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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部队文艺工作的指示
林彪
1964年5月9日
这次全军文艺会演获得了很大成绩，音乐、舞蹈、曲艺、杂技都出现了很多好节目，有了新气象，获得了各方面的好评。这是贯彻执行党的文艺方针政策和毛泽东文艺思想，并把它和部队现实生活紧密结合起来的结果，也是部队文艺工作者提高觉悟，深入生活，苦练基本功，辛勤劳动的结果。这几年部队工作进步很大，好人好事很多，这就使部队的文艺创作有了丰富的源泉。业余文艺活动的普遍开展，使部队文艺工作有了广泛的群众基础。这次会演表现了部队文艺工作的成就和胜利。我们要庆祝这个胜利，还要争取更大的胜利。当然，我们看问题要一分为二，既要看到成绩和进步，也要看到缺点和不足之处。我们要发扬成绩，克服缺点，使军队的文艺工作好上加好，精益求精，前进再前进。无产阶级文艺的目的，就是要团结人民，教育人民，鼓舞革命人民的斗志；瓦解敌人，消灭敌人，进行兴无灭资的斗争。他是强有力的思想武器，是形象地、通俗地宣传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工具。不是吗？“五四”时期，很多人通过革命的文艺作品接触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在一九二五年至一九二七年中国第一次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时期，《打倒列强》的歌声起了很大的动员作用。在中国革命的各个历史时期，许多人走向革命，也往往是受了革命文艺的影响。
现在世界上有帝国主义、资本主义的文艺，有修正主义的文艺，有马克思列宁主义和革命民族主义的文艺。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和修正主义的文艺是反动的、颓废的、色情的，是麻痹人民、欺骗人民的；我们革命的文艺是教育人民、启发人民的智慧、鼓舞人民的革命干劲、引导人民前进的。
一九六○年军委扩大会议决议写得很清楚，部队文艺工作必须密切结合部队的任务和思想情况，为兴无灭资、巩固和提高战斗力服务。革命军队依靠什么？依靠飞机大炮吗？当然要依靠，但是，更重要的还是依靠人，依靠人的思想觉悟，依靠四个第一。文艺虽然可以达到正当娱乐的目的，但是，他不是单纯的娱乐工具，而主要是进行思想教育的工具。部队的政治思想教育，除了要大学毛主席著作以外，还要利用文艺形式进行，譬如通过戏剧、电影、音乐、美术、文学作品等，进行政治教育。教一首好的歌子，实际上也是一堂重要的政治课，又是文化课。官兵同唱，既能增进同志间的革命感情，又能活跃部队。所以说，部队的文艺工作是加强部队的革命化，抓活的思想，做思想工作的主要工具之一。政治机关的宣传部门和文化部门都是做思想工作的部门，是思想战线上的两支战斗力量。一个是用革命的道理去说服人，教育人；一个是用革命的文艺去感染人，教育人。
多年来，我脑子里盘旋着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在延安时期出现了《东方红》、《兄妹开荒》、《白毛女》和其他一些好歌好戏，今天还在唱，还在演，还有生命力呢！那是因为在延安时候，毛主席召开了文艺座谈会，强调了文艺为工农兵服务的方向和文艺工作者必须深入群众生活。大家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做了，才出现了那些好东西。这次会演出现了一些好作品，也是因为学习了毛泽东思想，文艺方向对头，深入了现实生活。
文艺工作抓什么？我认为，关键还是抓创作。抓创作是贯彻毛泽东文艺方针的具体措施。当方向问题没有解决的时候，要抓方向；方向问题解决了以后，除了继续坚持党的文艺方向，抓党的方针政策，学习毛泽东思想以外，具体地就要抓创作。有了好的创作，文艺才能起到教育人民和鼓舞士气的作用，才能起到改造人的作用，才能为巩固和提高部队战斗力服务，才能为工农兵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服务。有了创作，就能够把别的带动起来。有了创作，就能拍电影，就有戏演，有歌唱，有舞跳，有书看，作家、艺术家才能成为好的宣传者。没有创作，多好的演员也不能发挥才能。所以要狠抓创作，要大力地、全面地开展一个创作运动。
搞好创作，要做到三结合。一个是领导，一个是专业人员（包括专业创作人员、文工团员、电影演员等），一个是群众（包括业余创作和业余文化活动）。要三方面一起抓，把他们都发动起来。领导要指方向，给任务，出题目。专业创作人员要用毛泽东思想武装自己的头脑，深入生活，积极创作。文工团员也可以写作。还要走群众路线，把广大的业余作者组织起来。
领导上要出题目，分任务，统筹安排。看来不出题目是不行的，不出题目创作人员下去就没有目的。出题目，是为了要他们带着问题下去。我们学习毛主席著作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带着问题学，难道创作人员带着问题体验生活就不行吗？出题目，就可以统筹安排，作到有计划。军队要打胜仗，就要有周密的计划，就要具体分配任务。创作也像打仗一样，要对创作人员有很好的安排，分配具体任务。还要采取时而集中，时而分散的办法，分散时要带着问题下去，集中时带着作品回来研究。这样写作的内容，就不会多了这个或漏掉那个。出题目、分任务、统筹安排有很多好处：第一，可以抓住生活中的重大问题，防止遗漏；第二、可以推动作家写作；第三，可以防止创作的比例失调；第四，可以起鞭策和鼓励作用。统筹安排还要和个人创作活动相结合。有些人没有分给题目和任务，或者看到想到了规定的题目任务以外的东西，也可以写，并且要提倡他们写，鼓励他们写。只有把这两方面结合起来，才能达到创作的丰收。
在出题目、分任务的时候，还要注意有所分工。大军区、军种、兵种以下跟总政治部应有所不同。大军区、军种、兵种以下的文工团和专业创作组要多反映部队的好人好事，紧密结合政治任务和中心工作。重点要写军队、演军队，但也要与写工农、演工农相结合，也可以单独写工演工，写农演农。总政治部的文工团和专业创作人员也要到连队去，反映部队生活，面向全军，为部队服务。但是他们驻在首都，担负的任务有所不同，不仅要给部队演出，还要给地方演出，还要照顾到外事活动的需要。因此，他们还要注意写工厂、农村、机关、学校，写些反映世界人民革命斗争的题材。
文艺工作中搞好创作，要有过硬的功夫。就是要三过硬：学习毛主席著作过硬，深入生活过硬，练基本功过硬。这次会演期间，许多文工团员抓紧时间学习毛主席著作，做到“毛著随身带，有空学起来”。我们要提倡这种精神。毛泽东思想是指针，生活是原料，是创作的源泉。一定要到生活里面去，到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只有这样，才能了解群众，才能发现问题，正确地反映问题，才能提高思想水平和艺术水平，提高创作的质量。从这次会演中看出，我们有的基本功还不过硬。一定要付出辛勤劳动，苦练基本功，做到思想、生活、技巧三过硬，就会推动整个文艺工作前进。
搞创作的人要做到“四边”，就是要边看、边想、边写、边改。边看，不只是看，应包括边听、边做、边深入生活实践、边同群众商量等。不看就想，是空想；看而不想，就提不高，就会忘记。经过看和想，随身带着本子记下来，然后就要写，写的时候还要有理论指导。写了以后就要反复修改，多次修改。反复地看，反复地想，反复地写，反复地改（再版时或演出后还可继续修改），经过许多次反复，才能提高，才能写出好作品来。搞文艺工作一定要付出辛勤的劳动，懒人是不会写出好东西来的。灵感不是凭空而来的，没有正确的思想作指导，不去体验生活，就不能产生灵感。搞创作的人，一定要真正让他下去搞。革命的文艺，不能只有一个标准，要有两个标准，就是要有政治标准和艺术标准。两者不能混合，而是化合。我们的艺术作品要像水一样，水是氢和氧的结合，而且结合得很好。如果只要氢，在一定条件下就会引起爆炸；如果只要氧，在一定条件下就容易使物质燃烧。氢和氧化合起来，就变成水，就能解渴，就能养人。我们是革命军队，我们的文艺要把政治标准放在首要地位，凡是瓦解部队战斗力的作品，艺术性再强我们也不要。但是思想正确、方向对头，这只是一方面，还应该把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统一起来。政治内容和艺术形式要很好的结合，这两方面，政治内容是首要问题，艺术要用很大力量去搞，不然就对观众缺乏感染力。我们的艺术作品，在内容上必须革命化、战斗化，必须以毛泽东思想为指针，反映现实生活，为工农兵服务，这是坚定不移的方向。在形式上要大胆创造，别出心裁，花样翻新，要敢想敢干，不怕人家说标新立异，要有创造性，要引人入胜，发人深思，要真正感染人，为人民所热爱。在质量上要千锤百炼，精雕细刻；反对粗制滥造，反对公式化，概念化，反对标语口号式的东西。只有这样的作品才能站得住脚，才能受群众欢迎，才能起到鼓舞人民和教育人民的作用。
现在党中央和毛主席号召全国学习解放军，军队应当更加努力，用高标准要求自己，做出更大更好的成绩，同时应该多向地方学习。我们部队的文化艺术工作要“行行出状元。”“状元”是比出来的。要先在军区比，全军范围比，然后在全国比，也要争取够得上在世界范围内比的水平。通过这“四比”，我们的东西才能过硬。
军队的文艺工作应当搞好，而且有条件搞好。这次会演搞出了很多好的节目，说明我们部队文艺工作的潜力很大。部队文艺工作，有毛泽东思想为指针，有党的坚强领导，有好的传统，又有一支比较精干的专业队伍。广大干部战士都积极支持和参加部队的文化艺术活动，很多干部都演过戏，我在红军时代当军团长的时候也演过戏。
我们一定要有雄心壮志，一定要有革命干劲，要使劲跑在前面。要敢于创新，敢于打破那些束缚人们思想的旧框框和洋框框，革命者不应当受这些框框的限制。革命者要前进。凡是对革命有益的，能提高人的觉悟，启发人的智慧，鼓舞人的干劲，受到群众欢迎的，我们就坚决干。不大胆打破旧的，就不能发展新的。我们对一些老作家的意见要听，对传统的和外国的一些好东西要吸收，但是对这些都要有分析。总之我们的文艺工作要有高标准，要鼓足干劲、力争上游，高举无产阶级革命文艺的大旗，奋勇前进。
任何成绩都是辛勤劳动的结果，这次会演的成绩也是辛勤劳动的结果。人要有革命干劲，还要扎扎实实；要有理论，还要有实践；要有政治，还要有技术。文艺工作的领导，除了继续坚持党的文艺方向，掌握党的文艺方针、政策以外，首要的就是抓创作，出题目，然后组织文艺工作者到生活中去。要抓好“三结合”、“三过硬”、“四边”、“四比”。这样，部队的文艺工作就可以作得更好，达到一个新的境界。
附：
总政治部关于贯彻执行林彪同志对部队文艺工作指示的通知
1964年5月31日
林彪同志最近对部队文艺工作的指示非常重要。这一指示，依据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对部队的文化艺术工作，特别是文艺创作的实践经验，作了全面的总结和高度的概括。它不仅对部队文化艺术工作有重大意义，而且是对部队政治思想工作的一个重要指示。各级党委、政治机关接到林彪同志指示后，应立即认真学习，深刻领会指示的精神实质，并制定出贯彻执行的具体措施。当前要着重做好两件事：
一、组织全体文化干部和专业文化艺术工作者对林彪同志指示进行一次系统学习，检查、改进本身的工作。还可向业余文艺工作者进行传达和组织学习。通过学习，使他们明确认识文化艺术工作在革命斗争中的巨大作用，和部队文艺工作者的重大责任，树立雄心壮志，为进一步搞好部队文化艺术工作、高举无产阶级文艺大旗，贡献出自己的力量。今后，每年五月，全军文化干部和文化艺术工作者，必须认真重学一次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和林彪同志对部队文艺工作的指示。
二、狠抓文艺创作，大力开展一个创作运动。各级党委和政治机关，要把抓文艺创作列入自己的议事日程，每年抓一两次。
（一）抓建立和健全文艺创作队伍。各军区、军种、兵种的文化部门和文工团，要按照总政治部过去的规定，分别建立专业创作组。人数不足的要逐步充实起来。要注意质量，并加强政治思想领导。
（二）抓文艺创作的统筹安排。部队创作要以写兵为主，但也要写工、写农；以反映现实斗争为主，也要适当反映革命历史斗争。反映现实斗争应注意以下几个方面：继续大力反映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的先进人物和先进集体；反映四好、五好、三手运动和一帮一、一对红活动中涌现出来的先进单位和先进人物；反映海边防军民的对敌斗争；反映青年一代怎样成长为革命事业的接班人；歌颂三面红旗，反映工厂和农村人民公社的新生活、新面貌；反映部队对工农业的支援；反映复员军人在工农业战线上的作用，创造工人出身的解放军战士的形象。在需要与可能时，也可写有关国际主义、反帝斗争等方面的题材。
各单位可参照上述内容，结合本身情况，作出一个一定时期的统筹安排计划。既要有题材的统筹安排，也要有艺术形式的统筹安排。既要向作家出题目、给任务，也要安排作家深入生活。既包括专业创作人员，也包括一部分业余创作骨干和担负行政职务的创作干部。他们的写作时间、写作条件要适当解决，必要时可离职一个时期，专门进行创作或修改作品。
鉴于过去部队的戏剧反映工人生活不够，要求总政治部文工团、北京、南京、沈阳军区和海军等单位，都争取搞出一个反映工人特别是老工人生活的剧目。
（三）各大单位还可不定期地组织会演、展览、征文、出版、评奖等活动，以推动创作，交流经验，提高作家的思想、艺术水平。
各大单位传达贯彻林彪同志指示的情况和创作安排计划，请在七月十五日以前报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