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刘少奇 关于统一战线政策方针性的若干问题的谈话纪要 (1957年12月13日) (一)对统战政策、统战工作估计问题有些人总想不要统一战线，图清静，照他们的想法办，则更不清静，愿望是一回事，结果事与愿违，实际与愿望相反。清一色也好，不要资产阶级也好，不安排右派也好，说统一战线漆黑一团也好，总而言之是想要图清静。党对资产阶级的政策，也关系到对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政策。这次闹事主要不是资产阶级工商业家，而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民主党派，跟资产阶级决裂就是跟许多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决裂。少数民族上层人士，如达赖到上海就要到荣毅仁家里去看看，外国人也要到上海资本家家里去看看。出国代表团要有资产阶级代表参加，去埃、印等代表团中，资产阶级代表更吃得开，更受欢迎，共产党的代表还不那么吃得开，把这些人踢开会更不清静、更麻烦，大学、中学、小学、工厂、医院，文艺界、民族问题上、国际工作上是否麻烦会更多？！这是有经验的，苏联一下子把资产阶级消灭，捷克、波兰、匈牙利等东欧国家不与资产阶级搞统一战线，也不安排右派，是他们比我们清静还是我们更清静？他们把资产阶级消灭了，但要闹匈牙利事件那么大的乱子，波、匈的资产阶级实际上没有消灭掉。我们大鸣大放时，让他们闹匈牙利事件，但闹不起来，只有个别地方闹了些小匈牙利事件，如汉阳中学、人民出版社，这些证明我们更清静。波兰封闭一个《直言》周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费那么多功夫，中央作了决定，负责人讲了话，示威那么久，还打了催泪瓦斯弹。我们只要一篇文章，文汇报马上就改，只要几篇读者来信，储安平立即辞职，光明日报就办不下去，我们没有采取封闭的办法，既没有国务院命令也没有中央决定，只要两篇社论几篇读者来信，方向马上就改了。中国资产阶级将来还要香一个时期，…… 不要两个联盟，只要一个联盟，历来就有这个问题，××也是闹这个问题，只要一个联盟，说要两个联盟就是右倾。因此就产生这样的问题：党的统战政策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党的统一战线工作成绩是主要的还是缺点错误是主要的。应该这样估计；党的路线是正确的，其中也包括统战政策，党的工作成绩是主要的，错误缺点是次要的，这也包括统一战线工作。否则，形式上表现“左”，结果同右派一样。右派也是否定党的统战政策是正确的，成绩是主要的。右派说统一战线太“左”了，教条主义，这些人则说统一战线太右了，但结果是一样的结论，党的统战政策不正确，缺点是主要的。 统一战线工作成绩是主要的，但也有错误缺点，这点不能否认。错误中有右的，但是否只有右的没有“左”的？有右的也有“左”的，一个时期有右，一个时期有“左”，但从时间的长短、错误的数量看来，“左”的错误多些、长些。当前党的统一战线“左”倾的危险是主要的还是右倾的危险是主要的？恐怕是“左”的错误更容易犯。现在“左”一点大家都赞成，说右派不要安排，大家都鼓掌。对右派的安排，史良就表现得很“左”，黄炎培也不赞成留章乃器，似乎黄炎培都成了“左”派，……现在是犯“左”的错误的可能性更多。大鸣大放时怕太右，那是一股风潮，一股空气，统战部也出了右派。几个月前反右倾，现在是否还是右倾？当然，对右派的斗争不能停止，必要斗的还是要斗。 不要两个联盟，这把过去也否定了，就是说统战政策错了。统一战线是否包括资产阶级，是否包括右派，因为搞统一战线统出这么多右派、怀疑长期共存等，这些观点都是“左”的观点。能不能照这些人的意见办事呢，不能，照这些意见办就要犯“左”的错误。反右一来，对党的统战政策又动摇了，这也是老观点了。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动摇，就否定，不要怕，否定了又会扶起来的，否定了多少次，否定不了。 (二)民主党派的性质和作用现在统一战线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民主党派也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但又说是资产阶级性质的政党，资产阶级性质的政党为什么能为社会主义服务呢？资产阶级有两面性，所谓两面性，就是革命性与反革命性，说得客气些就是革命性与妥协性，历来资产阶级就有革命与反革命两面，民主革命时期与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妥协。民主党派主要表现资产阶级的那一面？去年吴亮平的文章中写了这个问题，他说民主党派主要表现资产阶级积极性的一面，主要反映资产阶级的革命性。假如民主党派主要反映资产阶级的反动性将如何呢？右派就是这样。所以一方面是资产阶级性质，但有两面性，假如我们领导得好，工作作得好，政策正确，在中国目前的条件下；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社会主义经济的统制，资产阶级与外国资产阶级断绝了关系、国际国内关系、历史关系等，在这些环境、条件下，是可以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在这样条件下也只有为社会主义服务才能站得住，才能长期共存，否则就不能长期共存。资产阶级性质的政党，又为社会主义服务，好象是讲不通，马克思也没有这样讲过，其实，我们党历来就是这样讲的。 (三)如何认识新的为社会主义服务的统一战线？新的为社会主义服务的统一战线是否就是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就是。从革命胜利以来就提人民民主统一战线，现在的统一战线就是那时的统一战线，党派未变，阶级未变，人事关系也没有大变动，纲领也没有变。不过，在总路线宣布以前，我们没有讲搞社会主义，那是有意不讲的。天津资本家怪我们为什么不早讲，要等他们上了“贼船”才讲。就是要等你上了船到了河中间再讲到社会主义去，看你去不去，不去只有跳河。一九四九年以后就搞起这个统一战线，经过土改、抗美援朝、镇反、三反五反，其中有些是为了完成民主革命，但同时也是执行社会主义的任务，为社会主义革命做了许多准备步骤。土改搞得这么彻底，一方面完成民主革命，同时也是为社会主义革命准备步骤，交公债、完税、三反五反、公私合营、第一个五年计划社会主义建设等就替社会主义做了许多事。但那时没有讲，他们不自觉的为社会主义做了许多事情，他们要求的是巩固新民主主义制度，他们最高兴各得其所，要新民主主义万岁。我们那时没有讲，模糊了资产阶级，麻痹他们一个短时期有很大的作用。军事上兵不厌诈，军事上只要能欺骗敌人几个钟头能起很大的作用，政治上麻痹他几年就很好了，等到他知道上了“贼船”但已到了河中间，已是进退两难了。到后来正式提出统一战线要为社会主义服务，民主党派也要为社会主义服务，要促进社会主义事业，不是反对和破坏社会主义事业，这是正式法律上肯定了的，宪法上规定了的。毛主席讲的六条标准也是为了社会主义，一切党派、团体、个人都要照六条标准来衡量正确与否、革命与否，民主党派为什么不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呢？“新的为社会主义服务的统一战线”，这只是说法问题，语言问题。 这个统一战线是不是目前也有些变？反右派斗争后有点变，右派暴露出来了，从统一战线内部分化出来一部分右派。长期共存不变，但对右派就不能说长期共存了，至少是疑问，是否能长期共存，还要看，有些则已肯定不能长期共存，如被开除、劳动教养、劳动改造的一部分右派就不能长期共存了。全国右派×万多，开除、劳动教养、劳动改造的是多数，安排的是少数。右派中马上不能长期共存的是多数，党员中的右派一律开除，党内右派不能长期共存。还有一些右派还要安排，还留在统一战线内部，安排了以后还要看以后如何，但可以肯定有一部分右派是会变过来，会变好的。大学生中的右派开除的是多数，北京市×个右派大学生开除×人，这些都是青年，即使开除了还可能变好。开除了的右派，也还要向他们做工作，开除后如果更坏更反动，也还会有麻烦，开除后变好的也还要做工作。除了右派外，又为社会主义服务，为什么不长期共存。 (四)对知识分子的估计六年来知识分子有变化，许多是带有根本性的变化，如过去他们反共，认为蒋介石好，现在认识到共产党比蒋介石好。但文件中（指“一九五六——一九六二统战工作方针”）说政治立场也是工人阶级一部分的提法有毛病，但不是大问题。知识分子多数是中间派，右派是资产阶级立场，只有反动的一面性，左派只有革命的一面性，中间派还有两面性。中间派基本上还没有抛弃资产阶级立场，但也抛弃了一点，基本上还未站到工人阶级立场上来，但也踏了一支脚过来，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有摇摆，在变动中。从前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现在至少是动了，屁股在这边坐一下又在那边坐一下，要看到这个变化。对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这个变化是有利的。现在要求他们肯定站在这边，不要再过去了，这对他们是进步的要求。 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还有很多资产阶级的生活方式，习惯，世界观，这些很难改，有些人，如史良，立场是比较坚定的，也经过考验，在右派大闹时不同右派一道，但她的生活方式、世界观还是资产阶级的。在一个时期内我们没有提站在工人阶级立场上，只提站在人民的立场，反右以后才提出工人阶级立场。工人阶级立场就是人民立场，真正为人民服务的立场就是工人阶级立场。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想为人民服务，贡献给国家人民，这样的人不少，特别是大学生，至于如何贡献那是另一个问题，有的把办法搞错了，如先专后红，有的是个人主义，有的是真的想有贡献，不仅是为了个人利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而不是三心二意的就是工人阶级立场。中间分子的立场六年来也有那么一些变化。 八大起草报告时有不少人不同意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认为这样提把知识分子划到资产阶级方面不策略。……难道你们不是。当时有这种估计：似乎多数知识分子不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但同意是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也还是资产阶级，性质是一样的，只不过小一点。 (五)对人物安排工作的估计重安排轻改造，这个缺点可能有，右派也批评我们这一点，但右派批评我们是为了要权，要照他的办，不接受改造。过去教育不够，有缺点，重安排轻改造这话恐怕是恰当的，但是否安排多了，大概不能这么讲，工商界安排了有效果，所以这次工商界没有闹事。反右派、全民整风是大改造，至少现在是重改造了。不安排不能改造，安排了，改造才有味道，没有安排，要改造他，他不干。一般地不能说安排多了，某些地方安排多了，某些人安排得不恰当是有的。再就是有时重安排工作，改造工作做得少，现在则大肆改造。至于说右派是统一战线统出来的，这是完全错误的，似乎不搞统一战线就没有右派似的。 不要民主党派，就是想清静，但有历史教训，匈牙利并不清静，苏联也不清静，斯大林杀那么多人，后头还杀那么多共产党员，地主富农不知杀了多少，这也有个好处，真把反革命杀干净了。苏联，特别是后来东欧那些国家可以不搞得那么过分，匈牙利原来的许多资本家留在工厂当工人，扫地，实际上并未能消灭资产阶级，闹事时他们当了工人委员会的主席，很多工人还同情他。这是历史教训。 搞统一战线可减少反革命分子，可以使反抗的人，有些不反抗了，有些不那么反抗了，但反革命不会完全没有。总路线时就说了，资产阶级大部分可以接受社会主义改造，也一定会有一小部分坚决反抗的，不估计到这点是要犯错误的，但总的来讲是可以和平过渡，大部分不坚决反抗才能和平过渡，做到大部分不反抗或不坚决反抗，实际就是减少了反革命，统一战线的效果成绩就在此。 (六)目前统一战线是否还包括资产阶级？现在的统一战线是否包括资产阶级？当然是包括资产阶级的，但是资产阶级已没有什么生产资料，没有工厂了，且多数依靠国家依靠工人阶级吃饭，当然还拿定息，已不是原来的资产阶级，是政治思想要改造的资产阶级了。资产阶级这个说法还可以用，因为现在还有定息，再过五、六年，定息也不给了就不好再讲资产阶级了。现在称过去的地主富农为“原来的地主富农”，那时对资产阶级也可称为“原来的资产阶级”。 (七)安排右派问题右派是反动派为什么还安在统一战线内？有些右派是要安排的，安排的是大小头面人物，是资产阶级的代表，安排他们是表示我们如何对待这个阶级。一不坐班房，二不劳改，有工作有饭吃，还有点政治地位，这主要不是为了几个右派，主要是使中间派、他们的阶级放心，当然也为了分化右派。安排也还有条件，至少反动的话不再公开的讲，只有在房间尿桶角落去讲。龙云在常委会上讲就被碰了回去，梁漱溟公开也讲好话了。以后如果再发现右派言论，再斗就是了。安排是有条件的，一方面安排，一方面要有所表示，要低头认罪，不表示的还可等待一下。 章伯钧、章乃器、罗隆基是头面人物，要安排。有人说，这么大的右派还安排，小右派反倒开除了。党内也有这种看法，说王明犯这么大的错误还当中央委员，我没有犯错误还不能当中央委员。就是这个道理，他出了名，是个代表人物，就是因为他犯的错误大。 安排了这些右派统一战线内是否包括了反革命，政协是否是反革命团体？政协还有党员，有左、中，右，而且多数是左派和中间分子，右派只是少数，而且右派是受到批判被孤立起来了的，起不了大的作用，起不了领导作用。当然，安排了的右派还有会搞反革命的，但政协不是反革命组织，它是要做好事要为社会主义服务的。统一战线中包括一部分反动分子在内，这一点应该清醒。在大鸣大放前的一个时期，有些人以为这些人不搞反革命，所以要章、章、罗当了部长。有一个时期右派装做为人民服务，和党合作，在党的领导下也做了些事，模糊了我们一些人，以为他们还老实，其实他们并不老实。经过反右再安排危险性小了，再不容易欺骗我们了。就是以前也没有什么危险，我们历来就讲，不怕资产阶级造反，他发动猖狂进攻对我们有利。至于某一时期某些党员被右派模糊了一下，那是有点错，但任何时候把事情都看得那么清楚，没有一点模糊，一点错误都不犯，世界上没有那样的人。列宁为搞国家资本主义写了那么多文章，颁布了“广告国营”的法令，就是我国的加工订货，但后来列宁做了检讨，他没有想到资产阶级所要的不是“广告国营”而是苏维埃是否存在的问题。政治上的估计常常有些会是错的。打游击时也常错估敌人。 对资产阶级总的估计是正确的，党内有许多同志不同意我们对资产阶级的估计，认为和平改造不可能，资产阶级是反革命，是死反革命。资产阶级中有一部分要坚决反抗，这是老早估计到了的，有这么一个反右派斗争，证明我们的估计是正确的。以后还可能产生新的右派，再产生再斗再开除一批。现在安排的，如果还当右派以后可不安，现在安排得低的，如果表现好，可提高。……大革命时包罗庭提出对国民党要用剥笋政策，那时剥不成，他不给你剥，现在可以剥了。 (八)要批判党内的清一色倾向，改善和加强党与党外人士合作党内不重视与非党人士合作，清一色观点是不正确的，要批判。右派批评我们不都是错的，如批评我们宗派主义，说我们没有友情、温暖，不和人家谈话，错了也不讲，客客气气，这些是有的，要克服。特别对中间派要热情，如果反右以后同民主人士更疏远了，是我们的失败。工作要更加强，使他们灭资兴无。反右以后不改善、加强和党外人士的合作关系，会给人以口实。右派也抓了我们些缺点。反右要把缺点反掉，加缺点就不好。统一战线就是要这样统下去，把资产阶级统得干干净净，将来资产阶级也变成劳动者了，有些成为体力劳动者，有些成为机关干部，同我们没有什么区别。老头子，没有办法，只好死了再说。较年轻的要改造成工人阶级，我们党员也有许多是地主资产阶级出身，我们可变，他们也可变。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变没办法。年轻的当中也会产生一些说美国好的人，陆定一讲过，社会主义制度内也可以产生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再过十五年，很多现在五六十岁的人死了，青年人长大了；那时苏联年产钢一亿二千万吨，我国年产钢四千万吨，天上的人造卫星更多了。如果十五年内不打仗，那时中国的情形，思想变化如何，青年资本家的思想如何，会有很大的不同了。那时再要打仗就很难了。坏人还是会有的，那时的坏人不一定是资产阶级及其子女，干部的子女也会有坏的，现在资产阶级的子女没面子，他们好好努力，反而会好，恰恰我们干部的子女，认为自己没有问题，反而可能出右派。 (九)用统一战线的办法消灭资产阶级用统一战线的办法，以利用、限制、改造资产阶级的办法，把资产阶级的多数化过来，这个路线是正确的。再过十五年可以化过来，坚决反抗的死了，其子弟也忘了工厂被拿的事，他们和地主阶级不同。地主的土地被没收，有杀父之仇，再过十五年，他们的小孩长大了还会要报仇，这是阶级仇恨。我们对资产阶级没有杀父之仇，对他们的财产也不是一下没收，还安排他们，给饭吃，给定息，总要好一些，要从长远的利益看。如象苏联对资产阶级一下子没收，关起来或杀掉，多少人有杀父之仇，十五年后还会起来反对的。我们不没收，安排，给饭吃，给政治地位，十五年就化得差不多了，倒是地主阶级还会有一部分人反抗。两个消灭资产阶级的办法，那个办法比较好？统一战线的办法是比较麻烦，天天发指示搞安排，用消灭地主阶级的办法是比较简单，但资产阶级比地主阶级的影响大得多，有这么多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有国际国内的影响，他们有文化有技术。主席说，资产阶级人数虽少影响甚大。两个办法都可以消灭资产阶级，都可搞社会主义，不是绝对的，都不是背叛社会主义的，问题是那个办法对人民对无产阶级对社会主义更有利些，我看统一战线的办法更有利些，有苏联东欧各国的经验。现在对用统一战线办法可以消灭资产阶级这一点大概没有人怀疑了，问题还是怕麻烦，图清静，舍不得几个钱。再就是怕危险，现在证明没有危险，右派闹也不危险，危险是在你糊涂，糊涂就势必束手束脚、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糊涂就有危险，就会掉脑袋，匈牙利不就是掉了脑袋？只要我们头脑清醒不糊涂，就可以不束手束脚，人家不赞成可以辩，可以讲清道理。事实证明统一战线的办法有成绩，这样做利很大，工厂接受了没有破坏，秩序也没有乱，公私合营还敲锣打鼓。出了右派是好事，不要看做是坏事，他猖狂进攻是好事，三反五反时进攻也是好事，他不进攻就难办。他糊涂了，结果他就危险了。胡风分子后来也后悔了，说他们冒进了，要退却，他冒进就好。毛主席说，这次要感谢右派，要开个右派分子大会，首先感谢他们，然后给他们指出两条路，一是坚持做右派，一是放弃右派靠无产阶级吃饭。中国革命从一开始对资产阶级的政策就是清楚的，但很多人不清楚，外国同志也担心，现在倒是外国同志清楚了。有些人风浪一来又动摇了，动摇一下也好。 (十)对统一战线工作进行辩论问题对统一战线展开一个大辩论，恐怕辩不起来，而且势必漏至党外，统战部可以讨论一下，可由统战部召开些座谈会，让那些对统一战线有意见的放一下，放出来才好辩，才好驳。一般的辩论辩不起来。各省、市可先座谈，先辩，然后再到中央来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