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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抗大第三期全校干部会议上的结论
林彪
1938年5月22日
同志们：我们的会议已经开了两天，这个会议是总结第三期的工作经验与教训，和确定第四期工作的方针与任务的；我们讨论怎样把第三期的宝贵的经验与教训运用到第四期的工作中来。在会议上副校长做了很详细的报告，毛主席和腾参谋长、中共中央李富春同志都有正确的重要的指示，全校的干部也发表了许多好的意见，我认为副校长的报告全部是正确的；各同志的发言在原则上是一致的，虽然在许多意见当中有些是抽象的，有些是具体的，但并没有原则上的不同，这里充分表现出我们意见的一致，表现出我们学校的基本团结精神。
三期的工作，我们说是得到了很大的成绩，完成了中共中央和军委给予我们学校的任务，这是我们的胜利。这些成绩这些胜利表现的地方很多，昨天副校长已经做了很详细的报告，我想如果从根本上来谈，我们可以说有三方面：
第一、我们在第三期培养了比第一期、第二期更多而且更好的学生，抗日的领导的骨干。这一千五百个坚强的抗日干部，现在都分配到各部队各地方去工作。
第二、建立了一个训练大批干部的基础。现在我们军校关于训练干部的组织和起码物资上的设备已经有了。在保安的时候，我们的教员只有三个，也没有专门的职员，那时我是校长，同时也是学生。但在第三期我们已培养了许多教职员，学生的数量也大大增加了。今天我们已经有三百多个教职员和四千多名学生。我们的学校是一部机器，学生是原料，加上我们的努力，就可以产生许多坚强的抗日干部来。我们在第三期造好了这一部机器，这对于抗大的发展是有很伟大的意义。
第三、我们建立和创造了教育的理论和教育的制度与方法。这一个成绩不是一下子得来的，而是经过我们教职员在无数次的会议中讨论、检讨，经过我们在实际斗争中得来的。教育的理论、制度和方法是一期比一期发展，到了今天，我们无论在行政与教育各方面都有一套的章程、原则和方法，而且成为制度，成为行动，成为习惯。因此，今后我们抗大已不是首创的，不是在黑暗中摸索的，而是已经有了一个很巩固的基础，我们的教育计划能够有组织有规律地进行。
这就是第三期的成绩。现在我们要问这些成绩是什么原因得来的呢？我想有三个原因：
第一、由于党中央和毛主席正确的领导——政治上的领导，方法上的帮助，物资上的保障。各方面都用了很大的力量来帮助，而且直接来上课。
第二、由于学校全体工作人员特别是干部的努力（包括杂务人员）。这些得力的干部，有正确的工作方针与方法，有创造的精神，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如×××、×××、××、×××、×××诸同志，都是很好的模范，特别是主持学校全局的×××同志，他始终有高度的责任心，有办法的，他以身作则地领导全校干部去克服一切困难。
第三、由于学员积极的学习——我们的学生都是从全国各地来的有决心的大公无私的优秀分子，能够忍受困难，能够在学校的领导之下克服一切困难现在我们第四期的范围是比第三期更大了，第三期我们有一千多学生，第四期我们有四千多学生，而且第四期学校所处的政治环境是比较第一、第二、第三期更加严重了。抗战是处在更加艰苦更加紧张的局面，更加需要大批的预备队。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我们学校任务的重大。我们应该好好地运用第三期的经验，把第四期的工作做得更好。我们的学校是进步的，现在我们第四期更要进步。第四期的收效要比第三期更大，第四期的教育更要深入，要真正使得学生得到一些东西。要使得学校的机构和设备更好，教育的理论、制度、方法与工作领导方式打下更好的基础，只有这样才能培养出质量更好的数量更多的抗日干部。第三期我们所得到的经验应该加以发挥，而不是机械地运用。同时我们说第三期是有了许多成绩，是完成了任务，但不能说我们没有缺点，我们的缺点昨天副校长已经作了报告。我想总结第三期的经验，副校长的报告，便是很好的总结。现在我要发表的意见不当作总结，而是当作我的意见。我要说的是关于怎样运用第三期的经验来开展第四期的工作的问题。
（一）工作的对象
学校工作的对象主要是学生（教育杂务人员也是我们工作的对象，但不是主要的对象）。我想，第四期的对象和以前不同，有五个特点，这是我们应该首先认识清楚的：
第一、学生的阶级成份、党派、思想、信仰的复杂性和过去不同。过去的阶级成份是雇农、贫农，现在的主要是小资产阶级，资产阶级也有。过去的党派只有共产党，现在的除了共产党以外，还有国民党、青年党。至于思想方面更加复杂，中国社会的各种思想都存在着。
第二、他（她）们大多数是刚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没有斗争经验，许多地方表现不老练，对于问题的了解，容易变成教条的机械的空洞的了解，理论与实际的联系也比过去的差些。第三、他（她）们的文化水准比以前的高。经前的学生有不识字的，也有识得一点的，但现在，他（她）们都能看书，能做笔记，这对于我们的教育计划很有意义。
第四、过去的学生大多数是共产党员和八路军，现在不同。过去我们用教育共产党员和八路军的方法来教，现在便不能，现在应该采用更加适合于统一战线的方法来教。过去的学生都过惯军人的生活，能服从听指挥，但现在的学生，这一点是缺乏的。
第五、他（她）们的革命热情、抗日情绪很高，这是我们工作顺利开展的条件之一。
根据上面这些特点，告诉我们不能完全采取过去的办法去办，而是要求我们采取新的办法，创造新的办法。
（二）我们的目的和教育的内容我们对于这些学生造成的目的在哪里呢？造就他（她）们做什么呢？这是很重要的，如果我们不了解这一点，那么我们所教的非所用的，而他（她）们所用的又非所学的，这样我们的努力是等于徒劳。
我们肯定地提出，我们要把他（她）们造就成为初级的军政干部。如连长、排长、连政治指导员、游击队的组织者与领导者、群众团体的负责人等等，而且我们还预备他（她）们将来能发展成为高级的干部。这样说来，我们的教育内容，关于军事的和政治的基本的原则要使得他（她）们熟练与正确地理解。连排的动作，不仅要懂得，不仅要说出，而且要做得出，要完全熟练。此外，我们要讲一些比较大的道理——战略学，在政治方面，关于连队的政治工作，要熟练，社会科学应该有一个简单的概念。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前方的干部问题同样不能解决，同时使得学生出去工作时感觉到困难，工作不能开展而埋怨学校。而我们教员的埋头苦干，雷厉风行的工作变为出力不讨好，徒劳无功，挨骂，而影响到学校的信誉。
所以，我们应该给他（她）们一些本领，一切的学习和动作我们要求正确，不是浅浅的，而是深入的，不是大概的，而是详细的，特别是进攻战斗，我们是打下一个基础。要将他（她）们从老百姓变成军人，除了学习理论之外，还要学习实际的动作，军人的姿势、习惯、纪律，要完全学会。我们要有礼节、要整理内务、要做制式教练、要搞紧急集合、要服从命令，这些都是和老百姓不同的，都是老百姓所不注意的，但我们要注意，我们要完全练成军人！在政治上，党的初级的教育要深入，大的原则要懂得，要教给他（她）们政治上的策略——统一战线。要给他（她）们一个坚定不移的政治方向，提高他（她）们到共产党员的水平，成为有远大崇高理想大公无私的革命职业家，并且大量地吸收一切可能进党的优秀分子进党。我们还要教他（她）们一套工作作风和工作方法，我们的作风和方法是另成一套的。我们有革命的最高原则，不怕难、不怕苦、不怕死、不怕败，团结、紧张、活泼，严肃。所以日常的生活和许多会议，工作检讨，这些都是应该成为教育内容的一部分，使得他（她）们懂得怎样干，这是我们所要求的。
（三）教育计划
第一、我们的教育计划是根据什么来规定的？我们说是根据“需要”和“可能”来规定的。“需要”和“可能”这两个缺少一个都不行，会变为脱离实际。许多人都想学得许多东西，想学许多的课目，想什么都学得完备，但结果是相反的，学得的东西越少。我们的教育计划要根据学生将来出去工作的需要，根据学生原有的程度，根据中央和军委所规定的时间，根据我们学校的设备等等条件来规定的。如果他是要成为初级的干部，你如不着重教他深入和熟练初级的知识与动作便不对。我们应该给他（她）们所需要的东西，军事的与政治的课目，经重缓急要分得清楚。在短短的时期内，要求我们实行“少而精”的原则，要合乎实际的需要和实际的可能，这是我们教育计划的最重要的原则。
第二、适当地分配时间。我们的学习应该是紧张的，不能把时间浪费，但也不能全部的时间都用在上课方面，要减少一些上课与开会的时间，增加一些看书时间。多少时间上课，多少时间自习，多少时间讨论，多少时间休息与游戏（休息与游戏时间不可分别用），应该好好地分配。只有这样才能保障教育计划的完成，才能使得所学的许多东西联系起来，把复杂的东西变为简单的，把具体的提到原则上，又把原则的运用到具体的环境具体的工作中去。
第三、不仅要规定学习的计划，而且应该包括干部的教育计划和杂务人员的教育计划，应该把这些成为教育计划组成的一部分。教育的内容应加上党的、边区的、八路军的、学校的问题。因为我们的学校是空前没有的学校，我们要使得他（她）们懂得由“抗大”将来出去之后，便可以创造出许多小的“抗大”。共产党、边区与八路军都是革命原则运用的具体表现；我们要使得他（她）们懂得怎样把原则运用到实际的工作中。所以，这些问题应该确定为正式教育内容的一部。
（四）教员的问题
第一、要解决教员的问题，要使得我们有数量上比现在更多、质量上比现在更好的教员。我们现在虽然有了很多好的教员，但还是不够的，我们要求更多更好。因为，如果教员不高明是不行的。如果教员不够，就会妨碍教育计划的完成。所以，我们的教员要“多而精”。现在，我们应该培养更多的教员，使得我们的教员更有准备功课的时间，有自己学习的时间，更有和学生接近帮助学生的时间，这对于整个教育计划的完成是有决定意义的。
第二、实行教员兼队长的制度。这一制度的实行，可以消灭教员和行政分离的现象，而使得教员与行政统一起来。但是，教员兼队长不是马上可以办到的事，我们应该慢慢地进行。所有的队长，应该由助教而逐渐地变成教员。
第三、在原则上我们要逐渐地做到学校教员的完全独立，不依靠外面供给我们教员。这就要求我们在校内培养大批的教员，但这个培养教员的工作同样需要校外的教员给予我们的帮助，校外教员中的比较强的教员，应担任校内教员训练班的教员。
第四、我们的教员又要多、又要好、又要称职，怎样才能办到呢？
一、扩大教员训练班。我们应该培养更大批的教员，以供给现在及将来的需要。应该打破一种错误的见解，就是以为“不是参加过长征的不行，没有到过苏联的不行，没有参加过斗争的不行”的见解。我们说，参加过长征的和到过苏联的同志是好的，但没有参加过长征没有到过苏联的也是可以当教员的。譬如英国和美国它们的战斗经验并不多，但它们有许多军事学校，它们也培养了许多军事教员。我们这里有许多外来的学生是进过军事学校和教导团的，现在给以特别的训练便可以成为教员。只有这样，我们的教员才能扩大，同时也只有我们的教员扩大了，我们的学校才能收容更多的学生来学习。
二、经常召集干部讨论，队长必须特别抽出时间到会，并且把原有教员的理论水平和质量更加提高起来。
三、助教制度的建立。
四、能力比较差的教员不要加以撤换，应该让他教下去，但应减少他的时间，使他有更充分的时间来准备功课。
第五、怎样巩固和提高教员的积极性？
一、政治教育的加强，党的生活的加强，使大家认识教育干部的革命意义，当抗大教员的意义，和当教员有自已学习的机会，使得大家认识当抗大的教员、就是等于直接参加抗战工作，使得大家安心地工作，而成为专门的人才。
二、减少教员的工作时间，使他们有充分的时间去准备功课和帮助学生的学习；改良教员的待遇，不要因物质的缺乏（如笔、簿子、参考书等等），而防碍工作。
三、提高教员的信仰，建立教员的威信，特别是杂务人员和管理人员中那种轻视教员的态度，应该加以纠正（这也有道理，因为他们都是直接受队长的指挥，而教员则没有这种指挥权，所以他们尊重队长而不尊重教员）。我们要好好地同他们解说，建立教员的威信，这一工作，校务部要特别注意去执行。
四、在教职员当中实行表扬的方法。对于好的努力的有成绩的教职员，应加以表扬和特别的优待。只有这样才能使得教员的积极性更加提高起来。譬如这次会议上公开表扬积极的干部，这种方法应该成为一个原则，今后继续采用。
（五）教材
副校长已经指出，过去我们教育内容不统一，教材没有获得根本的解决。这个缺点，我们应该加以克服。因为没有统一的教材，无论如何不能统一我们的教育，而且也使得学生感到复习的困难。毛主席已经指示我们一个具体的办法，我们要实际地去进行，组织“编辑委员会”，把原有的材料加以有系统的整理，并且翻译新的东西，把我们所需要的东西都翻译出来。我们的教材不要采用油印的办法，因为一来没有这么多人写，二来又写得慢，并且印出来也不很美观，有时甚至于会不完全，成为残片。所以，我们不要用油印的办法，我们要拿到外面铅印，出版成为书籍。
这样一来，我们不仅现在可以用，而且以后第五期、第六期，以至无数期都可以用；我们不仅可以供给抗大及第八路军用，而且可以供给全国用。要设立流动图书馆，要多买外面出版的好的参考书来读，这是完全办得到的。这个问题的适当的解决，不但可以解决教材的困难，而且也可以解决经济上的困难。
（六）教育方法
第一、增加政治教育的批判性——因为我们学生思想的复杂，外面的书籍很多，道理很多，不科学的唯心的思想也很多，甚至反动的思想也不少；我们的学生因为经验的缺乏，常常看不出这种理论的似是而非，而容易受它们的欺骗与蒙蔽。所以，我们必须从书本里、杂志里找出各种偏见与不正确的言论。我们要尽量地发动他（她）们提出疑问，有了疑问，才证明他（她）们是有思考的。我们不应加以打击，或是随便加上什么帽子，这是最不好的。我们要让他（她）们尽量地发表意见，怀疑的、反对的意见均尽量地发表，然后才加以诚恳的、经教育性的解释与批判，使得他（她）们的旧思想否定了，新的思想才能为他（她）们所吸收。
第二、加紧军事动作的演习——学军事和学别的不同，学军事一定要实地演习，演习得熟练。这如同学骑脚踏车一样，道理是很简单的，主要的是在于练习，练习的次数多了，就学得会，学得精。因为军事是一种技术，要多多演习，才会熟练。他们将来出去是要带队伍的，如果在校内没有将军事动作练得熟，那么光是军事条令背得怎样流利，也是没有用处的。我感觉到现在的演习还是不够，第四期我们应该加紧演习。
第三、教员有时不必当堂解答问题——我们有许多新的教员，解答问题有时不很周道，我想今后在课堂上及课后学生的问题可以尽量地提，但不当场解答，而在第二堂才答复。这样做法，可以把所有的问题加以有系统的整理，答复的时候也不会重复，同时可以免得新的教员感觉解答问题的困难。
（七）经济的问题
我们学校的人是增加了，我们学校的钱并不可能增加，而且我们现在正处在战争的情况，物价一天天高涨，这里说明了我们学校的经费是很困难的，而且是一天比一天困难。我们必须动员全体同志的力量来克服这个困难。
在前线作战的队伍经费也很困难，但是物价是比较便宜的，而且还可以没收汉奸的财产。我们后方就没有这些条件，不过，我们也有我们好的条件，这就是时间和人力，我们可以利用这些时间和人力来办理许多事。
第一、种菜、养猪、养羊、养鸡。我们有许多人力，也有许多的肥料，所以这些是完全办得到的。这些东西不但可以供给现在吃，而且可以供给冬天吃；不但自已吃，而且可以出卖。
第二、我们可以做生意。大批地买进货物是比较便宜的，我们可以派人专门做这件事情，起码我们不受商人的过分剥削，而且我们除了自已用之外，还可以卖给别人。
我们还可以开被服厂。所用的衣服自已做，而且能够代办八路军的被服，为八路军而建设。
第三、利用学生的放多关系去开展广大的募捐运动，这一点全校的学生已经在开始热烈地进行。第四、卖讲义，卖文章。第五、节省经费。我们自已可以成立工作队，做椅子、桌子、盖房子，比用钱去雇工人好得多。
这些就是我们开源节流的办法。同志们还可以想出更多更好的办法来解决我们的经费的问题。
（八）杂务人员
关于杂务人员是成为一个问题，刚才许多发表的意见都提到这个问题。现在我们感觉到数量太少，不够用，而且在质量上也不大好，常常发生偷窃、懒惰、开小差的事情。数量上的补充校务部已经在办理；质量上的提高，需要教育的加强，要有专门的人才来负担这一工作。对于那些本质上不好的坏家伙，应该撤销他的工作；对于那些工作熟练的应该提拨起来，派到前方去。
此外，还要发动学员来慰劳他们，改善他们的待遇，提高他们的积极性。
（九）党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的材料不多，所以我的意见很简单。
“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你家里有多少人？你过去做过什么工作？你要不要加入共产党？”象这一类简单发展党员的方式是要不得的。我们应该告诉群众，中国共产党是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发起人，今天任何党派的加强和扩大都是统一战线的加强和扩大，是抗日力量的加强和扩大。党的主张、政纲、组织原则和章程要使得他（她）们了解，从这里来扩大党的影响，吸收大批的优秀分子入党，要把党的问题在党员中多正式上课和讲演。
（十）领导的原则
关于领导的方法，同志们已经发表了很多宝贵的意见，我不再重
复。根本的看来，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领导方式和方法的基本出发点。
第一、领导方式的性质
毛主席、李富春同志和张主任已经详细的说到，副校长也有扼要的指出：我们的学校是军事学校的性质，有别于党、有别于群众团体的领导，它是军事的组织。军队的领导原则是集中的、是命令的。许多学生不了解这一点，而常常闹极端民主的问题。我们应该按照毛主席所指示的原则向他（她）们好好地解释。
第二、任务
“一切为着培养干部，一切为着教育干部”，不管是政治部、训练部、校务部，一切的任务都要环绕着这个中心，以这个为一切工作和领导的出发点。
第三、对象我们的对象有三个：学生、干部、杂务人员。
怎样使得学生紧张积极地学习，学得好？怎样使干部积极努力有工作的热情？怎样使得杂务人员忠实、守纪律、听指挥、认真地工作？这些应该是我们时时刻刻注意的问题。
这三个对象当然有主要和次要的不同。在全校看来，主要的对象是学生；但在校务部的任务看来，它主要的对象是杂务人员。但一般的说来，我们的一切领导都是向着这三个对象、三个目标。
第四、学校的组织机构
组织机构是三个：训练部、政治部、校务部。
一切的工作要经过这三个部门的规定去执行，而且这三个部门的工作要取得很好的配合。
第五、三个基本的问题
一、工作的动员——任何工作要做得好，做得有成绩，首先就必须使得大家了解工作的重要性，使得大家都团结起来，紧张地工作，发扬我们校风的团结、紧张二大精神，这就是工作的动员。这个问题许多同志都说过，最后总结我们还要说，我们一切工作的开展，必须动员我们的人力，鼓动我们同志的革命热情。
二、组织的健全——要选择干部，培养教员与职员，要领导事务人员，要保障物质上的给养，要解决教材的问题，要使得学校各方面的工作做得好，必须使得学校各部的组织健全起来。
三、工作的方针与方法的问题：（甲）不脱离实际，要了解实际的情形而规定出合乎实际情形的方针；要听报告看报告，根据实际的情形，根据任务的需要和实际的可能去规定每一个问题的具体方针；这样做法才不会成为盲干。
（乙）每个时期全校、各队、各部门都要有它的中心的任务，而不是天天谈着今天所说的这一全套。工作任务不要太多，要简单而扼要，实行“少而精”的原则。但是方法要多，越多越好。政治、教育、行政、党的及群众的工作都要有具体的方法，我们的任务是简单的，方法是多方面的。
（丙）坚持已经建立的制度和方法。已经建立的制度、规则和教育上的原则，不能随便更改，要成为一部分法定的方法，大家要遵守与服从。这里要实行校风的严肃，纪律与校规上的严肃（如确需变更改动原来的制度时须得上级的批准）。
（丁）因为情况的变动，过去我们的学生少，现在增多了，过去大多数八路军的干部，现在大多数是学校里出来的学生，而且战争的情况现在比过去紧张得多，这里要求我们创造新的方法，实行我们校风的活泼。
我们的会议已经开了两天，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会议我。我们已经总结了第三期宝贵的经验，同时指出了今后的任务以及如何把第三期的经验运用到第四期来的问题。整个地说来，第三期的工作是胜利的。我们应该巩固这个胜利，创造更加多的成绩和新的胜利。
在我们面前提出了这样的任务：第一、训练大批好的优秀的干部；第二、健强我们的组织，加强新的设备，使我们的学校成为一部很完备的创造干部的机器；第三、巩固一切好的办法，使之成为制度，成为习惯，而且要创造更多新的方法，新的制度，争取第四期新的胜利。
怎样来争取第四期新的胜利呢？
毛主席指示我们：一切干部要下定决心来干，要认识抗大的教育是抗日事业的一部很重要的工作，是增强抗日力量的一个有效的具体的方法，抗大的任务是光荣伟大的，我们应该为这光荣伟大的任务而奋斗！争取第四期的胜利，还要依靠我们实行我们校风的——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全体为这个教育而团结，服从指挥，互相帮助，教职员与学员打成一片，各部门的工作打成一片；要紧张地工作，有雷厉风行的精神，不怕困难不怕疲劳，把全部精力放在这一伟大的事业上面；生活和工作方式要活泼，要创造许多新的工作方式与方法；纪律要严肃，对于已经确定的制度与规则不得加以修改。
只有下决心，只有实际实行我们的校风，为这一光荣伟大的任务而紧密的团结，雷厉风行的精神，紧张的工作，遵守纪律的严肃性，创造新的好的方法，才能获得比第三期更大的新的胜利。我们拿这个胜利加强抗日的力量，去回答日寇残暴野蛮的进攻，争取民族革命战争最后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