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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对芬兰人民的进攻

(1909年10月31日〔11月13日〕)



  冬宫的黑帮强盗和第三届杜马中的十月党人骗子手们开始向芬兰发动新的进攻。废除芬兰人借以保护自己的权利免受俄国专制君主蹂躏的宪法,使芬兰同俄国其他地区处于同样无权的非常状态,——这就是这次进攻的目的。这次进攻是以沙皇不通过芬兰议会而颁布关于兵役问题的命令并从俄国官吏中任命一批新的参议员这两件事作为开端的。强盗和骗子手们企图用各种论据来证明他们向处在百万大军的威胁下的芬兰提出的那些要求是合理的和正当的。对这些论据进行分析是没有意义的。问题的实质不在于这些论据,而在于所追求的目的。沙皇政府及其帮凶们想通过对民主自由的芬兰的进攻把1905年人民的胜利果实消灭得一干二净。因此,这些天哥萨克团队和炮兵营加紧占据芬兰的一些中心城市,这是关系到全俄国人民的事件。
  受到芬兰人支持的俄国革命,曾经迫使沙皇松开了他若干年来紧紧扼住芬兰人民喉咙的魔爪。当时,想把自己的专制制度扩展到芬兰去的沙皇(虽然他的祖先和他本人都曾对芬兰的宪法宣过誓),不仅被迫承认刽子手博勃里科夫分子[87]被从芬兰土地上赶走这一事实,被迫同意废除他自己颁布的一切非法命令,而且被迫同意在芬兰实行普遍的和平等的选举制。现在,沙皇在镇压了俄国革命之后,又干起了老一套,不过所不同的是,现在他感到支持他的不仅有他所雇用的暗探和贪官污吏这些老班底,而且还有以克鲁平斯基之流和古契柯夫之流为首的、在第三届杜马中共同以俄国人民的名义行事的有产者这班狐群狗党。
  现在情况对于强盗的这种勾当十分有利。俄国革命运动大大削弱了,因此,戴王冠的恶棍全神贯注的已经不是革命运动,而是他看中的猎物。曾经一再致函沙皇,要求他不再侵扰芬兰的西欧资产阶级,现在对于强盗们的行为将会采取袖手旁观的态度,不加阻止。这是因为那些曾经呼吁欧洲谴责沙皇对芬兰的政策的人们刚刚向他们担保,说沙皇的意愿是诚挚的,是“符合宪制”的。那些自命为“俄国知识分子的代表”和“俄国人民的代表”的立宪民主党的领袖,郑重其事地向欧洲资产阶级保证说,他们以及和他们一起的俄国人民,是支持沙皇的。俄国的自由派想尽一切办法要欧洲对双头凶鹰向芬兰的新进攻持不介入态度,就象对双头凶鹰向自由波斯的讨伐持不介入态度一样。
  自由的波斯用自己的力量抗击了沙皇政府。芬兰人民首先是芬兰无产阶级也正在准备给博勃里科夫的徒子徒孙们以坚决的回击。
  芬兰无产阶级认识到,他们必须在极端艰苦的条件下进行斗争。他们知道:向俄国专制政府献媚的西欧资产阶级是不会出面干涉的;俄国的有产者阶层一部分被斯托雷平的政策所收买,一部分被立宪民主党的谎言所迷惑,是不会象在1905年以前那样给予芬兰以道义上的支持的;同时,俄国政府在俄国国内打击了革命队伍之后,它的专横暴虐更是变本加厉了。
  但是芬兰无产阶级也知道:政治斗争并不取决于一次战斗,有时候它要求作出坚持不懈的长期努力,而最终取得胜利的必将是顺应历史发展力量的人。芬兰的自由一定会获得胜利,因为芬兰不自由,俄国就不可能自由,而俄国自由事业不胜利,俄国的经济就不可能发展。
  芬兰无产阶级根据自己的光荣经验也知道如何为争取自由而进行长期顽强的革命斗争,以便在情况允许给无耻的敌人以决定性打击以前,消耗、瓦解这个敌人,揭露他的罪恶。
  同时芬兰无产阶级也知道,它一开始进行新的斗争,就会得到整个俄国社会主义无产阶级的支持。不管当前的条件如何困难,俄国无产阶级都决心履行自己的义务,履行自己的全部义务。
  芬兰议会中的社会民主党党团派了一个代表团来同第三届杜马中的社会民主党党团共同讨论反对暴力者的斗争计划。我们的代表将象去年一样在高高的杜马讲坛上大声疾呼,痛斥沙皇政府,并撕下沙皇政府在杜马中的那些伪善的同盟者的假面具。所有社会民主党组织和全体工人都应当全力以赴,一致响应我们代表在塔夫利达宫里发出的呼声,使俄国和芬兰的自由的敌人们看到,整个俄国无产阶级是同芬兰人民站在一起的。各地同志们的责任是利用现有的一切可能来表明俄国无产阶级对芬兰问题的态度。党将找到足够的方法,例如,对俄国和芬兰的社会民主党党团发出呼吁,采用各种更有效的抗议方式,来打破现在的这种可耻的沉默,因为俄国的反革命正是利用这种可耻的沉默来蹂躏芬兰人民。
  芬兰的斗争是为了全俄国的自由的事业。不管新的斗争会使英勇无畏的芬兰无产阶级经受多大的痛苦,这个斗争必将用新的团结的纽带把芬兰工人阶级和俄国工人阶级联结起来,使他们得到锻炼,将来能够完成他们在1905年10月的日子里所开创的、并且在喀琅施塔得和斯维亚堡的那些光辉的日子里[88]试图继续进行的事业。


载于1909年10月31日(11月13日)《社会民主党人报》第9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19卷第127—130页



  注释:

  [87]博勃里科夫分子是指沙皇政府芬兰总督尼·伊·博勃里科夫1898—1904年间在芬兰推行的警宪制度的拥护者。——126。
  [88]这里说的是1906年7月爆发的斯维亚堡起义和喀琅施塔得起义。
  斯维亚堡起义是指1906年7月17日(30日)深夜开始的赫尔辛福斯附近的斯维亚堡要塞的起义。这次起义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社会革命党人的挑动而过早地自发爆发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彼得堡委员会在获悉斯维亚堡可能爆发武装起义的消息后,曾于7月16日通过了列宁起草的决定,试图说服群众推迟行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13卷第328页)。当布尔什维克确信自发行动已不能制止时,便领导了起义。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军事组织的两名布尔什维克阿·彼·叶梅利亚诺夫少尉和叶·李·科汉斯基少尉担任起义的领导人。积极参加起义的有7个炮兵连(共有10个)。起义者提出了推翻专制政府、给人民以自由、把土地交给农民等口号。芬兰工人曾举行罢工支持起义。起义坚持了3天,但终因准备不足,在7月20日(8月2日)被镇压了下去。起义参加者被交付法庭审判。43人被处死刑,数百人被送去服苦役或被监禁。
  喀琅施塔得起义是指1906年7月19日(8月1日)爆发的喀琅施塔得水兵和士兵的起义。1906年春天和夏天,喀琅施塔得的布尔什维克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彼得堡委员会的直接领导下,一直在进行武装起义的准备。1906年7月9日(22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军事和工人组织大部分成员被捕,使武装起义的准备受到影响,但是准备工作并未停止。7月18日(31日),斯维亚堡起义的消息传来,在喀琅施塔得积极活动的社会革命党人主张立即起义,布尔什维克鉴于起义的准备尚未完成而表示反对。在已不可能劝阻群众推迟行动时,布尔什维克根据彼得堡委员会的指示把领导士兵和水兵的起义的任务担当起来。1906年7月19日(8月1日)夜24时左右,按照规定的信号,地雷连、工兵连、电雷连的士兵(1000余人)与海军第1和第2总队的水兵(约6000人)几乎同时展开了斗争。部分武装的工人(约400人)也参加了起义。但是政府通过奸细已侦知起义的日期并预先作好了镇压起义的准备,社会革命党的干扰也阻碍了起义的顺利进行。到7月20日(8月2日)晨,起义就被镇压下去了。起义参加者有3000多人被捕(其中有80名非军人)。根据战地法庭判决,36人被枪决,130人服苦役,1251人被判处不同期限的监禁。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彼得堡委员会于7月20日(8月2日)通过了关于举行政治总罢工来支持喀琅施塔得、斯维亚堡起义的决定。在得知起义已被镇压下去的消息后,取消了这一决定。——1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