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法国坚持不干涉原则,即坚持在基佐当权时代巴斯蒂德和“国民报”的其余的先生们多年来一直反对的那个原则。
如果没有充满事件的六月的话,在意大利这个问题上,“正直的”法兰西共和国要算是丢尽了脸,受到了最大的耻辱。
Rien pour la gloire!〔不为荣誉化一分钱!〕--商业的朋友们总是反复地这样说。Rien pour la gloire!--慈善的、温和的、文雅的、体面的、正直的,总而言之,资产阶级的共和国的口号也是如此。Rien pour la gloire! 拉马丁体现了资产阶级共和国对自己的幻想,体现了它所编造的关于自己的夸大的、虚幻的、热烈的想象,体现了它关于自己的伟大的幻想。有什么不可以想象的呢!象从自己的皮囊中放出风来的伊奥拉斯[注:希腊神话中的风神。——译者注]一样,拉马丁也解开了自己的袋囊,放出了一阵风,轻轻地一吹就把一切空中的幽灵、一切资产阶级共和国的漂亮话——一切民族友好团结、法国会使一切民族获得解放、法国为维护一切民族的利益而自我牺牲等等轻浮的词句吹向东方和西方。
可是他做了些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做! 卡芬雅克及其对外工具巴斯蒂德用行动补充了拉马丁的漂亮话。
这些先生们对于在那不勒斯、墨西拿、米兰及其附近发生的前所未闻的情况采取冷淡的旁观态度。
他们在国际纠纷中采取旧的、同时永远也是新的手段,这种手段就是和英国,和帕麦斯顿的英国,和反革命资产阶级的英国entente cordiale〔亲密协商〕。这就毫无疑义地说明:在“正直的”共和国里居统治地位的仍然是在君主立宪制时期进行统治的那个阶级,因而实行的也是同样的外交政策;在卡芬雅克执政时期实行的仍然是路易-菲利普统治时期的政策。
但是,历史不应当忘记这种局势的紧张性、pointe〔尖锐性〕。“国民报”的编辑巴斯蒂德一定会拚命抓住英国的手,因为entente cordiale,是可怜的患有恐英病的“国民报”在它存在的整个时期内用来反对基佐的一张主要王牌。
在“正直的”共和国的墓碑上将会刻上:巴斯蒂德-帕麦斯顿。
但是“正直的”共和党人甚至超过了基佐的entente cordiale。法国海军军官竟在那不勒斯军官举行的宴会上饱飨美味,在还冒烟的墨西拿废墟上为那不勒斯国王——这个愚钝的老虎费迪南德二世的健康干杯。而拉马丁的漂亮话在他们的头顶上空化为乌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