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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尔什维克应当夺取政权[86]

给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中央委员会、彼得格勒委员会、莫斯科委员会的信

(1917年9月12—14日〔25—27日〕)



  布尔什维克在两个首都的工兵代表苏维埃中取得多数之后,可以而且应当夺取国家政权。
  说可以,是因为两个首都人民中革命分子这个活跃的多数足以带动群众,战胜敌人的反抗,打垮敌人,夺取政权并且保持政权,是因为布尔什维克通过立即提议缔结民主和约,马上把土地交给农民,恢复受到克伦斯基糟蹋和破坏的民主机构和自由,一定能建立也推翻不了的政府。
  多数人民是拥护我们的。从5月6日到8月31日以及到9月12日这段漫长而艰苦的历程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因为我们在两个首都的苏维埃中获得多数,是人民倒向我们这一边的结果。社会革命党人和孟什维克的动摇,他们中间国际主义者的力量的增长,也证明了这一点。
  民主会议并不代表革命人民这个大多数,它代表妥协的小资产阶级上层分子。决不要受选举票数的骗,问题不在于选举,不妨把彼得格勒和莫斯科市杜马的选举同苏维埃的选举比较一下。不妨把莫斯科的选举同8月12日莫斯科的罢工比较一下,这才是说明带领群众的革命分子已占多数的客观材料。
  民主会议欺骗农民,它既不会给农民和平,也不会给农民土地。
  只有布尔什维克政府才能够满足农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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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布尔什维克正是现在应当夺取政权呢?
  因为彼得格勒眼看就要被放弃,而这会使我们的成功机会减少百分之九十九。
  军队既然由克伦斯基之流领导,我们就无法阻止放弃彼得格勒。
  也不能“等待”立宪会议,因为克伦斯基之流随时都可能用放弃彼得格勒来破坏立宪会议。只有我们的党掌握了政权才能够保证立宪会议的召开,我们的党在掌握政权之后,就要对其他政党的拖延提出控告,并证实这种罪行。
  英帝国主义者和德帝国主义者单独媾和是应当而且能够阻止的,只是必须赶快行动起来。
  人民对于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人的摇摆不定已经感到厌烦。只要我们在两个首都取得胜利,就能把农民争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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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题不在于起义的“日期”,不在于起义的狭义的“时机”,这只能由那些接近工人和士兵、接近群众的人共同来决定。
  问题在于,我们党现在在民主会议里事实上有自己的代表大会,这个代表大会应该(不管它是不是愿意,但应该)决定革命的命运
  问题在于使全党明白我们的任务:把彼得格勒和莫斯科(以及莫斯科区域)举行武装起义、夺取政权和推翻政府的问题提上日程。必须周密地考虑一下,怎样才能在这一方面进行鼓动而又不在报刊上这么说。
  要记住并且深入思考马克思的关于起义的名言,如“起义是一种艺术”[87]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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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布尔什维克得到“形式上的”大多数,这是天真的想法,没有一次革命这样等待过。克伦斯基之流也并没有等待,他们正在准备放弃彼得格勒。正是“民主会议”的可耻的动摇,一定会把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的工人弄得忍无可忍!如果我们现在不夺取政权,历史是不会饶恕我们的。
  没有起义的机关吗?有的,那就是苏维埃和民主组织。现在是英国人同德国人单独媾和的前夜正是现在这种国际局势对我们是有利的。正是现在,向各国人民提议媾和就意味着取得胜利
  只要立刻在莫斯科和彼得格勒两地夺得政权(从哪里开始都可以,这无关紧要,也许,莫斯科甚至可以先开始),我们毫无疑问一定能取得胜利。

  尼·列宁

载于1921年《无产阶级革命》杂志第2期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4卷第239—241页



  注释:

 [86]《布尔什维克应当夺取政权》和《马克思主义和起义》是列宁给布尔什维克党中央委员会的两封信。1917年9月15日(28日),党中央委员会会议讨论了这两封信,决定于最近期间召开会议来讨论策略问题。列·波·加米涅夫提出了下述决议案:“中央讨论了列宁的信,不接受信中提出的实际建议,号召所有组织只遵循中央的指示,并重申中央认为目前任何上街的行动都是完全不能容许的。中央同时要求列宁同志专门写一本小册子,详细分析他在信中提出的对目前形势的估计问题和党的政策问题。”决议案被会议否决。——[232]。
  [87]这句话出自《德国的革命和反革命》(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8卷第102页)。
  《德国的革命和反革命》是恩格斯所写的一组论述德国1848—1849年革命的文章。1851年8月初,资产阶级报纸《纽约每日论坛报》向马克思约稿。马克思因忙于经济学研究工作,转请恩格斯为该报写一些关于德国革命的文章。恩格斯在写这些文章时利用了《新莱茵报》和马克思向他提供的一些补充材料,并经常同马克思交换意见。文章寄发之前也都经马克思看过。文章发表时署名马克思。马克思、恩格斯在世时,这些文章没有重新出版过。以后出版的一些单行本也都用马克思的名义。直到1913年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来往书信发表后,才知道这组文章是恩格斯写的。——[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