因此诗歌无法说得明白。 但是在这些事情里,我看见你 新世界在跳动, 尽管处于解决和希望的状态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