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特定历史时期的长波
[①] 在过去的20年中,我们一直开发一个使用计算机模拟复杂系统行为的称为系统动力学的领域。我们发现消费部门和资本品部门之间的相互作用可以产生45—60年跨度的经济活动的长期波动。杰伊·福雷斯特,《幸福》杂志访谈,1978年1月16日。
[②] 埃里克·奥林·赖特,《阶级、危机和国家》,伦敦,1978年。
[③] 这当然不是否认从强加给其所支配部门“管理”价格的垄断能力所获取的垄断剩余利润,自1940年以来对“持续的通货膨胀”发挥的作用。然而,通货膨胀是金融资本(一定的银行体系的信贷政策)和国家及中央银行给予完全支持的垄断行为的共同现象。银行信贷政策则使得“管理”价格及持续的通货膨胀在技术上可行。
[④] 我们重复一下前面的“第二次衰退”使用过的哈里·约翰逊的引文:“(通货膨胀的)答案取决于……长期看……社会不理睬福利国家的意愿。”《银行家》1975年8月。雅克·薛瓦利埃教授在题为“福利国家的终结”一文中指出(《设计》1980年3月):“在社会领域……必须限制那些对团结工人有利的、已得到政府承认的措施。”。
[⑤] 罗伯特·L.海尔布罗纳,《超越繁荣和毁灭》,纽约,1978年。长波的心理学的解释类似于比利时杜普里兹教授提出的解释,也类似于格哈德·门施提出的“代”的解释(《技术的僵局》,第74页):孙子的行为与其祖父母的相象,而不像父辈的行为,祖孙之间相隔50岁的时间。与此偶然巧合的是,两个长波亦是“50年的跨度”。
[⑥] 法国的《世界报》尽管是半官方的,但也对GRECE某些思想对吉斯卡尔政府政党的渗透表示不安,GRECE集团是欧洲文明研究与审查组织。该组织公开捍卫一系列法西斯者(或新法西斯者)极右的传统主题:反对平等主义,敌视“自由”政府,不但抵制马克思主义,而且抵制“东方犹太—基督教传统”等。有关GRECE的详尽研究及其含义,见《纽约书评》1980年1月24日,托马斯·希汉,巴黎:《摩西和多神论》,第13页。
[⑦] 流行的“亚文化群”中上升的反人道主义和鄙视人生的潮流十分恐怖地表现在书和电影《Damien》的巨大成功上(资本主义世界有上百万的读者和上百万的观众),归根结底其中心主题是激励一些人去杀害一名男孩,因为他是“撒旦”的复生,如果活下去的话,会给许多人带来灾难和死亡。卡尔·萨根在《布罗卡的头脑》(纽约,1978年)一书的“反论家”中也直接地宣称,在诸如《最后的大行星地球》(纽约,1975年)及嘲弄进化的书籍等新教的原教旨主义复兴的掩盖下,伪科学和反科学正在美国泛滥。
[⑧] 罗马俱乐部最近的研究承认,一旦接受了人文科学,发明创造力以及使社会制度适应物种生存需要的能力的发展是无限的假定,《增长的极限》的结论就不能成立。
[⑨] 我们已将1893—1940年这一跨度审慎地分为两个独立的阶段,以强调1914—1918年分水岭的历史重要性(即资本主义衰落和资本主义世界体系解体时代的开始。)汉斯·罗森堡的《1872—1893年的长萧条》一书是将长波视为特定结构的历史阶段的鲜明例证(如第一章注②中所引述的那样)。
[⑩] 我们使用这一词,其作用类似于马克思揭示的在正常经济周期中生产过剩危机的作用。
[11] 迪特尔·巴尔克豪森《第三次工业革命》(杜塞尔多夫,1978年)对许多新技术进行了详细描述,由于使用微处理机,使得几乎所有社会生活领域,例如,从生产到银行业,从教学到管理等等,都将出现崭新的技术应用。关于基因工程技术的可能性及其危险,见《经济学家》273(1980年):53和《世界报》1980年2月6日第17页。
[12] 同上注,第100页及其后各页,以及巴特尔海默和沃尔夫,《新技术与联邦德国资本》,第47—49页。
[13] 《阀》杂志(1979年),第11期。
[14] 《基督与世界》,1978年9月8日。
[15] 巴特尔海默和沃尔夫所著前引文,第49页。
[16] 让·沃盖先生(《世界报》1980年2月24日,第13页)将这一问题同所称的“对社会经济体制组织所必需的信息费用支出的飞速膨胀”联系起来。实际上,我们的意见是,这是因为在一般消费品的大规模生产与以个体化人类劳动为基础的、能够代替服务的那一类型新消费品大规模生产之间存在时滞。
[17] 《泰晤士报》1978年11月23日。
[18] 见由国际商会组织的1978年11月9—10日日内瓦会议上国际电报电话公司代表的声明(《世界报》1978年11月12—13日)。至于英国失业的争论,见克莱夫·詹金斯和巴里·谢尔曼的《工作的失落》(伦敦,1979年)和《经济学家》1979年1月9日。
[19] 见德国行业工会领导费特尔与联邦德国雇主联合会主席施莱尔先生之间有趣的辩论,前者坚持“工作权利”(即充分就业),后者坚持“工作责任”(即在大批失业情况下,工人必须努力工作并不希望过高的社会保障)(《新苏黎士报》1977年5月25日)。人们不需要“阴谋的理论”去理解在晚期资本主义条件下(尽管存在“混合经济”和“福利国家”的骗局)所有西方政府抵消大批失业的客观作用是使工人明确拥有“更负责”的态度(即像马克思所言,强制他们进行增加绝对剩余价值的生产)。
[20] 法定收入政策这一形式看来似乎是追逐利润率这一企图的更令某些人称心如意的变种,该政策不走完全破坏民主自由的极端,该政策正是如加布尔雷思教授这样的凯恩斯派左翼为之争辩的。赞成强制性计划的呼声甚嚣(使像自由主义者海尔布罗纳教授和和美国投资银行家费利克斯·罗哈廷这样的美国的不同的人联合起来),显然与法定收入政策的方向一致。然而,现时的思想将指出这一临时代替的调解办法只会推迟考虑时刻的到来(如同20年代魏玛共和国的“黄金时代”),但无论如何不能避免之。富于战斗的,组织良好的但是被围困的工人阶级即使在友好的左派政府下将不会自愿地接受长期的事实上的工资冻结或实际工资的下降。这是英国和联邦德国的雇主在1978年惊愕的发现,这些国家的改革领导者也是如此。问题仍旧存在:如何在不粗暴地剥夺罢工的权利情况下,挫败工人的斗志和反抗?这意味对新闻自由,集会和示威权利等的同样的严重侵犯。
[21] W.W.罗斯托,《世界经济:历史和展望》,奥斯丁,1978年,第630页。
[22] 见萨缪尔·鲍尔斯的报告的精彩评论,《三边会议:资本主义和民主最终分道扬镳了吗?》,载《危机中的美国资本主义》,纽约,1978年,第261页及其以后若干页。
[23] 尽管有“发展进步”(或者可以说有发展进步的功能)南方国家一些真正令人骇闻的悲惨现象还是在卫生研究中披露出来。根据世界卫生组织1978年6月5—6日伦敦会议发表的报告,四分之三的人(地球40亿居住者中的32亿)没有任何医疗帮助。在所谓第三世界国家每年出生的8000万儿童,有500万死亡,有1000万在出生之初因分娩时的疾病而严重残疾(《世界报》1978年6月8日)。这些国家55%的居民(即10亿多人)营养不良,儿童中营养不良的比例上升到62.8%,这严重损害了智力发展。见S.鲁特林格和M.塞洛斯基,《营养不良和贫困》,世界银行不定期出版物,1976年,第23号。J.克拉维耶托和E.德利卡尔迪《个人营养不良的影响》,A.伯格及其合作者《营养,国家发展和计划》(剑桥,马萨诸塞,坎布里奇,1973年)。
[24] 实际上,第三世界国家例如巴西和韩国在60和70年代工业化的巨大成功,是通过实际工资的根本降低,而不是提高而取得的。因而意味着“内部市场”不能脱离中产阶级,西尔维亚·安·休利特在《纽约时报》(1979年7月28日)对半殖民地国家“增长的代价”进行了毫不夸大的估计,“资本主义战略,例如在尼日利亚、菲律宾和巴西,取得了经济的快速增长,但经济的活力是建立在苦难的基础上的。在这些国家,至少半数的公民被拒之于现代化进程之外,仍旧贫困不堪。”看来我们指出的比例要比实际值低得多。
[25] 纺织业提供了最明显的例子,在经合组织国家,纺织业总需求的年增长率降至2%(不分是对本国产品还是对进口产品的需求)。
[26] 经合组织:《新工业化国家产品的影响及制成品的贸易》,巴黎,1979年6月。
[27] 1976年,所谓的社会主义国家购买了2.5%的美国出口商品,5.5%的欧共体出口商品,6%的日本出口商品,仅仅是以大量债务增加取得这一微小效果的。
[28] 根据1979年7月6日的《金融时报》,“到1950年,第三世界国家在谷物上大体能够自给自足,但1975年谷物净进口达到5000万吨,80年代预计达到1亿吨。”罗宾·索卡尔指出,第三世界谷物净进口1979年为8500万吨,1980年为145亿吨。见《新闻报》1980年6月25日。
[29] 熊彼特使用“创造性破坏”来描述资本主义制度下技术落后企业被“创新”企业无情排除的进程。这是《资本主义、社会主义和民主》一书第3版(纽约,1962年)第七章的名称。
[30] “科学幻想”小说《第三次世界大战:1985年8月》一书是思想准备和“理想的”期望的一个例子,此书作者不是专业小说家,而是一位将军,约翰·哈克特先生以及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几个高级将领和顾问。此书(的作用)不但为新的军备开始的增加,而且为帝国主义对抗苏联威慑性侵略“而最终防御性军事行动”明显创造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