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马克思 -> 马克思主编《新莱茵报》中译版 《新莱茵报》第20号 新莱茵报
〔第一版头条通栏〕 《新莱茵报》于6月[1]1日起每日发行。请您尽快订阅下一季度,即七月到九月的报纸。 德国所有邮局都接受订单。 法国订单由亚琛皇家高等邮局负责,比利时和荷兰订单由皇家邮局和列日[2]邮政所负责。 订阅价格:科伦地区一季度 1塔勒15银格罗申[3]。普鲁士其他地区2塔勒3银格罗申9分尼。普鲁士以外地区需要加收邮费。登载广告费用:四栏版面8磅[4]活字每行或相同篇幅1银格罗申6分尼。 各类广告都将通过本报的巨大网络而得到广泛传播。 〔第一版一栏〕 概览。德国。科隆。(6月17日的妥协会议。)多特蒙德[5]。(德意志统一。)柏林。(更换大臣。——冯·纳茨梅尔[6]被控诉。——博尔夏特[7]提案。——关于更换大臣的其他谣言。——34艘美国船只前往德国港口解除封锁。——法国政府的要求。——布莱桑[8]的声明。)——布勒斯劳。[9](西里西亚[10]的敌对方。)——来自波森大公国[11]的消息。(省长命令。——科隆布[12]下台。)法兰克福。(国民议会。)威斯巴登[13]。(贪污受贿。)——维也纳。(劳工问题。)布拉格。(事态状况。)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14]。(和平前景。——丹麦军队撤退。)匈牙利。佩斯。(军事叛乱。) 法兰西共和国。巴黎。(对地产征收45生丁[15]的税。——为新闻界拟定保释金。——波拿巴[16]行动。—— “红色共和国”。—— “工人派系”。——[17]资产阶级卫队”。—— “人民的看台”。——“火山”。) 意大利。维罗纳[18](阿迪杰河[19]边的皮埃蒙特军)。——那不勒斯(那不勒斯国王和卡尔·阿尔伯特[20])。 大不列颠。伦敦。(议会辩论。——众多宪章运动者被捕。——汤姆·斯蒂尔[21]†.——奥洛萨加[22]逃往伦敦——商业新闻。[23] 官方消息。最仁慈的国王陛下屈尊宣告:应现任陆军大臣、中将卡尼茨[24]伯爵的请求准予他退休,任命中将施莱根施坦[25]男爵为新一任的陆军大臣。 授予多特蒙德地产参事冯·赫费尔[26]三等红鹰勋章[27];并向爱尔福特[28]地区来自萨克萨[29]的玻璃匠奥伊林〔Euling〕、列格尼茨[30]地区来自赛腾多夫[31]的新教学校教师和管风琴手希尔费〔Hilfe〕和来自吉尔多夫[32]的天主教学校教师阿尔特曼〔Altmann〕授予公共荣誉奖章。 授予布勒斯劳的司法委员、公证人和司法参事弗朗茨·格利奈克〔Franz Gelinek〕高级司法参事称号。 ———— ▪ ———— 德国。**科隆,6月19日。“什么也没有学到,什么也没有忘掉”,——这一句话既适用于康普豪森[33]内阁,也适用于波旁王朝。6月14日,因妥协派背弃革命而愤怒的人民冲进了军械库。他们想获得某种保障来反对妥协议会,他们知道,最好的保障就是武器。军械库被攻占了,人民武装起来了。 攻占军械库是没有直接结果的事件,是半途而废的革命,但它却产生了以下的后果: (1)吓得发抖的议会撤销了昨天的决议,声明把自己交给柏林居民来保护; (2)它在非常重要的问题上背弃了内阁,以46票的多数否决了康普豪森的宪法草案; (3)内阁立即开始全面瓦解,大臣卡尼茨、施韦林[34]和奥尔斯瓦特[35]都辞职了(到现在为止,其中只有卡尼茨已决定要由施莱根施坦来代替),而康普豪森在6月17日才向议会请求3天的期限来补充他那分崩离析的内阁。 这一切都是攻占军械库的后果。 正当人民自我武装的后果这样明显地表现出来的时候,政府却胆敢指责人民的这种行动!正当议会和内阁承认起义的时候,对参加起义的人却进行法庭审讯,用旧普鲁士法律来对付他们,在议会的会议上侮辱他们,把他们说成是普通的小偷! 就在吓得发抖的议会把自己交给攻占了军械库的战士们来保护的那一天,格里斯海姆[36](陆军部委员)和泰梅[37](检察官)两位先生却下令把这些战士宣布为“暴徒”和“强盗”。被革命从流放中召回的“自由主义的”泰梅先生,开始对继续革命的人进行严厉的审讯。科尔恩[38]、勒文宗[39]和乌尔班[40]都被逮捕了。在全柏林进行挨家挨户的搜查。正确地估计了局势,立即了解到必须放弃军械库的纳茨梅尔上尉用和平撤退的办法使普鲁士避免了新的革命,使大臣们摆脱了极大的危险,这个人却被交给军事法庭,军事法庭根据军法将他判处死刑。 妥协派在这一场虚惊之后也恢复了常态。他们像在6月9日背弃了街垒战的战士[41]一样,在6月17日的会议上背弃了攻占军械库的战士。在6月17日的会议上发生了以下的事情: 〔下转第二栏〕 〔上接第一栏〕 康普豪森先生向议会声明:现在他要向议会说明全部情况,使议会能够做出决定,是否需要因攻占军械库事件而对内阁起诉。 当然,要控告大臣们是有理由的,但并不是因为他们容许了攻占军械库,而是因为他们狡猾地把革命的一个最重要的成果——人民的武装化为乌有而引起了这个事件。 继康普豪森先生发言的是陆军部委员格里斯海姆先生。他对军械库中的武器,即对“普鲁士独有的秘密,完全新式的”步枪,对“具有历史意义的”武器和其他一切名贵的东西作了详尽的描写。他这样描绘军械库的警卫组织:楼上有250个士兵,楼下有市民自卫团。他指出:作为整个普鲁士国家主要武库的这个军械库的武器收发工作,就是在三月革命的时候也几乎没有中断过。 格里斯海姆先生说了上面这一段开场白,想以此来博得妥协派对于军械库这个极其有趣的机构的同情,然后他才谈到6月14日的事件。 他说,有人经常使人民注意军械库,注意武器的发送情况,并且提醒人民,说什么武器是属于他们的。 可是要知道,武器的确是属于人民的,这首先是因为,它是全民的财产,其次,它是人民所争得的有保证的武装权利的不可分割的部分。 格里斯海姆先生“可以肯定地担保说:是人民队伍首先向市民自卫团射击的。” 这种武断简直和三月间“17名被害士兵”[42]的传奇一模一样。 格里斯海姆先生接着叙述人民怎样冲进军械库,市民自卫团怎样撤退,当时“1000支[43]最新式的步枪怎样被窃走,这是不可补偿的损失”(!)有人劝纳茨梅尔上尉撤退,即劝他“违背自己的职责”;于是军队就撤退了。 当陆军部委员先生在他的报告中谈到下面这一段话的时候,这位老普鲁士人感到非常痛心,因为人民玷污了旧普鲁士的圣地。请听一听他是怎样说的: “就在那军械库的楼上房间里发生了真正骇人听闻的事情:人们在那里盗窃、抢劫和破坏。新的步枪被扔到楼下,摔成碎块。无价的古物、用银子和象牙镶嵌的步枪以及精心制作而很难修复的炮的模型都被破坏了。用人民的鲜血换来的战利品和有关民族荣誉的旗帜也遭到了破坏和亵渎!”(全场愤怒,喊声四起:呸,呸!) 老武士对于人民的轻举妄动所表示的这种愤怒给人留下了真正可笑的印象。人民对旧的尖顶盔、后备军士兵的军帽和其他“无价的”废物干出了“真正骇人听闻的事情”!他们把“新的武器”往楼下扔!据在服役中白了头发的陆军中校看来,这是怎样一种“骇人听闻的事情”呵,因为他只能在军械库中以敬仰的心情静观“新的武器”,而他的团队在操练时用的却是陈旧不堪的步枪!人民毁坏了炮的模型!格里斯海姆先生是不是要求人民在革命的时候戴上柔软的羊皮手套呢?然而最可怕的是旧普鲁士的战利品遭到了亵渎和破坏! 格里斯海姆先生在这里向我们叙述的这个事实证明柏林人民在6月14日表现了完全正确的革命机智。柏林人民踩坏了在莱比锡和滑铁卢战役中夺得的旗帜,从而否认了所谓解放战争。德国人在自己的革命中应当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自己的整个可耻的过去决裂。 可是,旧普鲁士的妥协派议会当然要对这种行为大喊“呸!呸!”,因为这种行为意味着人民的第一次革命发动,意味着人民不仅反对自己的压迫者,而且也反对自己过去的美妙幻想。 尽管这种亵渎神圣的行为引起了格里斯海姆先生的勃然大怒,但是他并没有忘记指出:这整个事件“使国家损失了5万塔勒和可以装备几个营的武器”。 他接着说:“攻击军械库根本不是为了要武装人民。武器以极低的价钱卖掉了。” 在格里斯海姆先生看来,攻占军械库不过是一些盗窃枪支来换钱买酒喝的小偷所干的事情。可是“强盗们”为什么偏偏要抢劫军械库,而不抢劫珠宝商的富有的店铺来换钱呢,关于这一点,陆军部委员认为没有解释的必要。 “对倒霉的(!)上尉之所以表示深切的同情,是因为据说他为了不让市民流血而违背了自己的职责;不仅如此,人们还把这种行为说成是值得赞扬的和值得感谢的;甚至今天还有代表团去访问他,并且要求承认这是一种值得全国感谢的行为。(愤慨)这就是以陪审员施拉姆为首的各个俱乐部的代表。(右派表示愤怒和发出“呸!”的喊声)毫无疑义,上尉违背了士兵的首领职责——他违背没有特别命令不得擅离职守的明确指示,放弃了自己的岗位。有人曾经怂恿他,说只有他撤退才能拯救王座,说全部军队似乎已经离开城市, 〔下转第三栏〕 〔上接第二栏〕 国王已经从波茨坦逃跑。(愤慨)他和1806年的一个要塞司令的做法[44]一样,那个司令不去保卫委托给他的要塞,而把它轻易地交给了敌人。至于有人认为他以撤退防止了市民的流血,那末这种意见自然是站不住脚的;谁也不会受到丝毫的损伤,因为他正是在赶来援助他的一个营的其余部分已经临近的时候放弃了自己的岗位的。”(右派大喊“妙极了”,左派则发出嗤嗤声。) 显然,格里斯海姆先生又忘记了:正是纳茨梅尔上尉的坚毅沉着的精神使柏林避免了新的武装斗争,使大臣们摆脱了极大的危险,使君主政体避免了灭亡。格里斯海姆先生原来又是一个典型的陆军中校,他在纳茨梅尔的行动中只看出破坏从属制度,胆怯地离开自己的岗位,按照著名的1806年的旧普鲁士方式来说,是叛变行为,此外没有看出任何别的东西。君主制度的救命恩人,应当被判处死刑。这对整个军队是一个极好的榜样! 而在格里斯海姆先生说这一番话的时候,议会采取了什么样的行动呢?议会充当了他的愤怒的回声。左派最后用嗤嗤声来表示抗议。一般地说,柏林左派的态度愈来愈怯懦,愈来愈含糊了。在6月14日夜里,当人民由于孤立无援很快就要失去他们已经争得的优势的时候,当人民为了获得彻底胜利仅仅缺少领袖的时候,这些在选举中曾经利用过人民的先生们在什么地方呢?贝伦兹[45]、荣克[46]、埃尔斯纳[47]、施泰因[48]、赖辛巴赫[49]这些先生们当时在什么地方呢?他们不是呆在家里苟且偷安,就是向大臣们递交不关痛痒的呈文。不仅如此!他们甚至不敢保护人民不受政府委员们的诽谤和侮辱。没有一个演说家出来说话。没有一个人愿意对曾经给他们带来初次胜利的人民发动负责。他们只敢发出嗤嗤声!这是什么样的英雄气概呵! 〔作者恩格斯,译文采自《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100-105页《6月17日的妥协会议》,人民出版社1958年版〕 ‖ 多特蒙德,6月17日。哦,不可分割的德国!你失去了一个美丽的城市。五旬节[50]假期当天,军事基地大楼毫不客气地收起了在欢乐狂潮中购置的黑红金三色旗帜,并且将其搁置,取而代之升起了多特蒙德的市徽。此外还飘扬着三面旗帜,一面很长的黑白色旗,一面印有普鲁士徽章的白旗。[51]优秀的市长为此而感激,降下市政厅飘扬的三色旗帜。我们径直走向起点状态。即便只是在讨论中提及“共和国”一词,我们的公职人员俱乐部便会手脚并用,发出巨大的噪音,并且发表了声明:柏林国民议会应当搬迁。国民议会可能会表示感谢并前往多特蒙德。当地贵族也希望普鲁士亲王[52]在此下榻,他们只是担心离莱茵兰人[53]太近。——当晚接待王子返回城市的火车伴随着音乐与欢呼制造了一件谋杀丑闻,将持共和思想的制帽匠的狗痛打一番,等等。那些可怜的女仆则因面临逮捕威胁而被禁足,她们不能按照当地的习惯,在假期第一天乘坐载满歌声的火车去往城市。 柏林,6月17日。首相在今天的国民议会会议上宣布,大臣冯·阿尼姆[54]、施韦林、卡尼茨已经离职。取代后者的是施莱根施坦将军。其他两位将在下星期二接受任命。据说,国民议会主席米尔德[55]和议员洛贝尔图斯[56]先生将作为施韦林和冯·阿尼姆的接替者。 自从突袭军械库以来这里没有发生其他重要事件。陆军上尉冯·纳茨梅尔带领一连士兵占领军械库,没有动用武器便撤离了。他将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人民对此非常不满。 今天,来自科隆的博尔夏特在国民议会上提出以下提案: 参照现行法律,特别是今年4月通过的法律,希望高贵的议会保障军方享有与任何其他公民一样的结社和请愿权利,并决定立即采取行动,禁止陆军大臣进一步削弱上述军方权利。 提案辩论还未能开展,因为陆军大臣在几天之前利用有关波森事件的文件对提案委员会进行了全面的攻击。 柏林,6月15日。在与我方进行了可靠的沟通后,法国政府向本国当局提出要求,解除对整个波森大公国的管制,包括位于边境的德国地区,以恢复一个独立的波兰国家。满足这个要求关系到德国和法国之间的和平能否维持的问题。(《莱茵-摩塞尔日报》[57]) 昨天(16日)晚上8点从汉堡抵达的火车带来的消息说,一艘美国船只在蒸汽火车离开前不久抵达汉堡,这意味着有34艘美国船只前往德国,解除对德国港口的封锁。 柏林,6月17日。对布莱桑少校所发表宣言的评论: 〔下转第二版一栏〕 〔上接第一版三栏〕 他不能保证柏林市民自卫团可以接管,他不知道指定的队伍能否出现,更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履行职责, 由此我们认为有理由公布如下事实: 本月14日,59连听从交付给他们的指令,于晚上7时向军械库出动,在那里等了一个多半小时以获得进一步的指令,并很快收到了布莱桑少校的命令撤回到自己的驻地。
这项军令迫使军队撤离军械库所在地,他们没有履行保卫军械库的职责,而其他各连都恪尽职守。集合好的连队一直等到凌晨2时才获得进一步的指令。柏林,1848年6月17日。 市民自卫团第59连。 ——据《德意志报》[58]报道,现任内政大臣奥尔斯瓦特将接任施韦林伯爵的职位,他的职位则由西里西亚最高领导人品德尔[59]先生接任。阿尼姆的职位由外交大臣乌泽多姆[60]接任。 斯德丁,[61]6月16日。刺耳的杂音似乎存在着一种传染性元素;像霍乱一样,它们来了,掉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它们也同样出现在斯德丁,尽管市民自卫团对此激烈反对,但它们似乎仍在不断增长。最近一段时间,它们每晚都会出现在《皇家特权斯德丁报》[62]办公室前面,昨天也是如此。人们从那里转移到了《新斯德丁报》[63]办公室和德国人街区,并为此带来了两首小夜曲,由长号演奏的奇异的小夜曲。如不是一致的欢呼声消除了所有疑虑,人们听到这音乐时,可能还会产生怀疑,这究竟是小夜曲还是刺耳杂音。(《波罗的海报》[64]) #布勒斯劳,6月12日。比起除波西米亚之外的其他任何德国地区,西里西亚目前的处境都更加艰难,且错综复杂。在其他地方,如在莱茵兰,封建主义在法国统治下完全被破坏,或者像德国北部和南部的许多地方一样,得以保留自己的纯洁性。然而,在我们这里数百年的中世纪痕迹依然存在,并且现代生活在其间发展出了现代工业。很快我们就要对抗无数或高或低的贵族,他们如同腐烂的蝗虫群,为了自己的利益,摧毁劳动人民的辛勤成果。很快我们将面临大工厂主和大资本主义金融家的强权。依靠匈奴时期祖先的封建地主,以及以自由竞争的名义剥削人民的现代工业家,和平安定地依附于同一躯肉身上,也见怪不怪了。 贵族特权的所有者和打着自由竞争旗号进行垄断的资本家对自己的目的再清楚不过了。他们共同组成了保守党,以求尽可能完整地保留自己的特权。他们全力以赴为自己辩护,利用了所有可用的手段。他们是抵抗新运动的反动中坚力量。 另一方面,广大人民群众蜂拥而至,提出自己的要求。然而,这些要求杂乱无章,充斥着各种不同甚至截然相反的环境和情况,人民目前正是处于这种混乱之中。 再没有比莎士比亚笔下的巫术熔炉更能让事情白热化的了。那些反动派男人辛勤地搅拌,以为自己将成为酿酒大师。但它们不了解咒语,甚至不屑于了解咒语。如此一来,我们就会溢出熔炉,看到那些倒在地上被烧伤、烧焦的男人。这个结局必将到来。 我们先来看看平庸的农村。那里的封建压力依然闪烁着光彩;虽然这里或多或少地摆脱了封建统治。但在农村民众当中到处都是债务难民,上缴土地税,缴纳养老金。谁遭遇了这样的困境,谁便愈加憎恶贵族和地主。只有少数村庄通过偿还债务解除封建压力。民众的仇恨从过去的领主裁判权、领主治安权以及不公正的税收分配中汲取共同的动力,化为农民自身的革命情绪。许多地主对缓解国家的负担几乎没有做出任何贡献,或者至少与他们的收入相比不值一提。 “农民”(拥有至少二分之一胡符[65]的土地者,通常拥有2、3、4或更多胡符)即便没有得到赔偿也将会感到满意,只要封建压力和其他地主特权被废止。仅占有几摩尔干[66]土地的“小农”会要求得到更多土地,以便支撑一家人的生活。没有土地的“贫农”会要求的更多。但是现在农村地区的整个无产阶级全在这里:原驻居民、农家女仆等等。他们面对的是强大的统治阶级,看到在自己周围的都是继承遗产的长子、庄园主和其他地主,他们其中任一个人都管辖着四十、五十甚至上百个村庄领地,拥有大片的林地、牧场、和耕地。他们呼喊着,我们想要的不多,足够我们生活就够了。他们面对“农民”与面对“仁慈”的地主同样痛苦。他们也想成为“农民”,或者至少,自由园丁。 通过这场利益冲突,整个工业无产阶级的特殊利益在用机器生产的现代棉花、亚麻和钢铁工业领域以及大规模采矿行业得以展现。只要工业无产阶级仍在农村广泛存在,它就会受到封建压力的压迫,以自由竞争和中世纪的名义被剥削。人们提出不同的要求:有的坚决要求销毁机器,有的主张由国家没收,还有的想要保留地产。 在城市里小资产阶级,如普通师傅和大量技工主张设立旧时的行会。作为对这一反动主张的反击,资产阶级为“自由竞争”的必要性和成功后果进行辩护。 城市工业无产阶级是最重要也是最开化的无产阶级成员。他们不像其他阶级那样自卖自夸,而是要求改变自己的阶级地位,这是进步而非反动的态度。此外,城市与乡村目前的隔阂很深,据说原因之一是地方宪法的多样性,但更多还是因为城市公社占有市政物资,领地和田庄,以被厌恶的中世纪地主的身份与农民对立。因此,地方法官和市议会通常在废除封建压力方面表现出反动的态度。在乡村,领主决定一切,他任命村长和司法人员。他和土地参事(即地主)主宰了村镇的方方面面。城市至少有时是由自己选出的代表和公职人员管理的。因此城市在面对广袤的农村时享有一定的特权。 〔下转第二栏〕 〔第二版二栏〕〔上接第一栏〕 此外,城市里居住的人,有一部分正是农村民众最痛恨的:法官(世袭法官)、律师和清偿委员会委员。而且大部分领主在城市里也有房产,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通常也居住在城里,税务机关同样也在城里。这一切都让农村民众带着愤怒的眼光看待城市,他们认为城里人“游手好闲”,醉生梦死,一些压迫者车来车往,他们靠农村民众缴纳的赋税过着优裕的生活。 城市正是干革命的地方,它们也最先被进行改造,这大大缓解了城市和农村的紧张关系,但并没有完全消除。因为正是在城市里,反动分子以最卑劣的手段继续撩拨矛盾,他们不仅想维持以前的差别,还更加激发了旧仇恨。这些重重矛盾现在又新增了族群差别和语言差别、德国人和波兰人的区别以及在部分不太开化和狂热的民众中存在的宗教信仰差别。这一切都被反动分子充分利用了。然而,没有任何努力能够帮助他们实现目标。他们仅仅使革命的爆发更加血腥、更加激烈,即将到来的风暴会将他们自己首先掀翻在地,永远扫出历史舞台。 俄国军队的进驻将会点燃革命的风暴,他们将为我们众多阶层和阶级纠缠不清的无序状态带来秩序,他们将迫使城市和农村里的所有被压迫阶级联合起来、抵御共同的敌人、推翻反动派。西里西亚在俄国人的入侵时将遭受巨大的痛苦,但西里西亚自己也真的需要俄国人的入侵,以清除封建垃圾、简化阶级和党派地位。 来自波森大公国。当局要采取必要措施,密切监督所有参与最新事件人员的行动。 为此,我作出如下规定: 1)所有参与最新事件的人员,无论是实际介入还是提供了资助和支持,都应受到警察的监督, 高阶层的人没有当地政府官员的特别书面许可不得离开现在的住所和居住地,低阶层的人没有上述许可不得离开所在辖区。 在颁发的许可证中应清楚明确地表明旅程目的、目的地以及旅程时长。 只有当该地皇家警察委员会批准后,当地政府官员才能对前往波森的旅行颁发许可证。 到政府辖区范围之外去旅行必须要获得皇家政府的许可。 2) 上述规定应提请有关各方知悉,一旦发现违反行为将立即实施逮捕。 3) 当地政府官员需制定一份居住在此地的土地所有者和神职人员名单,涵盖上述第1点中的有关人员,并将其副本提交给我。 对这些人员要重点监视,并且每四周向我报告他们的行为,有特殊情况需立即报告。 波森,1848年5月25日。
波森,6月14日。我市所有德国人今天都大为震惊,昨天晚上传来的官方消息称,我们的指挥官科隆布将军突然从这里被调离,赴普鲁士柯尼斯堡[68]任总督。由于大家不知道科隆布将军是自己申请调动的,所以每个人都会猜想这件事情与波兰问题有关,并把它与总参谋部主席奥尔堡[69]先生不情愿的调任联系起来。(《法兰克福总邮报》)[70] 威斯巴登,6月17日。联邦议会[71]的秘密会议初现成果。黑森[72]特使的提议意在利用国民议会保护王室利益,反对民族国家,从而赢得议会议员。巴伐利亚[73]了解此事后便采取了行动,向艾森曼[74]支付12,000英镑的赔偿金,并向贝尔[75]支付养老金;巴伐利亚认为通过这些措施重新获得了这些人的支持。 如果巴伐利亚政府不打算对议会施加影响,那么它同样应当向维尔特[76]、西本菲弗[77]的继承人进行赔偿。——不,不!他们只给那些议会中的人进行了赔偿,因而使自己变得可疑;但它也让那些有理由要求赔偿的人变得可疑。给予他们的特例和支付的方式使得这一正义的行为只能被看作是一种恩典或贿赂。 (《法兰克福新闻》[78]) *法兰克福。国民议会会议 6月17日。十点半会议开始。 主席让大家就拟于昨天召开的全体会议发言: 韦森东克[79]:上周三的全体会议决定,应于昨天而不是今天举行全体会议,这是一个正式的决议,也记入了会议纪要。——然而,昨天发布了一则主席公告,通知说会议必须取消,因为没有收到预期的报告。人们现在要问,谁有权决定会议的时间,议会还是主席? 他说,议事规则对此并没有任何规定,主席仅有权决定每次会议的议程。 就他所知,主席无权自行决定会议什么时候开始,议会才有这个权力。他绝不愿相信,会议是由于公告所称之外的其他原因而没有举行——(哦!哦!)然而,他听到了一些可能暗示其他事情的言语——(哦‒哦‒不满)无论如何,今后要确定一种明确的形式,他们被派到这里来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了工作!(长廊中响起巨大的欢呼声。) 在休息了四天之后,他们才工作一天。如果昨天没有委员会提交报告以供讨论,议会仍然可以找到某个问题进行讨论。今天同样如此,并没有一份印好的委员会报告提交上来。因此,今后必须作出明确的决定,对此,他提议: 除星期日、公众假期和议会自身做出特别规定外,会议连续举行。 他的目的不是谴责,但他不能够赋予主席暂停会议的权利。可以设想一下其后果,假如主席有这样的权利,他就可以将会议推迟八天,两周,而不仅仅是一天。 〔下转第三栏〕 〔上接第二栏〕 如此一来,他就被赋予了自由裁量权,这是不允许的,因为会议日期必须由议会自身决定。 主席:我毫不怀疑主席有权决定是否召开会议。他在上次会议上确定会议日程时已明确表示,“如果到那时报告已经完成,我将指定在周五召开下次会议。”前天他已去过各个委员会和理事会,他们没有提交任何可供讨论的东西,因而他认为不适合召开会议,因为日程上没有任何东西。另外他可以保证,不存在任何其他原因。 约丹[80]博士:毫无疑问,主席有权在没有东西可供审议情况下暂停会议。—— 但这个问题必须从道德的角度来看,这样他就无权让日子一天又一天地流逝,而不采取任何行动;一个假期还没有结束,另一个假期又来了。他接着说: 我们仍然无所事事地看着革命的大火蔓延,事件像雪崩一样越积越多。——在欧洲南部,人们正在报道国王怎样被庄严斩首,而我们却坐在这里,休息、清谈这些事情与我们有何相干,土耳其人与我们有何相干,等等(长廊里响起了叫好声)。 约丹:当外国舰队轰炸德国港口的时候,我们坐在这里,放假休息。当布拉格召开奴隶代表大会即将脱离和损害德意志邦国时,我们还是坐在这里,说:这不关我们的事,继续放假休息。将军的制服还没有出现,柏林就已经再次发生流血事件——而我们仍然在放假休息。 主席:把发言者赶出去,他已经相当长时间不把整个议会放在眼里了。 (后续见第四版) 吕贝克,[81]6月15日。遗憾的是,“马尔默”号汽船还是没有带来消息,证实已签订停火协议的谣言。顺便说一下,从哥本哈根传来的信件消息称现在非常和平,人们可以期待下周听到停火的消息。人们从马尔默号也了解到,瑞典人已暂停进一步登船。采取这一措施的原因,疑是人们在瑞典越来越普遍地反感战争。部分瑞典舰队,包括一些护卫舰、双桅船、帆船和汽船,停在马尔默[82]。来自哥本哈根的传言称,俄罗斯舰队配有精锐登陆部队,据称船上有11000人(?)。——13日的哥本哈根报纸没有带来重要的新消息。伯劳(Bülau)将军已经带领四个营从阿尔森转移到日德兰半岛。 (《柏林阅报室》) [83]弗伦斯堡[84],6月13日。之前提到的哈德斯莱本[85]和克里斯琴斯菲尔德[86]之间的战斗发生在五旬节第一天,战斗仅在前哨有些交火。我们这边主要是布拉克洛狙击手。——哈德斯莱本当天曾被德国军方清扫,很快又被丹麦人占领。(R. T.) 艾本哈德[87],6月12日。炮舰离开港口几天后,人们终于可以开始在城市中更自由地呼吸。但是昨天下午它们再次返回,跟随着一艘汽船,并像往常一样停在峡湾中。晚上的时候汽船离开了,今天只能看到一条船停靠在峡湾里。——在我们的北面,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的部队正不断前进,现在坦恩军团也加了进来(阿尔多军团昨天早上在这里与它会合)。我们的南部驻扎着普鲁士军队,他们的前哨距市区最多1/8英里,他们的巡逻队已经穿过城区。昨天(11日)早晨6时许,突然出现约100名亚历山大军团的士兵,他们的首领从我们的高岗上观察到,造船工人安德森向丹麦船只发信号。后者现在不得不立即交出丹麦国旗,连同其他几个丹麦市民一起被送往集市广场。眼下他们在五旬节第一天必须要聆听普鲁士长官启发性的训斥和说教。安德森要为自己开脱时,有力的一声“泄密者请住口”让他陷入沉默,在警告他不要再犯之后,这次他被释放了。普鲁士人带着丹麦国旗离开,炮舰——不知是受谁指挥——还向国旗鸣炮致敬。他们的长官不由分说带走了深谋远虑的安德森;当丹麦的战舰指挥官斯廷·比勒[88]下令,不要再掳掠当地的居民,也不要再轰炸这座城市时,或许就是顾及到了这一点。 (《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报》[89]) †布拉格。根据来自德累斯顿的最新消息,以大学生和斯沃诺斯特[90]为主的叛乱分子在大学周围的四条狭窄街道里被士兵包围,但没有被枪杀。大门被士兵和德国-波希米亚[91]国民卫队占领。然而,军队的位置仍然不利,因为捷克方随时可以在士兵背后再次开战。摩尔多瓦河[92]与小城的连接被中断;小城应该掌握在农民和工厂工人手中。捷克当局表现最怯懦:弗兰茨·图恩[93]逃跑,莱欧·图恩[94]一定已被自己的党俘虏,临时政府已经消失,看来已再次自行瓦解。 *奥地利报纸报道,皮埃蒙特人[95]已经占据了里沃利高地,并驻扎在阿迪杰河右岸;距离沿河左岸延伸出的蒂罗尔街仅300步之遥,很容易被击中。因此,占领毫无防备的维琴察[96]对奥地利人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好处,因为这样的话他们只能通过巴萨诺[97]绕道而行。 维也纳,6月。国民警卫队和大学生临时委员会渴望维护首都的安全和安宁,并尽可能做到让工人就业和有收入。已经有超过14,000名工人获得了工作。如果不采取强有力的措施防止人员从农村和邻近省份不断涌入,他们的工作岗位可能会迅速减少。过去在维也纳最多9000名工人,而现在这里却有超过15,000名工人!这一数字很快就会变大。如果在这里每个男性工人每天挣25法郎,每个女人20法郎,每个孩子高达15法郎,则许多工人家庭都会觉得有吸引力,他们会携妻带子来到这个更适合的工作环境, 〔下转第三版一栏〕 〔上接第二版三栏〕 不管他们之前是专业人员,还是在工厂、作坊做工。(《奥地利劳埃德氏杂志》)[98] 匈牙利。佩斯,6月2日。昨天晚上,在伤兵营发生了可怕的军事暴动。密党[99]始终将匈牙利人对意大利人的同情视为眼中钉。几周以来他们都在寻找机会,意欲引发市民和在此驻扎的切科皮里军团的意大利士兵发生流血冲突,而他们的军官大都是顽固的伊利安人[100]。他们煽动意大利人对抗巡逻的国民警卫队志愿者。志愿者们迄今没有武器,其中一部分志愿者和意大利人一起居住在上面提到的伤兵营里。此前曾经已经发生过一次流血事件,还引起了民众围观,他们在事件不了了之后就散去了。据说昨天又发生了一次。这件事情是由一位意大利士兵挑起的,他刺穿了在场的两个志愿者的胳膊。当他被抓起来带到伤兵营时,意大利人便冲向志愿者,从窗户对着这些人开火。事情发生在晚上9点左右。听到响声之后便有许多民众聚集,警钟在10点左右拉响,鼓声给国民警卫队发出警报,然而军营大门被锁,军营内的斗争还在继续,手段卑劣的意大利人甚至对着涌到军营前面义愤填膺、手无寸铁的民众开枪。与此同时,位于欧芬[101]兵营的切科里皮军团也绝大部分被解除武装。匈牙利人的瓦萨军团和托尔斯基军团把大炮从要塞对着伤兵营开炮。伤兵营大门旁副官和2个士兵倒下,他们被子弹打穿,从窗户上栽下来。大门很快被打开,匈牙利人的军队控制了整个军营。陆军部长拉·梅萨罗斯[102]差点被2发子弹打中。调查马上着手进行。一半意大利人立即缴械投降,还有2个连队到现在(早上10点)都没有上缴武器。但是如果他们不想被打死的话,必须要上缴武器。国民警卫队驻扎在各个广场上,相邻的街道灯火通明,愤怒的民众想设立对抗伤兵营的路障。一些偶然落到他们手里的意大利士兵受到严厉对待。夜里1点钟的时候,所有的街道都被清空,军队守护着这座躁动城市的安宁。令人意外的是,这次不幸事件并没有设想的那么严重。军营内部非常昏暗,只有少数人被子弹击中。既便如此依然有20个志愿者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其中三个已经毙命。今早在海伦大街的两个墙角处,人们看到了许多血迹。伤兵营目前被军队包围着,门前部署着大炮。国民警卫队也在撤出。根据谣传,昨天夜里国家部门从一个维也纳高官那里收到报告,说这件事情会在当天发生。一些人甚至保证,人们已经嗅到阴谋的踪迹,这个阴谋线索从密党延伸到因斯布鲁克[103]。我们无法确定这件事情有多少是真的。但是在这件事上,人们还是可以达成一个普遍的共识,那就是反动的密党在几周以来已经通过伊利亚人对意大利的切科皮里军团进行了调整。意大利人被这些军官引诱着,起初不想对匈牙利人的宪法[104]宣誓。很多军团里的士兵激烈否认这些军官不断地煽动这次流血冲突。(《布勒斯劳报》[105])意大利。那不勒斯,6月5日。已经得到证实,在王室[106]的恐怖统治下,各个省份开始封锁首都。在意大利北部,那不勒斯军队即刻宣称效忠卡尔·阿尔伯特。罗马报纸作为确认的消息加以报道:“科森扎[107]已经召集省会议议员组建稳固的临时政府。巴西利卡塔[108]已经存在一个临时政府,人们将钟重铸为大炮,12000名武装人员前往卡拉布里亚[109]。6月2日卡尔·阿尔伯特的信件到达那不勒斯,他要求那不勒斯人尽快支付在伦巴第的那不勒斯志愿人员和部队以及那不勒斯人新部队的费用。否则撒丁国王将出现在那不勒斯大门前,如果他在没有那不勒斯人的帮助下解放意大利的话。佩佩[110]最终让人给那不勒斯国王捎信,他若没有为打仗出力的话,届时将会被卡尔·阿尔伯特赶下台”。米兰,6月14日。人们预料,皮埃蒙特人[111]很快会对维罗纳发动攻击。(《新苏黎世报》[112]) 法兰西共和国。△巴黎,6月17日。对农民征收15生丁的附加税是最不明智的措施之一。众所周知,在第一次法国大革命中农民是物质利益得到提升的唯一群人。即使如此,当可以拯救共和国命运的法律,诸如出售农产品的强制法等让这些不知感恩、小气自私的子民们做出些许牺牲的时候,他们也是第一批反抗的人。从中您就可以得出,45生丁税会在那些农业省份引起怎样的效应。这个税是农村波拿巴主义和正统主义运动的关键,因为法国有四分之三的土地是农村。然而从经济学角度来看,征收这种税本身就是一种错误。45生丁税落到了地产上。我们农民如今只是名义上的土地持有者。事实上,租金都流到了抵押人、农产品经销商、高利贷主、投机者和律师以及公证人的口袋里。只有一点利润和租金,农民本身并不能得到合理的回报。农民是土地名义上的所有人,但是绝大数人却和爱尔兰奴隶的境地并无二致。政府不敢将重担压在真正的、而非名义上的收租人身上。政府就是这样将那些只将直接收益作为准则的农民远离了共和国。这件事情的后果不仅仅是各省选举路易·波拿巴[113],更加危险的征兆已经在今天的国民议会会议上显现出来了。皮埃尔·勒鲁[114]登上讲坛,向大家展示他收到的来自克勒兹省[115]部门的私人信件,信件披露,盖雷[116]地区民兵和农民因为收取45生丁税而爆发激烈的争斗,同胞间的流血冲突。 □巴黎,6月17日。法国的反动政府拥有奇怪的天分,逐渐把与各方的关系都搞坏了。如今该政府正在迫害的最有权势的 〔下转第二栏〕 〔上接第一栏〕 对象是整个新闻界,众所周知,人们面对法国记者时要谨言慎行。省里的一个期刊会被小组委员会要求缴纳保释金,否则会按照“还在生效中的法律遭到迫害”。如今二月革命之后大量报刊兴起,这些报纸刊物都没有缴纳保释金。议员布莱[117]要求司法部长解释政府的意图。根据这位部长的声明,政府打算重建媒体的“正常状态”。为了使人们在选举期间能够自由表达所有的意见,目前并没有要求收取“保释金”。然而,政府忙着起草一部法律,这是旧新闻法的温和版,可以在发生新闻犯罪时给国家提供保障。《法兰西邮报》[118]的发行人已经在激烈地抗议了。2月24日之后,保释金实际上就被取缔了。如果老的期刊没有收回之前的保释金,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让资金再次陷入尴尬的境地。重新收取保释金是大资本家的新胜利。 △巴黎,6月16日。路易·拿破仑的代理人跟塞纳、萨尔特、荣纳和夏伦特省[119]的农民保证,他们的救星会废除二月以来向每个法国人征收的45生丁税,并且可能还会给他们赔偿已经缴纳的税额,随后他们将路易·拿破仑选为议员。巴黎教区的30000农民对这位“年轻英雄”无比喜爱。3周前,他们还只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是多么模糊黑暗,可如今他们声称,如果国民议会接受政府委员会的申请,他们将会拿起武器摧毁这次选举。人们到处都可以购买甚至免费获得王位追逐者的肖像和传记。它们从窗户和敞篷车各处飞出,飞到巴黎人惊愕的脑袋上。可惜的是,已经得到证实,即使是不可贿赂的工人也开始随声附和,直截了当地表明: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共和国给人民提供的前景还不如通俗意义上的专制。绝望情绪蔓延如此之广,国家工场的负责人和前卢森堡委员会的代表们不得不通过发布以下公告对抗这种绝望: “致所有工人!我们是你们的朋友和兄弟,我们在层层障碍中和你们一起光荣地战斗,帮助推翻压迫人民群众的政权,恳请你们倾听理智和荣誉的声音。不要让你们的英勇被那些想恢复政权和重新取得王位的人所利用。法国人民现在已经迈过了玩这种危险玩具的时代。工人们!请铭记我们18年间所遭受的巨大痛苦和我们在二月所取得的伟大事迹;记住孩子们对我们所寄予的厚望;不要忘记欧洲人的眼睛正充满期待的看着法国工人。兄弟们!没有任何法国公民可以要求除公民之外的头衔,请为一切无理要求指明道路。共和国万岁!”签署者:召集人P.维卡德〔Viucard〕,副召集人勃鲁姆〔Blum〕,卢森堡劳动委员会秘书尤里安〔Jullien〕,勒福尔〔Lefour〕,国家工场主管巴根〔Bacon〕,秘书高林〔Gaulin〕,助理阿尔迪龙〔Ardillon〕,皮特·本纳德〔Petit-Bonnard〕。坚定的希尔伯特〔Sibert〕,国家工场的工长发表了以下声明:“以所有人的名义致所有的工人!兄弟们,觉醒吧,你们这些自我麻痹或者被他人麻痹的人,醒来并且抓紧那些卑鄙的团伙想从你们身上偷走的荣誉盾牌。现在是时候了,一个可怕的套索放到我们前面,人们在黑暗中潜行,他们把金子放到我们失业者的手上,给我们酒喝,只是为了充分利用我们的醉态。哈,邪恶的人!他们妄想利用葡萄酒和黄金就可以将民主的社会革命给带到陷阱里!兄弟们,清醒吧,这是关于人民的救赎。如果我们这次被欺骗,我们就会遭受苦难,那么我们就是最该受到诅咒的,远远不是你的诱惑者!民主社会共和国万岁!”。《时代报》[120],这个的讽刺性的小刊物,发布声明感叹道:“来自西方的大王子即将到来,赶快制作宝座和香槟,尤其是斯特拉斯堡和布洛涅[121]的香槟”。 《巴黎小子》[122]说:法国人,工人,是你们用汗水给土地施肥,才得以让收成从泥土里长成资本主义的利益;是你们的眼泪和血汗将机器浸湿,让这些机器生产出所谓的国家财富;是你们的母亲、女儿、姐妹和妻子被租给和卖给庄园主们盘剥;在1789年以来,正是你们在震撼着这个世界:你们现在不再想在矮子面前卑躬屈膝,这些人只会重复一些他们的叔叔这一辈人以及已经死去的巨人们的空话,只知道利用钱和群众的叛徒来耍一些阴谋诡计。叔辈人扼杀掉无政府状态,给整个国家带来了荣誉。为此这个国家在他们的时代敬佩他们、崇拜他们。现如今他们之间两清了——拿破仑皇帝和法国共和国。诅咒那些想把悲剧在现代喜剧中重新上演的精神病人,诅咒和反抗他们,直到生命终结那一天!“ △巴黎,6月17日。小报《红色共和国》[123]如此评价“好”城市巴黎的“市长”:“我们从未见过如此罕见的情况,整个市政当局由一个人组成。他显然是在谋求总统的职位。他如今正襟危坐在市政厅的宫殿里;如果有人来向他寻求建议,他一定很快出现在报社的办公厅,这对于报社非常有拯救作用...”。他被视为反聚众闹事法的主谋;对此,社会团体“人权和公民权利”将提出抗议。《国民议会报》[124]现在要求建造波拿巴王座,并请求路易王子,尽快召回波旁王朝;借此契机,《红色共和国》发出呐喊:“我们所有人都在通向深渊,无产阶级在挨饿,资产阶级在乞讨,信任荡然无存;贸易瘫痪,不再流经社会团体的血管。最糟糕的是,即使是最大的冲击也无法带来希望;空气变得无法呼吸;在卢森堡宫[125],五个男人每天都谨小慎微地追逐着权力,权力却每天都从他们手中溜走;在市长的指挥下,市政厅内有无数狭隘自私的阴谋;在国民议会中人们竭尽全力地拯救已故宪章的尸体。正义的天堂!这真的是从基佐[126]到马拉斯特[127],从马拉斯特到梯也尔[128]的伟大人民的命运吗?” 另一份小报《工人警钟》[129]报道:“议员们问:我们会有一位总统吗?人民问到:我们会得到面包吗?议员们问:我们设立一个或是两个议院?人民问:我们会得到面包吗?这是陈词滥调,像极了贫苦妇人们跟随着妇女代表团前去临时政府时,在一个资产阶级那里所听到的回应:她们更应该待在家里 〔下转第三栏〕 〔上接第二栏〕 缝补袜子或者煮煮汤;“完全正确”,她们喊到,“我们女人来到政府这里就是为了替那些这两个都没有的妇女来索取袜子和汤的。”这些典型的无产阶级报纸对于这一给数千劳动者每人5苏的大规模计划还没有达成一致;《度申老头》[130]虽然仍对此表示支持,并对贵族津贴用于享乐的传闻做了辟谣,但至少数周没有再流传这传闻了;国民军似乎十分愤怒,他们本可以先发制人。资产阶级炮兵正进行新的训练。当人,有许多工人列队准备,要么在国民自卫队的一些运动中亲自点燃这场战斗;要么相反;现在是这样进展的,巴黎人自己是不会对刚才发生的事做出解释的,更不敢预言不久后必然发生的事情。 ——《人民论坛报》[131]即将发行,专门针对徇私枉法,行政拖沓等现象进行批判。在它的纲领中,神学学士拉维龙讲到:“公民毕舍[132]以临时政府的名义表示,共和国有义务供养它所有的孩子;一个政府有责任对非自身原因造成的贫困负责。公民布赫茨曾在几周前如此说到。我们,文人俱乐部确信,当其他许多人还未享有这不可或缺的东西时,就将多余的献给一些个别人,这是一种卑鄙的叛罪。我们反对二月份以来被提上议程并看似自鸣得意的所有形式的无耻累积和剥削。看看周围,暗里到处都是潜在的包庇提携,到处都是像狗一样的卑躬屈膝,阿谀奉承。游手好闲的人仍像二月前那样凌驾于劳动者之上。获胜者干了蠢事,没有立即自行根除弊端。我们,文人*)俱乐部决定检阅由上至下所有的官员;我们的文章将根据数据毫不留情地公开并评论他们的职权,政绩,工作时间及年薪。事实就是武器,唯有用事实来击溃腐败这一庞然大物。”当然目前的情况看上去源于路易·菲力浦[133]时期;比如我们的帕盖尔〔Paguerre〕先生,这位杰出的自由民主主义书商,模范家庭的父亲,正直的公民,正如国民过去以及现在所称呼的那样,担任着五个高薪职务并同时继续经营着他的图书产业;参赞公使一职不是由优秀的民主主义者担任,而是被授予给立宪主义者和神学家,并且外交部长更愿意接见三位请愿的伯爵小姐而不是一位抗争人士。《火山报》[134]最后一号La citoyen ne sans peur[135]〔一位公民无所畏惧地〕写道:“执行委员会[136]禁止公众集会的法律暴露了他们的可悲嘴脸;委员会应该了解,这就如在巴黎一座纪念碑写上加以保护的标语:禁止污损,由此委员会可以推断出,禁止聚集的禁令也是有效的。此外,对违反禁令的惩罚十分严酷,仿佛是在逼迫反抗。卢森堡宫的先生们,你们在自己身旁立了一根危险的避雷针。” 大不列颠。§伦敦,6月17日。6月16日,上议院会议。菲茨哈丁尔[137]伯爵递交了两份请愿书。一份来自于干草市场剧院的承租人,另一份是由公墓剧院全体人员签署的。请愿书请求在与国外演员的竞争中得到保护;除意大利歌剧院外,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应该允许聘用外国演员。即使他们不会赞同在德鲁里巷皇家剧院[138]针对法国演员的可耻攻击,但实际上他们也怀有同样的想法,这种想法在德鲁里巷皇家剧院攻击者的行为中得以体现。博蒙[139]勋爵,布鲁克汉[140]勋爵,赫茨[141]勋爵,冯·克里夫兰[142]勋爵和斯宾塞[143]勋爵一致反对,他们认为请愿书的狭隘会损害英国的名声。随后斯坦利[144]勋爵尝试提出,能否与之前的议会决议相反,保留些许粮食税。他声称这样要求并不是把它作为一种保护关税,而是为了提高国家财政收入。因此他希望,现存的关税能够再延续5到6个月,然后由下届议会决定,继续征收一小部分固定粮食进口税是否无益。议会没有继续对这种贸易保护主义的“小愿望”进行讨论。——6月16日,下议院会议。约翰·罗素[145]勋爵讨论了他的有关帮扶西印度群岛的计划,主要内容是在已向那里的种植者借出16万英镑的基础上,再预付50万。或者通过国家担保贷款这一数额,以便让他们“更自由”(!!)的工作。计划的第二部分是对现有的法定糖税范围所做出的修改。 少数人对勋爵约翰·罗素表示支持。西印度群岛的种植者抱怨这一计划只会加速他们的破产,自由贸易者反对牺牲本因商品滞销,贫困化等现象而情况不佳的兰开夏郡[146]来援助牙买加。最终议院决定于下周一在委员协商会上讨论罗素的计划。最后,航运法案还在迪斯累里[147]和哈维斯[148],哈德森[149]和休谟[150]等人之间引发了一场非常激烈,时而尖锐的个人辩论。反对废除这些法案的一方竭力阻止议会变成委员会。当这一决议在投票表决时仍以87票多数票通过时,反对者在接下来的协商会中一再进行形式上的干扰,以至于委员会会议不得不终止,转而讨论议程上的其他事务。 会议在午夜结束。 ——上周四早,宾利[151](约克郡)又有五名宪章运动者被从床上拉起来送进约克城堡监狱。 ——进步主义代表奥洛萨加成功逃离西班牙。他于昨天安全抵达伦敦。 ——汤姆·斯蒂尔,与奥康奈尔[152]一起为了爱尔兰脱离英国而奋斗这么长时间,但与奥康奈尔不同,他对待爱尔兰正直而诚实,并没有将独立问题用作来满足他私欲的摇钱树,近来在伦敦的一家酒馆——一文不名地(无助的无产者)去世了。 ——英国统一公债收于83½,⅝。——本周大部分商品在殖民市场极为萧条。 ————————————— 普富尔[153]被召唤到柏林。————————————— *)Hommes lettrés〔文人〕(伊拉雷第五大街),这一法语单词并无德语中的贬义。 〔第四版上部一栏〕 (法兰克福续。)约丹:他对人们指责他蔑视议会感到遗憾,他相信大部分人与他一样,都会认为懒散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因此他才对此发表言论。问题是,外面的民众会对此说些什么;无非是陈词滥调:我们被欺骗了。那些长久以来为维持现状苦苦支撑的当权者一边浑身颤抖,一边呻吟着威胁要将承载欧洲文化的宏伟建筑扔进废墟。可人们却不想让这些当权者等得太久,倒不如说,人们反而怕他们扔得太晚。——我们必须将这种犹如冒着泡的果酒一般的精神发扬光大,而这精神——就是革命意识。(好!好!)菲舍尔[154]。他一点也不相信,议会会出于害怕而采取行动或放弃行动。他不相信,议会会仅因为应当如此而采取行动。但同样真实的情况是,民众激动情绪高涨,充斥着极度的不满和不耐烦! 受这种激动情绪支配的不仅仅是下层阶级的人民,受压迫的工人,农民,而且还有其他不同的阶层,高素质市民,甚至几乎所有阶层。(两到三个人叫好)。 有许多外国人在这里散布不满,但他希望,这种方式的争论不要继续发展下去(右派称好),要为未来确定一些明确的东西。他建议: 为了弥补耽搁的事务,考虑到为祖国效劳是一项纯粹的圣事,明天周日举行一场会议。 (会议结束时申请未获通过。) 费奈迭[155]。他也抱怨议会进展如此缓慢,昨天的会议没有举行,今天议程上也没有任何内容;而现在有2-4个申请要讨论。他不是在会议之内,而是在会议之外听到了对议会的不满,他听到了人们对会议的讥讽。(不满,喃喃私语) 这个国家是第一次召开国民议会,他们是由人民选出来的,谁要是带着嘲弄和轻蔑来反对议会,他同时就背叛这个国家。当他们无所事事闲散休息时,其他人却在行动。他并没有指责任何一个人,是的,不埋怨任何人,但联邦议会的行动比他们更迅速,处理事务更快,这对他们非常不利。他让人们回忆一下拉沃[156]的申请,申请的开头是这样的:现在太早了,而不久后又说:为时已晚。他们此刻可能暂停现在的协商,就像他们昨天暂停协商一样,而联邦议会已经向撒丁岛国王发出了一则公告,其结果今天还不得而知。 进展很小,人们总是停滞不前:例如,他询问将军是否已从贵族学校离开,谁正在伦敦而谁又在圣彼得堡进行外交谈判? 他来是为了说了一句长久以来一直在他心里的话,他在法国逃亡了18年,但他并没有忘记关注德国;现在他只能希望,从今天开始一切都能迅速向前推进。(好。) 来自特利尔的西蒙[157]:已经有人多次指出休会的原因,他想把这些人所三缄其口的原因说出来,这理应如此,因为这里是民主的协会。(右派不满。)先生们,我不会说取悦你们的话。 虽然在这里已经向你们抛出了一句不受欢迎的话,但我现在要说第二个原因:据说重要事项的报告必须先通知由34个邦国组成联盟[158]的各邦国。 第三个真正的原因一定是委员会到目前为止尚未取得进展。 他起先支持韦森东克的申请,但即使我们不暂停会议,委员会也没有提交报告,那么就缺少最必要的东西,素材。因此,他建议: 国民议会应该作出决议 1)任何一个代表,如果他是一个委员会的报告员,只要没有提交报告,就不得被 选进其他委员会; 2)所有成员,如果他是多个委员会的成员,允许缺席其他委员会的会议; 3)他建议: 中央机关审查委员会主席在今天的会议上作出答复。 他不明白人们为什么能够为这些报告等14天。——前面的发言者已经描述了人民的情绪; 〔下转第二栏〕 〔上接第一栏〕 因此必须积极迎合;这种相互理解是必要的,是必须采取的,只有这样才能使德国的命运避开风暴。 勒斯勒尔[159](针对费奈迭)回想起白尔尼[160],他也曾对德国大肆讥讽嘲弄、嗤之以鼻;他还补充说道,他不知道伯尔内是否也曾是一个叛国者。在另一次他(发言人)毫无好感的集会上,有过这样的言论:我们必须迅速采取行动;我们没有津贴,也不能像国民议会那样享受休假。发言人认为,议程并非总是根本的;向政府提出质询往往更为重要。例如的里雅斯特问题。联邦议会在这一点上就领先于国民议会。他对联邦议会没有任何的责备;因为联邦议会正在寻求其活力与生机,也就是说,保持德国的尊严,在过去三周里显然做得比我们好得多。此外还有议员不可侵犯的问题,或许要尽快找机会实现:预先由法律对此作出规定,比通过讨论来激发热情定要好些。正统主义委员会18天以来也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关于中央权力的报告已于8天前登报,至今尚未作出通报。巴塞尔曼[161]:宪法委员会的各项工作都缺少经验;还没有人为整个德国起草过宪法。对此已有四项提案。对一项超越几百年的事情(左派反对),即使它只持续50年也好,或是10年也罢,都不应该匆忙应对。顺便说一句,报告已完成;那位在五旬节假期期间也没有休息的报告人,如果他保持健康,会在星期二将之公布。假如每天举行会议,委员会的工作还会被耽误得更严重,这样我们就会失去中央权力,无法处理诸如在布拉格、维也纳和的里雅斯特等地所发生的事件。即使人民现在小声抱怨,但当那需要完成的事业庄重地付诸实施时,他们就会感到满意了。很大一部分民众希望,人们不要再对削弱国民议会的声誉而感到兴奋。必须严格禁止民众干涉所带来的威胁。如果人民不尊重他们自己,那么他们就不值得拥有独立自主,因为这种尊重是他们自己的独立自主应该具有的。海斯特贝格[162]指出了围绕德国的危险:在东部是一条可能没有得到充分保护的边界,在南部是一场艰难的战争;现在是与西方各国中唯一向我们表示同情的民族结盟的时候了。吉斯克拉[163]问:“我们本应当在那不勒斯做些什么?如果国王被绞死,那也是他活该。我们本应该为的里雅斯特做些什么?联邦议会已经解释了开战理由。我赞扬联邦议会的这个举措,好事并不一定都是我们做的。”发言人指责左派,是他们在谈判中总是抛出奇怪的东西,阻碍谈判的进程。但他也属于左派。(左派宣称不再承认发言者是其阵营一员。中央派发出声音:我们接纳他!)此后,冯·林德瑙[164]、维德霍尔德[165]、奥尔斯瓦特[166]、冯·罗纳[167]和尧普[168]代表各委员会作出报告之后,西蒙、韦森东克、维加德[169]等涉及事务处理的提案被移交给各个委员会。昨天的报告中已经说明了本次会议的其余讨论项目。因此,我们只讨论福格特[170]和齐默尔曼[171]关于外交关系的提案,以及舍费尔[172]关于帝国议会议员不可侵犯的提案。福格特和齐默尔曼请求:“国民议会要做出决议:在德国国内外的外交关系得到国民议会的处理之前,德国各邦国的政府都要对其大使的计划和行动负责,并要求大使仅与负责各邦国事务的大臣保持外交联系。”——福格特请求就普鲁士驻维也纳大使跟随皇帝[173]到因斯布鲁克这一事实提供了根据。普鲁士外交大臣以大使由邦国君主委任为由提出辩护,这位普鲁士大臣也由此显现出他仍然毫无立宪政府部门及立宪君主的概念。立宪君主只能通过对其负责大臣进行谈判。 〔下转第三栏〕 〔上接第二栏〕 这个问题很紧迫,因为除了德国诚实的大臣们外还存在密党。如果承认大使与密党和那些朝中佞臣谈判而不是与负责的大臣谈判,那么结果也就可以预见了。路易·菲利普被推翻的主要原因就是大使背着负责其事务的有关部门私自与国王接触,使他制定了迥异于各大臣的自己的政策。即使人们站在纯粹宪法制度的立场,这也是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笑声),这里必须采取补救行动。瓦滕斯累本[174]伯爵问:福格特是否有证据证明在没有维也纳和柏林立宪政府参与的情况下,因斯布鲁克会发生某些事情?米尔费尔德[175]评论说,无论是德国还是匈牙利的外交大臣都与皇帝站在同一阵营。虽然冯·贝克拉特[176]对左派关于立宪制度表现的热情与努力感到高兴,但并不认为这个问题如此紧迫,以至于需要偏离通常的议事规程。雅恩[177]:在因斯布鲁克还有一位丹麦大使;因为德国正与丹麦交战,他必须被驱逐出境。诺伊瓦尔[178]:在哥本哈根也还驻有一位奥地利大使;而与奥地利的这种外交关系对于助长丹麦的傲气有着不小的贡献。阿伦特[179]:在英格兰,大使也是由君主所委任;此外人们也有理由假设,君主会将他与大使们的谈判告知相关的大臣。卡普[180]:我们不是生活在像英格兰这样有着相当牢固的立宪基础的国家;我们站在火山之上。(右派笑声。)尽管笑吧;地表下的火山力量将会发出不一样的声音;不要用嘲笑来发誓!我把这种嘲笑视为一种致敬。如果我们想要一个稳固的状态,我们就不能让所有政府背后的那个政府休息片刻。来自维也纳的贝格尔[181]:在因斯布鲁克的不是匈牙利的政府部门,而是只有2位大臣。匈牙利外交大臣不属于德国。来自奥地利的另一名议员称,奥地利不是一个纯粹的德意志国家,因此继续与丹麦打交道是正确的。拉沃: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们关于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的决议就是一纸空谈。令他感到惊讶的是,正是那些总是在德国谈论秩序和团结的人,在反对一切旨在实践这些思想的东西。他认为这个请求很紧急。索马鲁加[182]解释说,丹麦大使是因皇帝作为匈牙利、达尔马戚亚[183]等国国王的身份而与他待在一起。针对要求拿出证据的瓦滕斯累本,福格特引用了报道文章称,普鲁士大使舒伦堡〔Schulenburg〕伯爵曾因那不勒斯国王战胜了人民而向他表示祝贺。福格特和齐默尔曼的请求被提交给国际委员会。舍费尔要求颁布一项法律,宣告国民议会议员不可侵犯,任何官员或当局的违法行为都将被宣告为叛逆罪,这得到了洛伊厄[184]和韦森东克(以议员彼得[185]案例为参考)的大力支持,但被大会推迟到下一次有相似提案报告时一起处理。 〔第四版上部三栏中部〕 贸易消息。柏林,6月17日。Sr. Schuld Sch. 3½.68 B. Seeh. P. Sch. 84¾ B. Pr. Bl. Anth. Sch. 71 G. 铁路。 科伦-明登 3½. 65½ a 66 bz. u. G. 科伦-亚琛 4. 47¾ bz.下勃兰登堡 3½. 61 G. 科伦-明登 Pr.Act. 4½. 80 G. 莱茵地区 Pr. 4. 53 G. 勃兰登堡回报曲线. 4.40½ bz. u. G.最后一支股票是科伦-明登 66 G.,Pr. Bk. Anth. 72½ G. 目前对于股票交易所的舆论呈乐观态势,对多数影响的需求同样使股市提升了2%;主要仍是科伦-明登股持有者。当前市场处在非常活跃的状态。 印刷错误。在第16期副刊中印刷的波恩向法兰克福发出的请愿书中发现以下错误:第一段,“Freiheit”应为“Einheit”;第三段,“und der dabei”应为“und die dabei”;第七段,“jener”应为“jeder”;第八段,“Proteste”应为“Protest”;第十段,“Losung”应为“Lösung”;第十一段,“Frankf.”应为“französische”;第十三段,“Obermier”应为“Obernier”;在签名的下方缺失了第二位代表穆勒的名字,顺便说一下,这些签名不应当被公布。〔第四版下部一栏〕 邮轮。科隆,1848年6月19日。 抵达:来自阿姆斯特丹的威廉森船长,载有5109 货箱。——来自鹿特丹的威尔逊船长,载有4423货箱。 前往:H. 吕贝斯,去往鲁尔河口到埃默里希;约翰·布德贝格,C. 凯撒,C. 罗泽纳和马特·佩拉,去往杜塞尔多夫到米尔海姆(鲁尔区);雅克·蒂尔曼,去往科布伦茨、摩泽尔河和萨尔河;R. 皮斯巴赫,去往摩泽尔河、特利尔和萨尔河;I. B. 蒙德申克,去往宾根;安东·本德,去往美因茨;Ph. 维格斯,去往美茵河下游;B. 克朗斯,去往美茵河上游和中游;H. 贝谢特,去往海尔布隆;彼得·屈恩勒,去往康斯塔特和斯图加特;I. B. 蒙德申克第一,去往沃尔姆斯和曼海姆。 还有:尤里斯船长,前往鹿特丹,科隆18号。 还有:舒勒船长,前往阿姆斯特丹,科隆30号。 水位。科隆,6月19日。莱茵河高地8英尺4½英寸。公告。在第2季度到期时,对报刊感兴趣的相关人员请注意,如果想要获得寄送及时完整的报刊,外国杂志第3季度或第2个半年的订阅必须在本月22日前到本邮局报刊发行部办理。只有那些预付了款项的订单才会视为订阅成功。科隆,1848[186]年6月14日。 高等邮局。 公告。1848年6月27日星期二,上午10点,大约500磅废纸和一个陈旧、无法使用的邮袋将在信件包裹接收处的走廊里〔下转第二栏〕 〔第四版下部二栏〕〔上接第一栏〕 公开出售,最高出价者得。 科隆,1848年6月17日。 邮局主管。 特此邀请科隆皮草商卡斯帕·西奥多·埃弗哈德·柯尼希破产案的登记债权人,于6月27日星期二下午4点在当地商事法院秘书处集合,以便按照《商法典》第三编第八章第一节处理上述事宜。 科隆,1848年6月18日 临时法律顾问: 优质老林堡奶酪,以及美味的荷兰五月奶酪,价格最优,土路6号。 寻面包房帮工,能够独立管理一家面包店,有相关资质证明。地址询问本报广告部。 山毛榉木材供应。1至5英寸厚,2½英尺宽的木板(每2英寸20-22分尼),以及所有木材,推荐联系人I. 基格,科莫迪尔大街18号。新教大学生寻找一份家庭教师工作。如提供免费住宿,还可以用法语教授古代语言的私人课程。详情咨询希尔德巷78号地下室。 马尔茨比希尔7号的房屋出售或出租,地下室可单独出租。 出售桶装水果,选择多,价格低,有意者联系博威尔克21号J. B. 岑多夫。 出租一架陆路旅游客用马车或其他货车,有意者联系小桑德考尔2号E. I. 库珀。。 〔第四版下部三栏〕 音乐会今天周二晚上7点到11点,由科隆市民自卫队的音乐家们在珍珠潭A. 斯坦斯泰勒家举行。以下书籍已由我社出版,并可通过所有书店购买: 共和党人
开张营业。在此我们荣幸地声明,我们在使徒大街7号建立了一家利口酒和葡萄酒醋厂。我们以最低的价格真诚向您推荐我们的所有产品。科隆1848年6月。 弗兰克&康佩斯 ![]() 吕岑教堂,花边制造商,希尔德巷 19号。 柠檬香料施特恩巷9号和11号。 以最便宜的价格提供新鲜的莱茵河鱼,有意者联系约翰·吕斯多夫,林德巷21号。 〔第四版下部四栏〕 朗姆酒,科涅克白兰地和粕酒施特恩巷9号和11号。布鲁塞尔的英文报纸。《布鲁塞尔先驱报》创办于1827年,是比利时唯一的英文报纸。每周六出版。价格每季度5法郎,不包括比利时境外的邮资。《布鲁塞尔先驱报》是针对欧洲大陆所有英国居民和英国旅行者发布广告的绝佳媒介。办公地点:——布鲁塞尔,沃丢街13号。在圣使徒博览会之际, 科隆大棚剧场演出。每天供应樱桃豌豆和草莓冷黄瓜。弗兰茨·斯托尔威尔克[188]。
高地面包,大蒜香肠,香肚。香菜奶酪,烤鱼,正宗巴伐利亚啤酒,长巷1号高地风味餐厅的上等红酒和利口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