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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列宁 -> 《列宁全集》 -> 第25卷 论两条道路 （1914年5月24日〔6月6日〕） 不久以前，高加索取消派领袖阿恩在一篇引起觉悟工人注意的文章中声称，他同《光线报》及其继承者的意见不一致，不同意他们的机会主义策略。 这个声明等于宣告“八月联盟”的瓦解，——任何诡辩，任何伎俩也驳不倒这个事实。 但是现在，我们要请读者注意另外一点，也就是阿恩关于俄国发展的两条道路的言论。阿恩写道： “《光线报》把自己的策略和改良的可能性联系在一起，执行改良的方针。《真理报》把自己的策略和‘急风暴雨’联系在一起，执行破坏的方针。”
于是阿恩得出结论说：应该把这两个策略结合起来。这个结论是完全要不得的。这不是马克思主义的结论。现在我们就来分析一下。 俄国的道路，俄国发展的性质和速度是由什么决定的呢？ 是由社会力量的对比、阶级斗争的合力决定的。 这是非常明显的。 在俄国起作用的有哪些社会力量？阶级斗争的路线如何？ 俄国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它不能不按照资本主义的方式发展。现在俄国正在经历资产阶级民主改造，即摆脱农奴制而求得解放。在世界资本主义环境下，俄国的这种解放是必然的。暂时还不知道的只是争取解放的各种社会力量将形成怎样的合力。主要社会力量有下列三种：（1）资产阶级君主主义自由派（进步党、立宪民主党和一部分十月党的资本家和一部分地主）；（2）资产阶级民主派（农民、小市民、知识分子等等）；（3）无产阶级。 这三个阶级中的每一个阶级都按照本阶级的经济状况所决定的路线进行活动（当然，我们所讲的只是群众的活动）。将要形成的是一种而且只能是—种合力。 在什么意义上可以说俄国的两条道路呢？只有在如下的意义上才可以说，即我们现在不知道，并且在斗争结束以前也无从知道，这种合力的方向在两条最简单明了、大家一眼就可以看出的路线之间比较靠近的是哪一条。第一条路线是“改良”，第二条路线是“急风暴雨”。 所谓改良，就是不从旧的统治阶级手中夺取国家政权的变革。而性质相反的变革就叫作“急风暴雨”。资产阶级自由派的阶级利益要求只实行改良，因为资产阶级害怕“急风暴雨”更甚于害怕反动势力，资产阶级企图保持旧的农奴制的机构（官僚制度、两院制等等）来抵御工人。在世界上无一例外的所有国家，包括俄国在内，农民在资产阶级民主改造时期都是动摇于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这种动摇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农民既是地主和农奴制的敌人，同时自己又是小业主即小资产者。 至于无产阶级，它的利益同极大多数居民、同所有被剥削者的利益是一致的，它所走的不是改良主义的道路，而是在俄国以人所共知的“三条鲸鱼”为标志的那条道路。 如果大多数农民和居民跟着自由派走，那将是最坏的一条“道路”，对工人和被剥削者最不利，对他们最痛苦的一条道路。如果大多数农民和居民跟着工人走，情况就会相反。究竟形成何种合力，只有斗争的最终结局才能完全揭示出来。 现在我们明白了，阿恩的含混不清的言论的真正意思是什么。他与其说是认识到了，不如说是感觉到了取消派的机会主义以及他们对工人阶级的背叛。 取消派是改良主义者。实际上他们执行的是自由派的而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工人政策，他们要引导工人去服从资产阶级。 “真理派”执行马克思主义的、无产阶级的政策，在俄国的改造中捍卫工人阶级的利益。“真理派”是不是忽视利用改良呢？这很好回答，摆一些事实就可以了。就拿真正的而不是凭空想出来的改良——保险来说吧。大家知道，真理派“抓”这项改良要比取消派抓得紧十倍，关于这一点请参看《保险问题》杂志[120]和全俄保险理事会选举结果。 再拿罢工时经济斗争的“局部要求”来说吧。大家知道，真理派付出了1000倍的精力来领导这种真正的而不是凭空想出来的运动。 如果真有一个集团否定利用改良、否定局部改善，那就不能同它联合，因为它实行的是对工人有害的非马克思主义的政策。 同取消派也不能联合，因为它否定和辱骂“地下组织”，否定和抛弃两条“鲸鱼”，在俄国目前情况下宣告为建立公开的党而斗争，宣告政治改良是可能的，而这一切都是背叛工人阶级、投靠资产阶级的行为。 真理派“执行急风暴雨即破坏的方针”（用阿恩的说法），同时没有放过（事实说明了这一点）任何一个真正的改良和局部改善的微小机会，又向群众解释改良主义的虚伪性。这种策略是唯一正确的、唯一马克思主义的策略，因此全俄国的觉悟工人以压倒的多数（事实，即工人团体的数目证明了这一点）接受了这个策略。 只有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拥护者，即民粹派和取消派在徒劳无益地反对工人，反对“真理派”。
注释： [120]《保险问题》杂志（《Вопросы Страхования》）是俄国布尔什维克的合法刊物（周刊），由布尔什维克党中央领导，1913年10月26日（11月8日）—1914年7月12日（25日）和1915年2月20日（3月5日）—1918年3月在彼得堡出版，共出了63期。参加杂志工作的有列宁、斯大林、瓦·弗·古比雪夫和著名的保险运动活动家尼·阿·斯克雷普尼克、彼·伊·斯图契卡、亚·尼·维诺库罗夫、尼·米·什维尔尼克等。——17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