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屠宰商也不曾闲着。最初,他们除去派遣大批奸细打进我们的运动以外,没有什么其他的敌对举动[4]。显然他们将我们的运动和过去美国劳联的许多次“斗争”一律看待,认为它也会自己垮台的。但是,当他们认识到我们真有了进展时,却又大为惊异,以实行“开门制度”[5]的工厂的惯技,亦即以开除工会积极份子为手段,来对付我们。这一开除工人的进攻行动,到处都在发生,而于“李比、麦克尼尔和李比”公司(Libby, McNeil and Libby)(史威复特公司[Swift]的附属公司)开除了其在芝加哥工厂中的五十个工人时,达到了顶点。
这个运动之后,在芝加哥随着发生了好几十次罢工。其中最为严重的一次斗争,是和“牲畜场和转运联合公司”(Union Stockyards and Trust Company)进行的。这个有权势的公司,为大屠宰商所有,每天由它买进、饲养和分配成万只运到芝加哥牲畜场的牲畜。它是芝加哥屠宰业的神经中枢。它的专制的老板是一个叫做李昂拿德(Leonard)的,由于他拒绝在艾尔区勒尔的判决书上签字,他的三千管理牲畜的工人,就在接到我们通知后一小时内罢工了。立刻,所有的牛、羊、猪的运输都停顿了。屠宰商们慌忙地打电报到西部去,通知停运牲畜。约翰斯顿、摩菲和我三人,被传到芝加哥热闹区域的司法部办公处去。办公处说我们破坏战争,以把我们下狱作威胁;但我们没有让步,并坚持要“牲畜场和转运联合公司”答应工会的条件。渐渐地,那些大屠宰场因牲畜的来源断绝,而陷于停顿了。眼看就有屠宰业总罢工的危险。但是几天以后,“牲畜场和转运联合公司”示弱了,并且签字接受了我们的全部条件。这是一次真正的胜利;受压迫的屠宰业工人大为高兴。
斗争是很激烈的。最后,丹尼斯·蓝恩那一群人,联合了声名狼藉的以西门·欧唐纳(Simon O’Donnel)为首的营造业恶棍们,决定采取动武的手段。为要侵入我们的组织,他们要求在他们那群恶棍中任命一个人为代表;我们没有答应,因此臭名远扬的暗杀者“大个子狄姆·摩菲”(Big Tim Murphy),公开地威胁我,说已经决定要将我“消灭掉”。但是我们并不是没有办法的:我们声称:假如有人要“蛮干”,我们会知道应当找什么人算账,以及怎样算法。蓝恩和欧唐纳的计划终于彻底的垮了,我们仍然掌握了一切。
[2] 我十年的铁路工人生活于此结束。我曾在全国各地的铁路上做过工,其中包括“南太平洋”(Southern Pacific)、“北太平洋”(Northern Pacific)、“海滨空运”(Seaboard Airline)、“芝加哥和西北”(Chicago and Northwestern)、“芝加哥铁路和航空”(Chicago Railroad and Navigation)、“菲列得尔菲亚和雷丁”(Philadelphia and Reading)、“斯波坎、波特兰和西雅图”(Spokane Portland, and Seatle)和“苏线”(Sooline)等公司所属各铁路线;做过的工作,包括火夫、制动手、修车工人、空气制动机手、车辆检查员、押运工人、筑路运料工人、工厂小工和工地伙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