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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列宁 -> 《列宁全集》 -> 第25卷 农村中的农奴制经济 （1914年4月20日〔5月3日〕） 我国的自由派无论如何不愿承认在俄国农村中至今还非常广泛地采用着农奴制的经营方法。农奴制还活着。这是因为近乎赤贫的农民还在用自己瘦弱的牲畜和简陋的农具为地主劳动，因借债或租佃而受盘剥，这也就是农奴制经济的经济实质。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工人既没有土地，也没有劳动工具。在农奴制经济条件下，被剥削的劳动者既有土地，也有劳动工具，然而正是这一切使他遭受盘剥，使他依附于“地主老爷”。 以推崇地主所有制而闻名的《俄国思想》杂志[61]在3月份出版的那一期上无意之间吐露了真情。 我们在这个杂志上看到这样一段话：“在我们这个世纪，在电力和飞机的世纪，竟存在着冬季雇工制，这岂不荒唐吗？然而这种奴隶制和盘剥制的形式至今依然盛行，就象吸附在农民机体上的水蛭。
写这段话的不是某个“左派”刊物，而是反革命自由派的杂志！冬季雇工制是俄国的一种奇异的和特有的现象。它把‘义务’农民这个农奴制时代的名词在完整的意义上保留下来了。” 根据1913年春季各地的材料来看，“义务”农户的数目有时达到56％（如在切尔尼戈夫省），就是说，几乎占农户总数的五分之三。而在冬季雇佣时，农民的劳动报酬要比在夏季雇佣时少二分之一或三分之二。 我们看到，一方面是农民遭受着纯粹农奴制的盘剥和处于毫无出路的贫困境地，一方面是独立田庄、种植牧草、采用机器等等的“进步现象”，这些现象使某些天真的人们赞美不已。事实上，在大批农民继续极端贫困和备受盘剥的情况下，这些进步只能使他们的处境更加恶化，只能增加危机的必然性，扩大现代资本主义的要求同野蛮的、中世纪的、亚洲式的“冬季雇工制”之间的矛盾。 对分制，即耕种土地可得一半收成或割草可得三分之一的草料（“三分制”），也是农奴制的直接残余。根据最近的材料，在俄国各地区，农民按对分制耕种的土地为农民自己土地的21—68％。而按对分制收割的草地则更多：为农民自己土地的50—185％！…… 一家温和的自由派杂志写道：“有些地区，对分制佃农除了用一半收成交地租或用三分之二的草料交草场租，还必须在农庄里无偿地劳动一两个星期，而且往往要带上自己的马匹或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这和农奴制有什么区别呢？农民无偿地为地主劳动，只从地主的土地上得到一半收成！我国的自由派考察“农民问题”一向持这样一种观点：农民“耕地不足”，必须由“国家来安排”农民的生活，或者按照某种“份额”来分配土地（民粹派也有这种毛病）。这种观点是根本不对的。问题在于农奴制经济关系所引起的阶级斗争，这才是问题的实质。既然还保存着目前这样的地主土地占有制，那就必然要保存着盘剥现象、农奴制，以及象《俄国思想》杂志所说的那种奴隶制。在这里任何“改革”和任何政策上的改变都是无济于事的。这里所说的是关于一个阶级的土地占有制问题，这种土地占有制使任何“进步”都变成了乌龟式的爬行，使大批农民变成了受压制和依附于“地主老爷”的赤贫者。 这里要谈的既不是“消费”份额或“生产”份额（这一切都是民粹派的胡说八道），也不是“耕地不足”或“分配土地”，而是要消灭妨碍资本主义国家发展的那种农奴制的阶级压迫。这样，也只有这样才能理解俄国觉悟工人所说的有名的“俗语”——“鲸鱼”。
注释： [61]《俄国思想》杂志（《Русская Мысль》）是俄国科学、文学和政治刊物（月刊），1880—1918年在莫斯科出版。它起初是同情民粹主义的温和自由派的刊物。1905年革命后成为立宪民主党右翼的刊物，由彼·伯·司徒卢威和亚·亚·基泽韦捷尔编辑，宣传民族主义、“路标主义”、僧侣主义，维护地主所有制。——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