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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给全世界妇女的遗教

﹝德国﹞克拉拉·蔡特金

1933年
译者:宋城


  俄文版说明:《列宁给全世界妇女的遗教》这本小册子,是克拉拉·蔡特金——德国和国际工人运动的杰出活动家——在1933年为了纪念国际妇女节而写的。法西斯分子在德国上台阻碍了这本书的出版,到1934年它才在苏联第一次全文发表这本小册子的实际材料反映这样一个时期的情况:当时苏联还是唯一建设社会主义的国家,帝国主义者正想用发动重新划分殖民地和势力范围的新战争、建立法西斯专政以镇压工人运动来摆脱世界经济危机。
  从那时起,国际舞台的力量对比发生了有利于社会主义的深刻的历史性变化和根本的转变:产生了世界社会主义体系,六亿中国人民正在顺利地建设着社会主义,印度、叙利亚、埃及等国的人民结束了殖民地的依附地位。
  世界各国的劳动妇女更加团结和一致了。八十个国家的妇女组织联合为国际民主妇女联合会。
  在苏联,由于社会主义建设的成就,已经为过渡到更高的发展阶段——共产主义创造了物质的和精神的前提。
  自从克拉拉·蔡特金写成这本小册子以后,四分之一世纪过去了,但是对全世界妇女提出的要她们为自己的完全解放和平等而奋斗,同帝国主义战争、法西斯主义进行无情斗争,保卫和平事业的那些热情号召,现在仍旧是嘹亮有力的。


  劳动妇女的解放应当是劳动妇女自己的事情。
  ——列宁[1]


  妇女要不是完全得到解放和平等,她们之中的大多数就得继续受阶级压迫和日常生活上的不平等这双重枷锁的压迫和奴役——历史就是这样提出问题来的。实质上,这个问题可以归结为这样:是建设社会主义社会还是把资本主义作为世界上占统治地位的经济和社会关系的制度万世永存地保存下去。正是这一深刻的看法决定了列宁对妇女问题的态度。这个问题因为同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进一步发展以及革命的目的密切无间地联系在一起,所以对于那些资本还占着统治地位地方的受奴役、受剥削的妇女,以及她们的受奴役、受剥削的兄弟们来说,现在也是面临着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全人类都面临的问题。
  自从奥古斯特·倍倍尔发出了为好几百万人听到的争取妇女完全解放和平等的强大呼声以后,在所谓文明世界里只有一位真正伟大的党的领袖、群众的领袖开始坚毅不拔地在言论和行动上贯彻这一要求,这就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对于所有受苦遭难、备受压迫奴役的人的由衷的热烈的同情,加上对马克思的学说的深湛理解和通晓,使他成为一位为妇女的解放和平等而奋斗的坚毅、果断、忠实的先进战士。
  对历史——特别是国际工人运动史的透彻研究,使得列宁意识到并且日益确信这一要求必须付诸实现,它的实现具有巨大的意义。妇女的完全解放和平等,不仅对于占人类多数的妇女说来有其必要并具有很大意义,而且不分性别的对于所有受奴役和受资本的无情剥削的人的解放来说,也都是必要的。实现这一任务,是把全人类提高到具有更高的形式和内容的社会生活的更高阶段的必要条件。列宁曾经十分坚决地反对女权主义的思潮,这种思潮吸引了一部分渴望自由的妇女走上进行两性间的斗争的错误道路。他向妇女指出了一条走向解放的唯一道路——无产阶级社会革命的艰苦奋斗的道路。
  随着私有制的产生,妇女首先就成了男子的财产;随着私有制的发展和社会的划分为阶级,妇女成了男子的既是妻子、又是劳动力的奴隶,而她们原有的一点自由就化为乌有了。只有取消生产资料私有制以后,妇女才能够作为社会的完全自由和平等的一员来生活和劳动。在这两个根本改变整个社会制度的重大时期之间,存在着一种内在的、不可抹煞的相互依赖性。变生产资料私有为公有的无产阶级社会革命,能够而且应当成为绝大多数受资本主义奴役和剥削的无产者、劳动者、体力劳动者和脑力劳动者亲手来完成的事业。妇女占这一部分人的半数,而在某些国家甚至占大多数。因此,沒有妇女,无产阶级革命就不能得到胜利,而沒有妇女的积极参加,革命的目的——实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就不能达到和保证。
  同男子一样,通过社会主义而使妇女得到解放也应当是妇女亲手来完成的事业。假如广大妇女群众沒有决心自觉地、不惜任何牺牲地同阶级的革命同志手携手地投入无产阶级革命的战斗中去,那么,妇女也就得不到完全的自由和平等。
  列宁的这些原则决定了布尔什维克的整套理论和实践。布尔什维克从一开始起就在自己所有活动的地点,特别是在工业中心,极其重视把妇女作为有觉悟的、积极的力量吸引到革命运动中来。第一本用俄文写的给无产阶级妇女读的小册子出自列宁的战友、对列宁的思想有深刻理解的克鲁普斯卡娅同志的手笔,就是一件十分明显的事。在第二国际中,布尔什维克和列宁本人还跟德国和其他国家的左派女同志一起,同很多党(甚至是一些大党)的有机会主义思想的实际工作者作过斗争,因为他们不把妇女在政治上的平等看成为无产阶级的迫切的阶级要求,而力图把它当作一个次要的问题而贬低其意义。布尔什维克精力百倍地利用了资产阶级二月革命和无产阶级红十月之间的间隙时期,来使广大的城乡劳动妇女群众脱离资产阶级的、纯粹资本主义的“民主”,以及脱离孟什维克、社会革命党人和其他机会主义政党和组织中的“人民之友”,这些政党和组织既然忠实于自己的非革命的、有时甚至是反革命的本质,就同资产阶级“民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布尔什维克同样精力充沛地为使受尽苦难贫穷的妇女不上科尔尼洛夫之流所领导的公开的沙皇反革命势力的圈套而斗争。历史赋予了布尔什维克以准备和加速世界无产阶级革命这个受尽压迫折磨的劳动群众切身事业的使命,他们必然会以双倍的、甚至十倍的精力来在妇女中展开鼓动工作和组织工作。
  列宁领导下的布尔什维克的有计划的工作,从一开始就取得了出色的成就。在工厂、作坊、商业机关、银行和在工人区,这样一种妇女的人数连续不断地增长起来了:她们团结在写着“全部政权归苏维埃”口号的红旗周围进行坚决的斗争,进行反对地主和资本家、争取和平、面包、自由和平等的坚决的斗争。提出了期望苏维埃政权给予满足的同样要求的越来越多的农村妇女群众,开始同工业中心满怀斗志的妇女联合起来。当列宁一发出斗争的信号,要求用革命手段夺取政权和建立苏维埃制度——建立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的必要的前提的时候,无产阶级的劳动妇女就起来到处都站在前列,同自己的弟兄们肩井肩地进行斗争。红十月的全世界历史性胜利同样也是她们斗争的结果。
  千真万确的。苏维埃政权剥夺了工业、商业、银行业和运输业中的大地主和大资本家,为一切被奴役、被剥削的男女的解放创造了主要的前提。苏维埃政权把一切大型的生产资料和为维持、减轻、改善生活所必需的消费资料,都从私有变为公有。苏维埃政权把妇女的完全平等写在宪法里,并且想尽办法使得这项法律不是一纸空文。妇女担任高位要职;为了保护母性和婴孩,政府建立了由妇女领导的各种专门机构。有好几千从全国各地来的无产阶级妇女代表、农村妇女和劳动妇女参加的代表大会,巩固了苏维埃政权和无产阶级革命同获得了解放的妇女之间的同盟。列宁曾经十分果断地着重指出过,这一具有十分巨大意义的代表大会光辉地表明了布尔什维克已经付诸实现的马克思主义原则,这就是:妇女的完全解放和平等决不能限于仅只是让一些杰出的妇女有充分的活动自由。最广大的无产阶级妇女、农村妇女和劳动妇女群众应当完全自觉地、热情洋溢地、不惜任何牺牲地为日益高涨的无产阶级解放革命服务。
  妇女作为这个同盟中的战士,她们光辉地经受了战斗的考验。全世界反革命分子一心一意要想消灭年轻的革命的苏维埃国家。他们想使曾经英勇地敢于使得资本主义遭到第一次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的自豪的劳动群众感觉到自己的血海深仇和威力无边。资本主义列强宣布封锁,使得这些群众陷于饥馑、寒冷和极端的困苦。外国武装干涉者——法国、英国、德国、美国和日本的军队从四面八方进犯无产阶级革命的国家。他们同白卫军队的残部联合起来,整片土地和残杀居民,黑帮分子和捷克斯洛伐克军团的兵士在国内像恶鬼一样横行不法;各种各样的反革命分子————社会革命党人、孟什维克、人民社会党人等等——同外国帝国主义者一鼻孔出气。这些大人先生同外国人一起,或不同他们一起,组织阴谋暗害,不惜炸毁满载粮食的列车和载着病人和伤员的运输队;在他们的所谓人民共和国里,在“民主”的幌子下,对无产阶级、农民和一切同情苏维埃的嫌疑分子施行极其猖獗嚣张的白色恐怖。
  刚刚成立的苏维埃国家同猖獗凶残的反革命势力进行了殊死的斗争,并且胜利地击溃了它们。在这场前所未见的斗争中,妇女们表现了极大的自觉、英勇、自我牺牲精神和革命毅力,一点不比那时才成立的红军的英雄们逊色。她们站在武装干涉和国内战争的所有一切战线的岗位上。她们表现了自已的本色:不仅充当照护伤病员的善良的护士和重要的供应工作的组织者,而且还充当红军部队中的政治委员和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中作战的战士。成百万城乡妇女尽管自己的生活极其困苦,仍旧不吭一声默默地跟随着红军,保护和支持他们。这个情况对于胜利具有极其巨大的决定性的意义。她们激于热情和对胜利的信念,发挥了极大的毅力,竭力克己,而用尽可能多的粮食、衣着、靴鞋和武器去支援红军。沒有妇女的英勇的活动,苏维埃共和国的经济机构和行政机构的工作是不能支持下去的。人们都认为妇女是值得尊敬的战士,沒有把她们当作填空补缺的人,像帝国主义战争时期在资本主义国家里那样。
  无论是在夺取政权的时期,还是在争取苏维埃国家生存下去的时期,都完全证实了列宁的这样一个论断:无产阶级革命只有当妇女参加进去的时候才能得到胜利。
  笼罩在红十月时期的意志昂扬的气氛,以及自豪地意识到自己是世界无产阶级的革命先锋队,大为激发了胜利者的意志和创造精神。于是就产生了这样的在从前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一方面要紧张万分地建立苏维埃制度和保卫它不受内外死敌的攻击,同时还采取了一些初步的有决定意义的措施,来把社会主义从经过科学论证的理论变为决定整个社会制度的经济实践。
  布尔什维克的目光曾经坚定不移地萦注在破坏整个旧世界这一目的上;在列宁的坚定的原则和他的天才洞察力的领导之下,布尔什维克的活动都集中在这个目的上。
  随着革命的战胜反革命,社会主义建设的规模日益巨大;它的计划性越来越强、气势越来越宏伟、胜利的把握越来越大。这个建设的一切参加者——无论是目光远大的建筑师、技师、还是平凡的掘土工、泥水匠,都在每日每时克服极大的困难和障碍,在创造的热潮中奋不顾身地无保留地贡献出自己的一切力量。这个宏大的建设还沒有完成,它要到沒有阶级的社会才能竣工,这种社会现在还沒有建立起来。但是它奠立在这样的坚固的基础之上,已经开展得这样广泛,使得全世界妇女都能够根据亲身的经验确信怎样实现列宁关于妇女完全解放和平等的遗教。这个建设保证在全世界团结的情况下人的个性可以得到完全的解放。人与人的敌视将消失,大家都将成为“亲人”。在沒有人剥削人、人奴役人的情况下,妇女不能仅仅为了家务而生活了,她们应当成为毫无愧色的工作人员,新制度的积极创造者,这个新制度里的平等的一员。
  这同资本统治底下的各个工业国和农业国里的成百万劳动妇女的悲惨命运是多么明显的对比啊!难以忍受的穷困,随着腐朽的资本主义的无法制止和减轻的世界经济危机而来的种种现象,特别残酷无情地打击了妇女,因为一般说来,她们总比男子在社会上更孱弱和更少反抗能力,她们的觉悟比较低、组织得比较差也更沒有权利。在经济危机的时候,阶级压迫和日常生活上的沒有权利这种双重的枷锁对妇女的蹂躪压迫格外来得厉害,不仅在她们的身体土、而且在她们的心理上都留下了斑斑血痕。
  不管是失业的、拿一点吃不饱饭的工钱的资本的女奴、受资本家掠夺的女手工业者,还是农村妇女——她们无论作为劳动力,无论作为妇女都加倍地无依无靠。广大妇女群众难于言述的穷困的一个明显的反映是卖淫现象的骇人听闻的巨大增长,而官方统计材料甚至沒有提供过说明这方面的数量的大致概念。除去登现记过的职业妓女之外,还有一大批命运乖舛的妇女为了一块面包(对她们的劳动的无情剥削连一块面包都不能为她们保证)而临时或者经常出来卖淫,以博取一点附加收入。
  苏联妇女现状的特征是:参加社会活动的妇女不断增加,这使得她们的体力和脑力、能力和才干都能得到发展。参加苏联经济部门和社会生活其他部门工作的妇女人数不断增长。在1913年,沙皇俄国的各个工业部门共有635900个女工,到1933年,女工人数增长到1720700人。在1913年,妇女占俄国工人阶级总人数的24%,到1932年这个比例增为33%。社会主义之吸收妇女参加国家的经济生活,不是要把她们当做男子的竞争者,不是为了因此可以把工资的一般水平压做同样的工作,拿同样的报酬。
  同男同志一样,她们一年也有两星期休假。在需要繁重体力劳动的部门,特别在有害健康的生产部门,假期延长到一个月甚至六个星期。整个假期里企业照发工资,而且有几十万男女工人可以在休养所里免费休假,这些休养所都建筑在国家从以前的有钱有势的业主那里没收过来的别墅和宫廷里。各种各样的诊疗所、防治所、夜间疗养院、休养所、医院以及其他可以使患病或者预防疾病的女工在其中免费得到熟练的医疗和看护的这一类机构,数量不断增多。有专门的立法来保护母性和儿童。未来的母亲可以在生产前后各得到两个月假期,而工查自然是全部照发的。企业里盖起托儿所、哺乳室和一系列其他机构,便于母亲们照顾自己最幼小的孩子。各种社会生活机构的经费不是用妇女的工资来维持的,一律由企业开支。
  各种科学研究院和科学家在研究什么样的劳动条件最适合妇女;他们研究各种职业的妇女的劳动生产率,以便据此来规定劳动立法。
  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和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国家,不希望也不能够希望在工业中工作的妇女只是一批不熟练的或者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劳动力,只在沒有多大意义的、工资不高的工作岗位上混日子。国家要求妇女成长起来,并帮助她们提高业务能力,直到她们能从事最重要的职业。对于社会主义经济来说,有决定意义的不仅仅是在其中工作的妇女的数量,而且是她们的工作质量和工作性质。女职工已经有一切可能受到免费的职业教育或者普通教育,从间单的工厂附设的学校直到大学为止。女学生不只不要付一点学费,而且还可以拿到奖学金。在各种中小学校、高等学校等里面,特地为妇女保留了一定的名额。女学生的比例不断增长,这说明在职妇女对受教育的不可遏制的愿望。在1928——1932年这一短短的时期里,工农中学女生人数的比例从16.6%增长到30%,技术学校从37.6%增长到40%,高等技术学校从13%增长到17.9%。在苏联企业里,妇女担任工程主任、技师、技术员和工程师是司空见惯的普遍现象。必须指出,各种高等学校里女生人数都是很多的。例如,在医学系,女生人数在1928年是学生总人数的52%,到1932年达68.3%。在教育系,女生在1932年几乎达学生总人数的一半。假如把所有高等学校加在一起,那末1932年女生的人数占学生总人数的28.9%。中学、大学里那末多的女学生,反映出红十月的成就;男子害怕竞争的心理和占优势的地位已经再也不能阻碍似乎是下贱的女子来从事各种职业了。
  在苏维埃工业中工作的妇女,不只生产生铁和钢;她们还同工作上的同志一起创造自己的生活条件和劳动条件。她们是工厂委员会、地方委员会和企业里其他社会组织的有全权的成员,是自己的工会的有全权的成员。各业工会当然是保卫自己的会员的利益的,但决不是保卫只限于狭隘的车间范围内的会员的利益。它们同时还代表无产阶级在国民经济中的共同的阶级利益,并同苏维埃国家的其他机构一起深切关心劳动经济和劳动条件。组织在工会里的,不只有工业企业的工人,还有各种职业(教师、医生、法官以及其他脑力劳动者)的代表人物。1928年,妇女在苏联各种工会中的比例为四分之一以上——26.7%,即2935700人。1932年,参加工会的妇女人数达4899300人,即占29.7%。所有这些数目字公正地指明组织起来的妇女的比例还不够大,如果考虑到妇女在各个工作部门所担任的工作的巨大比例,那就尤其如此。在这方面还必须开展有力的宣传活动。妇女代表运动也说明在不断地蓬勃发展。1932年选出的妇女代表达二百二十方人,而1923年则为九万五千人。好几百万妇女——各种社会阶层中的代表,其中也包括家庭妇女,表示拥护这些妇女代表。经验表明,代表会议是鼓舞最广大的妇女群众参加社会生活、使她们“政治化”、使她们同新制度及其机构紧密联系起来的一个出色的手段。这种会议是培养妇女从事社会活动的出色的学校。国家社会生活和经济生活各个领域里的领导人常常是从这些妇女代表的队伍里产生出来的。
  在苏维埃国家的农村里有好几百万女手工业者在工作着。她们在某种程度上还使用着最原始的生产手段来纺织、编结、缝纫和描画。出自她们勤劳的双手和经过她们创造性构思的某些工艺品,是织品中具有高度艺术的真正典范。美丽得出奇的地毯、窗帘、花边、农民服装等等,具有很大的艺术价值。
  苏维埃国家对数百万手工业者的生活和工作予以应有的注意。它尽力根本改善他们的劳动条件和生活条件,使他们的生活和习惯同新的政治制度和社会制度联系起来,并且吸引他们参加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过程。苏维埃政权考虑到历史上形成的种种条件,力求把手工业者联合在劳动组合内,想方设法支持这些组织。政府供应给手工业者完善的工具和机器,井且派遣男女领导人、男女指导员,包括大艺术家,到他们那里去。因为农村手工业生产在技术经济方面很落后,就应当结束这种落后状态,应当把它提高到更高的生产水平上。而对这种工业之有高度艺术价值的地方,苏维埃政府则设法力图使它更完善。对于有大量手工业生产的地区,政府拨出专款建立各种机构来促进手工业者生活水平和文化水平的提高。女手工业者可以利用政府提供的一切方便:讲演会,讲习班,幼儿园,儿童游戏场等等。无产阶级革命已经给了她们自由和平等,也会给她们有成长和发展的机会。
  列宁曾不止一次强调指出,我们要求实现共产主义的热烈愿望不应使我们看不到这一点:红十月已经在一个农业国里确立了无产阶级专政。当劳动群众在1917年胜利地完成了自己的伟大解放斗争的时候,大大小小的农民经济,从小农经济到富农经济,是这个处在热火朝天的革命中的大国的农业的基本形式。对战争和地主的憎恨动员了所有的农民去参加斗争,而且在那时富农阶级已经对无产阶级革命表现了明显的敌对态度。为了共产主义胜利,只在工商业、运输业和银行业中占居决定的地位、只用社会主义精神来改造工业,是不够的。为了社会主义的彻底胜利,还必须在合作化的基础上,在使用现代科学技术的一切成就和一切最新、最完善的生产工具的大生产的基础上,来进行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而农业的社会化是同个体农业的继续存在不相容的。
  把这些经济联合起来不只是整个苏维埃经济的问题,它还是把贫农和中农从无法忍受的忧虑和劳动的重担下解放出来的必要前提,是把这些广大居民群众的生活和文化提到更高的水平的条件。生活条件和劳动条件的根本改变,就会使得贫农和中农的一切个人主义利己心理产生彻底的转变,这种心理的根源在于好几世纪来他们的生活的经济结构和社会结构。千百万劳动农民应当丢掉自己狭隘的利己主义利益。他们的思想、感情和行为必须贯穿公有的精神、团结的精神和正在建设的社会主义社会的利益。他们之同在社会主义方面更成熟的城市和工业中心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和结为弟兄,不应当只是一种简单的,只对自己有利的契约。他们应当改造自己的整个本性,他们的全部活动都应当贯穿社会主义的内容。所有这些,都要以空前的、非常深广的经济和文化革命为前提的。实现这个革命,是任何一个民族、任何执政党都没遇到过的巨大任务。人类历史上还没有过这样的任务,在实现这些任务的道路上有着内部和外部的重重困难和障碍。但是联共(布)的领导人坚持不渝地拿出全付精力来进行农业的社会化。整个说来,农业社会化是进行得非常顺利的。
  农业社会化如火如茶地展开起来了。荒漠正在变成人声鼎沸的田野——变成装备着最新技术的大国营农场。成立了“红色公社”,有些公社十分繁荣;贫农和中农的集体化和在这个基础上消灭富农阶级的工作正在不可遏制地向前推进,变成为农业的统治形式。这样,妇女完全解放和平等的必要的经济基础在农业中也扩大和巩固了。好几百万女庄员和几十万女工在集体农庄和国营农场里工作。但是这已经不是贵族地主和富农的受压迫的女奴。不是的。这是自由和平等的妇女劳动者,她们在工作和学习中,不断地把自己提高到越来越高的程度。青年姑娘灵巧地操纵着拖拉机和复杂的农业机器。农业女工在法律上享有同她们在工业中的姊妹一样的劳动保护,当然,也考虑到了农业的特殊条件。国营农场的女工力求提高自己的智力水平和文化水平。女工大批参加突击队,这特別明显地表现出她们巳经意识到自己的增长着的作用和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热情。妇女常常是“红色公社”的倡议人和组织者,她们为公社的顺利发展而毅然斗争。她们骄傲地承认自己是担当改造整个个人生活和社会生活的重任的女共产党员和女革命家。
  千百万女贫农和女中农参加改变农村面貌的新生活的自觉程度怎么样?她们有沒有意识到,如果沒有整个经济和社会(其中也包括农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她们的完全解放是不可思议的?这个美好的、诱人的目的有沒有激起她们的毅力、热情和意志,去为农业的集体化以及在集体化的基础上根本改变陈旧的观点、习惯、风尚、习俗和生活方式而斗争?对这些问题的回答自然是非常重要的。
  无产阶级专政国家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不可调和的敌人总是“一相情愿”的:他们希望布尔什维主义在据说对集体化怀有不满情绪的农民的“顽固的脑袋”上碰得粉碎。他们欣赏这样一些捏造的消息:在某个地区,农民们象英国破坏机器的人一样打坏了拖拉机。这些大人先生(首先是改良主义的首领们)在各国绝口不谈这样的事实;很多农村和地区,农村妇女起着极大的积极作用,她们无比坚决、果敢和热情地为农业集体化、为建立革命的新世界观和建立新的生活方式而斗争。在很多农村,农村妇女甚至走在形势的前面,她们勇敢地用自已的力量在合作的基础上建立了托几所、幼儿园、公共食堂和洗衣房。妇女特別真实地感到在集体中工作的解放作用。现在,当她们已经从世世代代的照顾孩子和同各种各样“女人家干的”家务事有关的无穷劳累中解放出来时,她们在田地、牧场、菜园、果园、牛厩、马棚里的劳作就更加轻松、更加有效果了。
  无产阶级革命的气氛渗透农村,它的作用有如一场掀起巨浪再把它远远地推向前去的暴风骤雨。特別是由于城市工业无产阶级同农村居民有了紧密联系,使农民受到一日千里地前进着的工业蓬勃发展的有力且不断的作用,受到无产阶级整个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方面的革命影响。
  为了建立新的经济生活和社会生活条件,苏维埃制度把政权交给最广大的劳动群众。苏维埃制度在农村中激起人们的求知欲,苏维埃机关、共产党和工会等等设立了大量一般性的和职业性的数学机构来满足这种要求欲。已经摘掉文盲帽子的妇女在1924——25年为508900人,到1931——82年增为7929200人。近三年巳经约有1500万妇女摘掉了文盲帽子,其中绝大多数是农村妇女。白发斑斑的女学生在十分勤勉地一个昔节一个音节地拼认单字、学习书写;农村妇女如饥如渴地在听有关农业问题的讲演和报告,参加训练班,参观展览会、博物館。受过科学训练的女农学家人数不断增长,她们奋不顾身地为集体农庄的发展而工作。还在1932年,女生已占高等农业学校学生总数的29%。很多大学女生是直接从牛栏里出来进大学的。到处都创造了种种前提条件,可以通过耐心的解释工作和“以身作则”来用社会主义路线改造中农和贫农的一切心理活动。情况才开始转变,就把好几百万妇女从束缚她们的才能、不给她们智力发展机会的受压迫情况下解放出来。她们正在不断成长,成为社会主义建设的积极参加者。在“农民国家”里,她们的意志和活动对于实现列宁的下面这个思想应当起决定的作用:无产阶级革命同妇女的解放运动的结合保证了社会主义的胜利。
  在沒有生产资料私有制的经济和社会上从事创造性生产劳动的妇女的平等且同样重要的活动,是把妇女从男子的监护和统治下解放出来的必要的和牢固的基础。这种活动保证妇女有支配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生活的权利,比无论怎样拟订得详尽的法律的所有条文还有效。在经过革命的经济基础上形成了夫妇间、男女间、甚至父母和子女、老一代和新一代间的新关系。经济关系和社会关系、经济观点和社会观点的演变,在所有资产阶级国家都导致建立在私有制和家长制基础上的婚姻和家庭的公然解体。这种婚姻和家庭的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对于男子和妇女有两种道德;男子的性生活具有充分自由甚至可以放纵,而妇女在婚前婚后都得在性生活方面进行极其严格的约束。资产阶级“正规”婚姻的毫无疑间的崩溃随伴着一些丑恶的现象。大多数资本主义国家的立法都在千方百计拯救资产阶级婚姻和家庭,而这种立法所遵循的归根到底是保护所有制而不是保护道德和其他具有社会意义的利益。它坚决反对妇女的完全平等,要沒有充分权利甚至完全无权的、好像未成年人一样的妇女受丈夫的监护。
  苏联的家庭和婚姻法是同社会条件的根本改变和人们的改造完全相适应的。同社会条件和人们的改造一样,家庭和婚姻法也在不断发展。它还沒有臻于完善,但是毕竟可以明显地看出它的主要的和一般的特点。妇女无论会否结婚,都享有同男子一样的权利。政府对结婚和离婚进行登记,但是绝对沒有什么强制。苏联立法对做母亲的妇女及其孩子提供了取得赡养费的广泛权利。苏维埃国家的家庭和婚姻法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它使妇女能够挣脱束缚着她们的使她们成为异性的奴隶的枷锁。
  建设社会主义的国家不仅在经济上和社会制度上为妇女的完全解放和平等打下了不可动摇的基础。无论是宪法、劳动法、家庭法还是苏联一切其他法规,都消灭了一部分人对另一部分人的历来的统治,但是国家并不以此为满足。苏维埃国家出于自己的本质也由于自己的目的,正在使妇女的解放和斗争更加具体、现实和可以接触得到,并且必然会更进一步。国家建立了各种能使化在家务方面的金钱、时间特别是妇女劳动避免浪费的社会机构,并且加以积极支持。从红十月的时候起就开始在各处建立大型的洗衣房、修补厂和成衣铺,都是由地方苏维埃和劳动人民的团体组织的。公共伙食具有很大的规模。在大多数工厂、机关,所有学校和工人区里,都建立了公共食堂和公共厨房。在某些地方甚至还实行了把午餐和早餐送到户的办法。1929年公共食堂和公共厨房共售出了200万客饭,1982年售出2730万客,而在1933年准备出售3600万客。1929年有73万人吃公共膳食,1932年为1150万人以上,而在1933年则计划为1500万人服务。妇女就这样从烧炊、洗刷的奴役和千百件其他琐碎细小的“女人家干的”工作中解放出来,这些工作在男人心目里从来十分卑贱低下,并且用这来证明那臭名昭彰的女人“下贱”的论调。在资本主义国家里,这些对家务的日常操心,在很多小事上浪费了妇女们的非常宝贵的精力,麻痹她们的热烈愿望、她们要想展翅高飞的自豪的意向。在苏联,妇女是社会上平等的、同样重要的、有劳动能力的成员,她们可以充分表现自己的才干和能力;她们的成就对于社会的意义已经充分显示出来,同时预示着已经解放的妇女的继续成长。
  整个苏联密布社会保障和保护母性和婴孩的机构,并且日益增加和完善。这些机构的数量和社会意义一年比一年增加。这些机构所提供的照顾,远比资本主义国家里能给母亲和新生儿、给劳动者的家庭、甚至居民阶层中比较富有者的家庭提供的一切多得多;这些机构远远超过了资产阶级社会打算用社会措施来代替日益增长的家庭解体的可怜尝试所能提供的一切。
  俄国在1917年总共才744个产院,5854个床位。到1930年,增加为3854个产院,35704个床位。近几年来,产院数目还有增加。不只在城市和工业中心,而且在农村和农业地区,产院、托儿所等等的数目都在增加。这些机构对广大妇女群众有着巨大的教育作用,它们的工作本身比它们的数量更为重要。
  妇女可以在由医生主持的许多保健所里得到必要的法律方面和医务方面的意见。母亲在那里可以知道如何照顾新生儿,怎样看护自己的婴儿,她们可以在那里取得供自己的孩子服用的最简单的药物和牛奶。1930年内,仅仅在莫斯科一地,就有13538个妇女请教过这类保健所。在车站和市场,特地建立了供奶婴和儿童“吃奶”之用的专门场所。保健所供应给孩子头等的消毒牛奶和面包稀饭,这带来很大的好处。在儿童诊疗所,孩子们可以得到迅速的诊疗。目的在于为奶婴和儿童的成长建立有利条件的各种机构,数目正在不断增长。
  托儿所的巨大意义可以根据下面这些说明托儿所发展情况的材料来判断。1930年,一共有1674个托儿所,7736个床位。1932年有879700个儿童住过托儿所(385000个床位)。在农村中,托儿所建立得晚得多。但是数目是与日俱增的,因为居民们已经看到托儿所的意义,一方面要求国家一方面自己动手建立了很多崭新的托儿所。1930年在农村建立了有11934个床位的托儿所,可受托36842个儿童。1932年床位已达374000个。组织夏托,用以解除农村妇女在农忙时期对孩子的操心,这是农村中极普遍的新事情。1932年预定用这种托儿所受托634万个儿童。托儿所常改为使得孩子们可以整日整夜留在那里的儿童之家。托儿所、幼儿园、少年宫经常在夏季搬到郊外去。这一方面可以使孩子们生活得较好,另一方面又用这种机构来向广大妇女群众示范。对于有病的或者体弱的孩子,在海滨或者高山上设立了专门的休养所、幼儿园和儿童游戏场。所有这些机构都促使做母亲的妇女得到解放,同时也有助于孩子们在智力和体力方面的发展。
  保护母性和儿童的种种措施和各种机构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它们的基础是两条原则:国家承认母性的巨大的社会意义和孩子们有权得到国家的关怀。不断实现这两条原则,保证了妇女得到完全的解放和平等,从而就把她们提高成为无产阶级革命的最积极的力量,成为争取实现共产主义的最积极的战士。同时,这两条原期的实行,还保证社会具有在身体和道德方面都是健全的下一代,他们能够把全社会的福利和文化水平提得更高。
  托儿所、幼儿园、儿童之家以及诸如此类为了幼年儿童而设置的机构,都是个个孩子将来都要进入的劳动学校的预备阶段。在这本小书里,我们不可能即使是十分简要地来描述学校里的丰富多彩的生活和苏联国民教育的组织机构。教养和教学,在这里几乎已经融成一个整体。马克思在他给第一国际日內瓦代表大会有关妇女和孩子劳动问题的一封有名的便函中表述的那些观点,是这方面的基础。[2]马克思的这些观点在目前已经得到一些最进步的教育家的同意,它们可以归结如下:劳动是激发和发展孩子们的力量和能力的最好的手段。通过为了全社会、造福于全社会的集体劳动来进行教学,这就是苏维埃国民教育的根本原则。这种劳动会发现和发展孩子们的一切个人的才能和爱好,会激发他们的独立活动能力,发挥他们的高度责任感,并且使他们明确地认识到所有劳动者的团结统一和利害一致。简而言之,教育的目的是:在发展和利用个人特点的条件下,培养有共产主义威情、有思想和有作为的人,这种人作为各族人民的大国际里的自觉的成员,会逐渐地提高到社会和个人生活和活动的越来越高的水平。用不着说,男女孩子从小就在一起受教育。妇女同男子一样教书和从事教育。
  苏维埃国民教育制度建立在自然科学和应用科学最新成就的基础上,同时考虑到其他各国的实际经验。在对人们进行社会主义教育方面,苏维埃共和国是最有经验的场所。各个资本主义国家从事国民教育工作的人,大可到这里来学习一下和取得教益。很多自愿组织起来的文化团体对各级苏维埃进行广泛的帮助;各级苏维埃对国民教育也花费了大量经费。苏联、各个加盟共和国和自治州、边区、州和区苏维埃在文化用途上的支出预算,是苏维埃共和国的荣誉状,是文化阶段日见衰落解体的资产阶级国家的罪状。
  千百个无名英雄用极大的自我牺牲精神和热情为国民教育事业鞠躬尽瘁,他们也在苏联历史上现记下了同样光辉的篇页。他们中间有大批非常有才能的妇女。她们的活动揭穿了那种说什么妇女“下贱”的根深蒂固的教条的全部虚伪性。这种活动是一种无可辩驳的证据,它说明:妇女的解放和权利平等促进了伟大的文化革命的有力发展;列宁认为,红十月为文化革命打开了大门,而文化革命又保证了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的完全胜利。
  妇女的完全解放和平等只能是妇女亲手亲完成的事业。苏维埃制度为了这个伟大事业把政权交给了妇女自己,给两性以同等的权利。已成为整个联共(布)的财产的马克思主义原则促使并保证妇女有可能无限使用自己的权利。妇女是有全权的党员。妇女以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妇女代表的身份在苏联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这样也就参与了解决同建立和发展导向社会主义的经济条件和社会条件有关的问题。因此,妇女就有可能和有杖利对社会生活发生广泛的影响,并且实现自己的愿望、利益和要求;她们同男子一样掌握所有政治教育和一般教育的手段。尽管这样,妇女还是沒有能够充分利用自己的权利;这里就表现出精神落后状态的可恶的遗产和妇女在过去的奴隶地位的结果。
  1920年在528354个共产党员中有40683个妇女,就是说妇女仅占全部党员的7.7%。到1932年中期,女党员人数增加到512000人,已经占党员总人数的16%。农村中女党员的比例较小(共14.6%),这是不足为奇的。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是青年妇女都积极参加共青团。1932年1月在5358630个共青团员中有1627570个妇女,即占共青团员总数的30%。这开辟了美好的发展前景,说明共青团运动的生命力和在女青年中进行的解释工作的成就。红色少先队员也因为女队员在自己队伍中占据很大的比例而感到光荣。
  妇女参加各级苏维埃及其工作比参加直接的建设工作和共产党的生活来得积极得多。各级苏维埃无疑是促进广大城乡妇女群众的政治觉悟、团结和教育她们的最有效的工具。妇女之积极参加各级苏维埃的选举说明了这一点。
  解放了的和有完全权利的妇女的政治觉悟和积极性的提高、她们的创造能力的发挥,特别表现在这一点上:被选为区苏维埃、村苏维埃和执行委员会主席以及选上苏维埃政权执行机关其他负责的行政岗位和领导岗位的妇女人数在不断增加。不仅在大城市和全国性的最先进工业中心有这种现象,就在偏僻的乡村和各个辽远的边区里也有。妇女对管理国家、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和建设社会主义,开始起着越来越积极的作用。
  很多妇女担负着重任要职。苏联的最高权力机关是苏维埃代表大会,必须指出,出席历次代表大会的妇女的比例在不断增长。第一次苏维埃代表大会有五个妇女参加,即占代表总数的4%。第六次代表大会已经有96个妇女参加,占与会总人数的15.7%。妇女在资产阶级各国管理机构中的作用同这比较起来,是多么微不足道啊!甚至在那些妇女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国家里,还是有人不绝诉说,妇女的平等仍旧只是一纸空文,而空口说白话究竟是容易的。
  有一件事情最足以充分说明苏维埃国家妇女的真正解放和平等:许多参加管理国家的妇女都出身于革命以前文化最落后的社会阶层。在红十月的时候或在这以后,她们从农村跑到城市,变成了工厂女工,并且通过顽强而热情的争取掌握.一般社会科学和政治科学及提高自己的本领的斗争,获得了把自己的才能和力量提高到文化领域创造者水平的那样的发展,同时也在她们面前展开了新的文化宝库。列宁的那句名言:“每个厨娘都应当学会管理国家”,正在逐渐实现。各国劳动妇女都欢迎伟大领袖的这句格言,把它当成争取完全解放和平等(这在苏维埃共和国已完全实现了)的推动力。妇女作为社会上解放了的和平等的一员,还应当力求达到另一个目的(列宁的话里指出了这个目的,而红十月为达到这个目的也已经创造了极重要的前提),这就是:国家不应当是笨重的、行动迟缓的官僚机构,它应当变成管理产品生产和分配过程的简单灵活的机构。
  在东方各加盟共和国和自治区,妇女解放并成为社会上平等的成员的日益加强的过程,无可辩驳地证明了世界无产阶级革命不可战胜的力是以及领导这个革命的苏联共产党不可动摇的坚定性和灵活性。在这些共和国和自治区,妇女平等的要求同几世纪、甚至好几千年来形成的习俗、同经济和社会结构、同宗教的和世俗的种种成文与不成文的成规发生特别尖锐的冲突。在这里,妇女不得不用极大的毅力去同那种认为妇女只不过是同牲口一样的东西、只不过等于一定数量的小麦或者某种可以买卖的商品的观点作斗争。在这些边区里,第一批宣告妇女的人权的女宣传家和她们的第一批信徒,都得冒着成为残废、甚至牺牲生命的危险。她们时常被残杀。然而,在苏联东部,还是有越来越多的妇女作为社会上自由的和有完全权利的成员参加工农业、工会、合作社、党组织、苏维埃和一切旨在提高一般知识水平和文化水平的组织。例如:去年10月10日在莫斯科举行了全苏红十字和红新月会第一次代表大会。这个组织的目的在于改善家庭生活、生产、农业、建筑业和红军中的卫生条件。它包括约450万会员,其中就有很多东方妇女。500个代表中有半数以上是妇女和少女,她们都积极参加了讨论。这一事实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列宁以其固有的远见认为东方妇女的觉醒具有重大意义。当解放了的东方妇女的一个大代表团来到莫斯科的时候,列宁曾大声高呼:“现在,甚至受奴役的人们中最受奴役的人、受压迫的人们中最受压迫的人都起来在社会主义道路上争取自己的解放时,谁还能怀疑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呢?”列宁是对的。红十月在东方妇女的心中燃起了任什么也不能遏制的自由和平等的热望。这一火焰一经燃起,必然会越烧越高,它的火星会远远飞出苏联的国境之外,烧着受束缚、受屈辱、慢慢地觉醒起来的东方妇女。在东方,妇女解放和平等的要求将成为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动力,而共产主义制度就是这个革命的完成。
  无数苏联妇女的队伍迎着光明的、沒有阶级的未来社会行进,在这个社会里,妇女的个性会得到充分的发展和成熟,并且会带来丰硕的成果。这并不是一队光耀四射的妇女,穿着飘舞招展、光采夺目的衣服,手中拿着棕榈树枝,唱着凯歌,就象把这当做是妇女解放的光荣结局的资产阶级妇女解放的空想诗人所描述的那样。决不是这样,妇女幷不是在盛仪重典的狂欢声中前进的,她们服从于社会主义建设计划的严格要求,用斗争和劳动来证明自己的值得受尊敬。苏维埃国家的男女公民以自豪的心情来谈论巨大的建设、技术上的奇迹,谈论中心发电站、鼓风炉、冶金工厂,用最新技术建设起来的各种企业,散布在苏联最辽远的边区的工人城市。这种自豪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所有这些都是化了极大的劳力才得到的,是用极大的牺牲作代价买来的,而且仿佛童話里说的那样,好象是在一个晚上从地底下生出来似的。固然埃及和亚洲的暴君也能用鞭子驱使自己的奴隶兴建一些经历了几世纪的大建筑物。美国资本主义也建造了在技术上很完备的大企业;它在以前曾是荒漠的州里建立了工业中心;它在国内几个最大的城市里盖起摩天楼。但是只有无产阶级革命的国家,才能破天荒第一次建造了任何一个民族、任何一个时代都不能夸耀的、人类历史上无与伦比的东西。除了惊人的技术一经济建设以外,进行这些建设的人们也站起来了,这是千百万自由的人,他们自觉地、热情地把自己的一切知识、意志、精力和想象,自己的一切力量都毫无保留地贡献给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他们由于社会主义的热望而从最落后的底层、从过去所处的野蛮状态上升到自由和文化的高峰。在这个改造和创造新型的社会的人的过程中,妇女起的作用远不是很小的,她们并沒有落在自己的同志——男子的后边。
  社会主义建设者得到了极大的成就。但是他们还应当解决更为巨大的任务:万众一心,精力充沛地来建设社会主义。这样前所未闻、象幻想似的任务,只有群众才能完成。在这里,有一条真理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清楚地证实了,这就是妇女通过社会主义取得完全的解放,只能是她们自己亲手来完成的事业。苏联妇女享受到了完全的自由和平等,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给她们的礼物,也不是忠实于自己的原则的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方面的赐舍。妇女们是用了顽强的劳动,同自己的同志——男子们并肩进行斗争,不畏艰苦不怕牺牲地来反对有产者和统治阶级,争取苏维埃政权和消灭生产资料所有制才争得了自己的权利的。而在取得这个胜利之后,妇女又继续保卫和支持年轻的苏维埃共和国的生存和政权。在争取无产阶级革命胜利的热烈英勇战斗的头两个决定性时期里的女英雄们,在要求同样牺牲的社会主义建设时期里并沒有退却。
  社会主义建设的惊人规模、五年计划之必须在四年完成以及其他种种不能一举消灭的社会因素,都把苏维埃国家在开始转变为沒有阶级的共产主义社会的时候产生的种种困难增加到极度。出现了非解决不可的复杂的新任务,还需要艰苦的劳动,还不能避免困苦。无产阶级革命的那些躲藏起来的胆小如鼠的敌人,利用这些暂时的困难,就从自己的洞穴里爬出来了。他们对苏联暗中破坏,进行挑拨,组织阴谋,要想消灭苏联,要重新在劳动人民身上套上假民主和资本主义的羁扼。资本主义各国陈兵苏联边境,想扼杀这个无产阶级专政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国家。他们想用新的世界战争来麻痹资本统治下的各国被奴役被压迫者的革命力量,而让一小撮百万富翁对千百万劳动者的无情的阶级专政长期保存下去。他们力求把急切要求发展的、充满生命力的社会主义陷在血海之中。这迫使爱好和平的苏维埃国家耗费物力人力来保卫国家,而他们本来是想用这些物力人力来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和改善社会主义建设者的生活条件的。苏联的劳动者清楚地认识到全世界无产者的命运休切相关,他们知道得很清楚,他们肩负着保卫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重任,而今天他们是这个革命的远远地走在前头的先头部队。
  在这个社会主义最后胜利的重大关头,苏联妇女应当在事实上以积极地、勇敢地参加斗争和建设再一次表明她们的完全解放和平等是他们亲手来完成的事业。就是在困难的日子里,她们也应当仍旧忠实于自己。这就是说,她们应努力参加共同的劳动,热情地、意气风发地、积极地为社会主义建设而斗争,她们应当准备在必要的时候敢于作最大的牺牲。当解放人们的新制度的朝霞刚刚升起,这个制度还只有一个隐约模糊的轮廓的时候,为了取得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她们曾经忍饥挨饿、光着一双有血迹的脚在雪地上行走,在没有升火的地方挨冻,由于疲倦而差点倒在机器旁边。现在,当革命的极其伟大的成就已经开始把果实带到她们生活中来的时候,她们的英雄主义定将不减于当年。她们的新的英勇的功绩将又一次证实列宁的这个思想:无产阶级革命沒有渴望自由的妇女积极参加,就不能得到胜利;只有妇女参加革命,革命才能胜利。妇女们会贡献出一切力量来完成革命的职责,她们会把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推向前进。
  列宁的包罗万象的天才不仅号召苏联妇女、而且号召她们的全世界姊妹们起来争取解放。列宁的遗教向千百万被压迫、受剥削、丧失自由的劳动妇女指出了途径和目的,在资本统治的国家里,她们还受着阶级奴役和妇女无权这双重压迫的折磨。在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里进行斗争的妇女的英勇榜样,应当是她们的有说服力的教训。她们不应当指靠在世界革命发展过程中从天上现成地掉下自由来。她们不要畏难惧险,害怕牺牲,而应当肩井肩手携手地同本阶级的弟兄们一起力求加速全世界无产阶级革命的胜利。谁要想得到完全的解放和平等,要人们承认自己的人格,谁就得走上争取社会革命的英勇斗争的道路。对资本统治下的各国妇女说来,她们前进的最近的步骤应当是对帝国主义战等进行不可调和的、无情的斗争,争取和平,争取正在建设社会主义的苏联不受侵犯,反对法西斯主义。这个步骤是同无产者和劳动者为了取得国家政权以建立苏维埃制度和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发动有联系的,它是妇女解放的必要前提。
  在苏联,随着社会主义建设的不可遏制地增长,列宁对劳动妇女的遗教正在越来越多和越来越正确地实现,使妇女们得到解放幷把她们提到更高的水平;而在苏联的国界以外,无法挽救的世界经济危机却在毁坏那些贫苦无告的劳动妇女的肉体和精神。在美国、法国、英国、德国、意大利等国,所有加紧征课间接税的日用必需品的价格都大涨而特涨。
  工资的不断降低使得工厂女工、女手工业者、国家和私入机关企业中的女职员、女教师以及所有其他主要是女性从事的职业的职工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坏,但同时还要加紧对她们的体力和脑力的剥削。被企业、办事处、行政部门辞退的“多余的”妇女、被解雇的无产者的妻子、妇女自由职业者、妇女社会活动家、破产的女手工业者和小商店的女主人,这一类妇女的数量越来越多,她们在早上不知道这一天里是否能够得到一块面包来养活自己和家属,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够找到一个宿处。母亲们眼看她们的乳婴和孩子挨饿受冻,由于身体衰弱而死亡。她们无可告援地亲见自己长大了的子女饿着肚子,无衣无鞋,沒有正常的居住条件和工作,受不到一点教育,日益虚弱凋敝而终于死去。在南北美洲、欧洲和世界其他各地的农业国里,苛捐杂税和地租连同垄断组织在日用最必需物品上加上获取高利的高价,使得小农妇和小佃农妇全家只得出外流亡。美洲棉花种植园、咖啡种植园和甜菜种植园里的女工,东印度茶叶种植园里的女工,日本稻田以及东普鲁士容克地主的天堂里的女工,都由于毫无人性的剥削和畜牲一样的生活条件而呻吟苦痛。在资本主义沒落的时期,劳动妇女的命运格外悲惨,这是因为她们“恰好是妇女”,也就是说比她们本阶级的弟兄更沒有权利、受着更多的束缚、更沒有能力反抗资产阶级社会的成员和进行斗争。劳动妇女只有遵循着列宁的遗教,同本阶级的同志并肩携手地为社会主义而斗争,才能够享受到真正的民主和文化的好处。
  无论在“战胜国”还是战敗国,都有千百万妇女在为不是牺牲在1914——1918年的万恶战争中,就是判定一死而回到祖国来找寻永久安息之所的丈夫、子弟、父兄悲泣。劳动妇女群众悲哀地回想起,在那些年头,她们为了一点儿可怜的工钱,在军事企业里在难以形容的剥削条件下劳动,那里有害于健康和有生命危险的工作使她们罹致了种种痼疾。一大批瞎眼、聋耳、缺手、少脚以及诸如此类的战争残废者,贫苦无依的老人,寡妇,以及父母都在战争中死去的孤儿,大量身体孱弱的儿童——“战争的孩子”,是“通过在战争的钢锅里的熬炼来改善人种”的最好的说明。捐税的增加以及由此引起的日用必需品的价格暴涨,使得妇女日甚一日地回想到世界大战中被毁灭的和直到现在还在以偿付战争债务的形式继续耗费的天文数字一样的财富。尽管战争以及战后年代的严酷教训,所有的资产阶级国家里还是充满着令人窒息的新的帝国主义战争气氛。挑起战争和准备战争是我们这个时代最明显的特点。有一些国家,对战争和危机的牺牲者只给了一点少得可怜的补贴,自己的预算出现了巨大的支付逆差,于是就用苛捐重税来掠夺劳动者,但它们却把几亿甚至几十亿钱用来制造大规模杀伤的海陆空武器。资本统治下的各国有产者阶级和统治阶级打算用血腥的战争来开疆扩土和取得新的市场以销售商品、取得原料和无情地肆行掠夺手无寸铁的部落和民族。
  南美洲的一些国家之间正在展开卑劣的战争,美英资本家集团在这些国家里彼此争夺无耻地掠夺土著居民的优先权。在波斯、阿拉伯和其他各国,欧洲帝国主义者由于垂涎黄金和权力,都在蠢然欲动,随便什么“偶发事件”都可能在这里立刻引起爆发。日本人在和平时期里进犯中国,霸占中国的命脉、长江口的世界港上海。中国东北的居民在他们的铁蹄之下呻吟。日军巳经从这里进入中国南部,越过长城,直达北平,而在西部他们则已侵入內蒙古。
  日本人所经之处,男男女女和孩子们的尸体堆积如山,住宅、工厂和学校化为瓦砾。在国联里装模作样的西方资本主义大国,连做梦也沒有想到要去保卫中国的不受侵犯。他们自己也想用武装掠夺这个大国。英法意政府是日本帝国主义的秘密的甚至是公开的同盟者,那早已是尽人皆知的事了。这当然并不排斥他们想从日本的手里夺取对中国的战利品的最肥沃的部分;虽说有着同时的互相友好的保证,这也不妨碍他们单独地或者同小国的帝国主义者联合在一起互相厮杀。在这个基础上增长着的战争的危险,并沒有因为美国表示坚保决卫自己在太平洋沿岸和海上的统治权而把自己的炮口和分舰队的追击炮暂时还对着日、英竞争者而缩小。
  这些妖魔鬼怪在远东的兴风作浪,是由各资本主义“大国”要想变中国为自己的殖民地的企图引起的,因为中国会给他们无限的货物。但是同时他们还追求着另一个诱人的目的:他们想在亚洲东部建立一些支点,由此可以组织对正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国家的进攻。在东方的这一进攻,将可补西方的欧洲“文明”对“破坏文化的亚洲布尔什维主义”的十字军远征的不足。日本帝国主义者是西方资本家的战斗的急先锋,这些资本家正在保卫自己最神圣的财富,即保卫自己的通过暴力和以人类的极少数对绝大多数人进行剥削而装得满满的保险箱。
  苏联真心诚意地希望和平。它不只作出庄严的保证,而且更重要的是它对待一心想把苏联拖入战争的帝国主义国家十分卑劣的挑衅的那种屹然不为所动的安然态度,这就证明它对和平的诚意。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政策取决于建设社会主义的铁一般的决心,为了这个宏伟的事业,他们运用了所有人力、物力。无产阶级和农民的国家的进行武装并且应当武装,目的只不过是为了保障建设社会主义所必要的和平和安宁。垂死的资本主义社会的“伟大领袖”认为只有扩张领土才能挽救这个社会。但是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的国家已经从资本剥削者的政权下夺得了世界上六分之一的土地。科学和技术在苏联不断发现新的动力资源和苏联还仅仅开始开发的极其丰富的自然资源。在这方面还应当加上完成了巨大的五年计划的人的创造力和一亿六千万居民对商品的大量需求。这是对贪得无厌的权力和黄金欲的一个多么希望获取的目的物啊!
  但是不只是贪得无厌的发财致富的欲望促使资产阶级国家进攻苏联。苏联的本质和历史使命以不可克服的力量激起帝国主义者磨刀擦枪来反对苏维埃。正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国家是无产阶级革命的产儿。它富有全世界历史意义地证明:劳动人民已经充分有力和成熟,足以用暴力推翻资本主义和用革命的办法来实现社会主义。在资本主义危机时期,苏联的创造威力是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优越的明显证据。社会主义国家存在这件事实本身及其巨大的建设不断地号召资产阶级世界的被剥削和受奴役的人民追随苏联的先例,并在革命斗争中夺取政权,以便从根铲除资本主义和建设社会主义。这个号召不会沒有反应。这样,对于资产阶级国家的统治集团说来,苏联就是资本主义制度不可避免的结局的苦痛的预告。
  打算反对苏联的战争可能引起一场新的可怕的世界大战。认为这是一个真正灾难的思想并沒有使得这些大人先生不去实行自己罪恶的计划。他们想在新的世界大战中为1917年红十月使他们遭受的大失败复仇。对他们说来,这是一场决死的斗争,是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一小撮有产者奴役和剥削千百万无产者的愿望和这千百万无产者要从奴役和剥削中解放出来的革命意志之间的决战。按照资本家的打算,各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者应当在世界大战中互相厮杀,这样无产阶级就会失掉起来反对资本主义并把它送终的愿望和力量。
  可惜的是,广大的劳动妇女群众还认为这些问题同她们沒有什么关系,所以也不希望在个人的生活里作出相应的结论。这是因为她们还受着霉烂的小市民道德的支配,照这种道德的说法,这些问题属于与妇女毫无关系的“高级政治”的范围。拒绝和避免讨论这些问题的妇女,就犯了一个不可挽救的大错误,既违反自己的日常利益也违反通过社会主义来使妇女得到完全解放的光辉目的。为和平和苏联之不受侵犯而斗争,是劳动妇女的切身事业。她们应当竭尽全力,来实现列宁的遗教,它会导引妇女从她们的双重压迫下解放出来。每一个劳动妇女的切身事业是,争取不让任何进行帝国主义战争的号召、任何世界大战来模糊无产者的意识和削弱及粉碎它们的力量。妇女应当在对资本主义的斗争中捍卫自己在生活上和文化上的要求,并且争取用社会主义制度取代资本主义制度。
  利益的不可分割的共同性穿过高山大海、重重的国界线,不分民族、种族和性别,把全世界劳动人民团结在一起,资产阶级社会里的无产者和贫穷者的国际团结应当变成为一种国际性的战斗联盟,它会把他们彼此及同正在建设社会主义的国度里的解放了的兄弟姐妹们紧密地团结在一起。苏联如果被帝国主义的武装力量所击敗,他们的无可比拟的建设如果被破坏,那会是各国无产者和劳动人民非常重大的历史意义的失败。这一灾难将在很长时期中加强统治阶级对于自己力量和威力的信心,并将使他们掌握奴役和无情地剥削劳动者的新手段。这一灾难会麻痹颠沛无告的群众起来反对自己的残酷的命运、争取从桎梏和重重盘剥的压榨下解放出来的战斗毅力和战斗决心。这会使得资本主义国家的劳动妇女的贫困境况难以忍受地恶化。妇女要被承认是人类社会上值得尊敬的成员,这在今天已经提到历史的日程上来,而在那时又将大大地推远了。
  国际团结的自觉性及其积极的表现是自豪的苏联社会主义的胜利者和建设者的特点。他们知道:保卫了和平和自己的国家不受侵犯,就不仅保卫了洒满鲜血的神圣的无产阶级革命根据地,更可以说是保卫了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堡垒。苏联妇女——外国受奴役的姐妹的先遣部队——在种种日常的和隆重的会议、集会和示威中,宣誓捍卫列宁的弥足珍贵的遗教。她们献身于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热情是无限的。妇女之能受到同男子一样的教育,已经不是少有的例外。苏联妇女保卫苏维埃国家不受帝国主义者攻击的决心、勇敢和自我牺牲精神,不让于男子。“宁死不做奴隶!”资本主义国家劳动妇女的奴隶的命运激励她们一心一意去保卫解放了的人类的国际祖国不受侵犯,而这样做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姐妹。
  多么奇异的图景!多么感动人的榜样!千真万确的!资本主义各国劳动妇女忠诚和光荣的事业,就她们的国际主义的思想、感情和行为来说,是无愧于苏联姐妹的。她们应当同本阶级弟兄结成坚强而有效的同盟,消灭帝国主义者从四面八方来对世界上第一个井且是独一无二的国家进行威胁的武器。在这个国家里,列宁关于妇女解放和平等的宝贵遗教并不是至多被宣布为无足轻重、虚应故事、冷冰冰的公式,而是成为社会制度的基础,成为把两性提到更高的人道的阶段、使两性在爱情和共同劳动中更高度、更幸福地结合的原则。在对苏维埃制度同妇女解放的密切联系的理解方面,高度发展的资本主义国家的妇女不应当不光彩地落在中国的无产者妇女、小农和手工业者妇女、女大学生、女数师群众后边,这些中国妇女同红军游击队一起既同日本人的侵略作斗争,又要反对以南京政府为代表的封建地主余孽和嗜于剥削的年青的资产阶级对劳动人民的掠夺。在这些妇女的头上飘扬着有镰刀铁锤和苏维埃五角星的大旗,她们的慷慨就义和视死如归的精神不让于古代最光荣的英雄。列宁给妇女的遗教及其革命产物——苏联,鼓舞着她们的内心和意志。
  劳动妇女应当成为不妥协的、坚决的战士,像一个人一样地起来反对帝国主义者正在准备的灾难,即反对危险性越来越大的战争。她们不应当有一秒钟忘现记帝国主义战争的一般意义及其目的。在东亚和南美,在英国人的殖民地——印度,荷兰人的殖民地——印度尼西亚,法国人的殖民地——印度支那,法国人西班牙人和意大利人的殖民地——非洲,帝国主义战争正在进行着,在伊拉克、叙利亚、阿拉伯、非洲等地帝国主义战争正在准备着。这些战争说明资本主义之必遭灭亡,而资本主义却希望用战争来延缓死期。代表万恶的资本主义制度的垄断统治集团,把所有的希望、期望和意愿都寄托在这里。尽管存在着使他们争吵的种种矛盾,然而一个共同的愿望使一切帝国主义者联合起来,——这就是用武力来消灭苏联的愿望。各国帝国主义者白天黑夜都在梦想这一点。就是正在抬头的德意志新帝国主义,也在卑躬屈膝地想方法哀求自己强大的敌人允许自己重新武装,即要取得杀人和夺取别国领土的权利,而用充当消灭布尔什维主义的“急先锋”做代价。同时,它又假惺惺地想法把自己说成是文明和文化的保卫者。
  在日常生活的操心和痛苦的重压下疲惫不堪而力求解放和确立自己的个人的个性的千百万劳动妇女,应当团结起来反对新的帝国主义威胁。面临着这个巨大的危险,她们应当建立起坚固的统一战线,忘掉种种直到现在仍旧使她们分裂的一切东西;所属政党、职业、组织的不同,职业上的利益,民族、种族、宗教的差异。妇女们应当同联合在非党组织里的兄弟们一样,也去参加他们的队伍,来共同对帝国主义战争作斗争,来保卫苏联。不只如此,一旦出现了动摇和怀疑的危险的时候,她们应当站在队伍的前列。阿姆斯特丹国际反战大会指出了反对帝国主义战争的非党的战斗团结的可能性和巨大意义。国际工人救济会既然是兄弟般地帮助万般不幸的资本的奴隶的非党组织(资本给自己的奴隶带来大量的不幸),就应当首先起来保卫被奴役者反对所有的不幸中的最大的不幸——反对帝国主义战争。阿姆斯特丹大会是一个纯粹非党的大会,它是反对帝国主义战争和各种强大的资本主义集团的统一战线的示威,这些资本主义集团为了博取利润正在挑起这场战争,他们妄想用千百万人的血来使腐朽的资本主义返老还童。
  国际工人救济会所组织和举行的反战大会把各资本主义国家内各党派、组织以及各种社会观点的拥护者和代表人物团结在一起,而在这以前,他们还是彼此敌视的。尽管存在着矛盾,大家还是认识到了对危险的共同敌人进行斗争的必要,这就决定了这个在反对帝国主义战争、反对把中国沦为殖民地、保卫苏联的口号下召开的大会的整个工作。
  这样,在已经建立起来的男女劳动人民的非党的战斗联合周围,就集合了一些真诚的资产阶级非战主义者,首先是国际妇女争取和平自由同盟的代表人物。非党的执行委员会把反战大会的工作继续执行下去并推向前进。同与自己相近的战斗无产阶级的非党组织——国际革命家援助会——进行合作,是委员会的一件极其重要的工作,这会促进委员会去同给无产阶级群众带来毁灭的帝国主义战争作斗争。顺便说一下,委员会已决定在蒙得维的亚[3]和上海召开反战大会。
  反对帝国主义战争的非党的有组织的发动特别需要劳动妇女的参加,这是斗争和胜利的必要条件。不会有一个劳动妇女不能够对反帝斗争作出重大的贡献。妇女时常沒有意想到自己的力量和能力,这些力量和能力只有在为崇高的目的的工作和斗争的过程中才会得到发挥。我们是指那些不显目的日常的琐细工作,这是群众的强有力的活动的牢固基础。这种“琐细的”工作吸引着新的男女战士为共同的伟大事业奋斗,做一个在广大群众中散发傅单和各种反帝书籍的人,做一个征集进行反帝斗争的费用的募捐员,等等,等等。在这种最广大的劳动妇女群众的平常的反帝工作中,会造就出反对帝国主义战争及其祸首——资本主义的有经验、有远见、坚强如钢铁的战士和领导人才。除了家庭的圈子以外不对任何事情发表意见、提建议的妇女,是无法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有多大的。只有在工作和斗争的过程中,妇女才能考验自己的力量,从完成细小的任务转而为担负艰巨的、重大的责任。
  由于无数埋头苦干的无名妇女的这种合作,大批公开表示拥护各国被剥削、被奴役人民的国际团结、拥护对她们本国最凶恶的敌人进行不调和的斗争的妇女团结在一起了。沒有广大劳动妇女群众的参加,无论哪一次集会、哪一个示威都不会搞得成,而这种集会和示威向资本主义各国的政府和国会令人信服地表明反对资本主义死敌的铁一样的战斗决心。这种决心势必会使妇女把抗议帝国主义战争和保卫苏联的普通示威转而为革命行动。对这种革命行动一定得付出高贵的代价,但是不应当有一个妇女被吓倒。
  各国帝国主义者力图把劳动妇女从战争罪行的消极的无言证人变为积极的同谋犯。保罗·邦古尔的动员法最为露骨地说明了这一点。这个人是现今法国改良主义的社会民主党的最有名气的首领之一,是第二国际的台柱。
  各国无产阶级劳动妇女不会忘记,就是沒有这个动员法,她们在战时迫于饥寒、由于得不到一点支援,也只好到军火工厂里在对生命有很大危险的条件下工作。现在痛苦的贫穷不也正在驱使资本的女奴为了一点稍为靠得住的工资而到军事企业里去工作吗?妇女们正在帮助日本强盗以及他们的资本主义各国的同盟者制造武器。
  无产阶级劳动妇女应当用极大的毅力,不惜代价,不怕牺性,反对人们强迫她们参加帝国主义战争和参加准备对苏联的国际性进攻,参加点燃新的可怕的世界战火。妇女还应当决不出一分力气、动一下脑筋去帮助帝国主义实行他们的罪行。女工们要知道,她们今天为了赚取一小片面包而帮助帝国主义者进行掠夺和残杀,明天她们就得以生活条件和劳动条件恶化和更高的代价——不能通过社会主义使自己得到解放来偿还。各行各业的兄弟姐妹对她们的广泛的、自我牺牲的帮助,会有助于她们消灭帝国主义者武器的英勇斗争。
  尽管困苦难忍,妇女们还是要拒绝那些靠战争投机和发财的人从摆满了食物的桌子上扔给她们的残羹余沥,这些残羹余沥带着被残害的兄弟姐妹的血腥气。
  事情十分明显,各国帝国主义者为了扼杀反对战争的发动,是不会吝惜子弹,不会在饥饿的枯瘦的双手前面停止的。反对帝国主义战争的斗志昂扬的女战士不要害怕这些。她们应当参加街道上的示威和群众性的罢工,这些示威和罢工会转变为武装的阶级斗争,转变为被剥削、被奴役的人民对剥削者、奴役者的斗争。要知道这是一个争取崇高的、极其崇高的目的的斗争。男女劳动人民反对帝国主义战争的联合斗争,是千百万颠沛流离和受尽奴役的人民争取在自己的所谓祖国里夺取政权、推翻资本主义和建设社会主义的第一个决定性的步骤。受列宁的天才思想所鼓舞和遵循着这一思想的劳动妇女大众的经验逐渐增多,觉悟逐渐提高和意志逐渐坚强,她们正在向前迈进。许多妇女的继续进步也同这个发展过程十分密切地关连着,她们不再是无党派的、政治上中立的人:她们认识到作为加强劳动者的威力的工具的政党的意义,于是就加入到这个唯一能够领导被奴役被剥削人民群众进行争取面包、自由和文化的党——共产党里来。
  席卷整个世界的反对帝国主义战争的斗争、反对资本主义和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都同对各种帝国主义战争的公开和隐蔽的帮凶走狗以及产生这种战争的资产阶级制度的无情斗争有着密切联系。因此,就有必要对假学说的改良主义卫士和宣传家进行无情斗争。照这种学说的说法,被剥削和被奴役的群众可以在资产阶级假民主的指导下轻而易举地通过改良主义的道路从资本主义一跃而登社会主义。这种虚假的“理论”必须揭穿,其办法是灌输这样一种思想:资本主义的枷锁只有在革命音乐的轰鸣之下才会被推翻。改良主义的空想臆造正在腐蚀和麻痹那些除了进行无情斗争之外不能得到自由的人的决心和斗志。这些空想把群众从一条虽然荆棘满途但却是通向目标的唯一道路——革命斗争的道路,引到沒有出路的死路里、引到泥潭里。
  必须竭尽全付精力,准备作最大的牺牲,来反对卑污血腥的法西斯主义。法西斯主义是现今的帝国主义战争的挑拨者,是阶级斗争舞台上的资本的卫士和先锋。
  法西斯主义要想消灭被剥削群众阶级意识生命的任何表现,井且要从肉体上杀害具有这种生命的人。如果说争取解放和平等的妇女不应该呆在改良主义的令人窒息的小资产阶级客厅里,那末她们也不应该呆在法西斯主义的“第三帝国”里,因为在那里,妇女只能做自己丈夫(她的专制的主人和统治者)的生育机器和百依百顺的佣仆。劳动妇女也应当尽力用团结的反帝统一战线来粉碎使我们得到解放的社会主义的这一特别危险和无情的死敌。
  国际共产主义妇女节是团结劳动妇女的革命力量来争取保卫她们的日常利益、通过社会主义而获得自由的一个重要因素。1910年在第二国际的哥本哈根国际社会主义妇女会议上决定每年举行国际无产阶级妇女节。这个决议是在1905年沙皇俄国的卓有成效的伟大革命运动的影响下、特别是在莫斯科群众性罢工和街垒战的自发力量的影响下提出的。决议里充满了贯串列宁关于通过社会主义解放妇女的遗教的那种同样的马克思主义精神。妇女节应当在无产阶级妇女最重要的日常要求的基础上组织男女无产者进行反对资产阶级制度及其基础——资本主义、争取社会主义的阶级斗争。根据国际妇女节发起人的原意,在国际妇女节那天进行的示威应当动员革命群众既在阶级斗争中反对帝国主义的越来越加强的压迫,同时还要反对修正主义和改良主义潮流越来越无耻地渗入工人运动和反对机会主义领袖对他们所领导的政党和组织的意识和战斗决心的瓦解作用。国际妇女节那天的示威必须是各种群众性罢工和群众性发动的锁链中的新的牢固的一环,而这些罢工和发动的结果必须是向帝国主义进行推翻资本主义和确立社会主义的革命斗争。
  1917年3月8日,彼得格勒在“面包、和平和自由!”的口号下在巷战中举行了忠实于自己的革命本质的国际妇女节。由于布尔什维克在企业、工人区和兵营里的耐心细致的准备工作,群众在同沙皇武装力量的斗争中得胜了。可见,国际妇女节在俄国已经成为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出发点,这个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后来就发展成为向自己提出更高得无比的目的和具有更重大得多的世界历史意义的十月革命。而第二国际的各政党和各组织的历次妇女节却是想把劳动人民中比较轻信的群众导入歧途的一幕拙劣的骗局。
  第二国际的领袖们在1914年8月和在帝国主义战争期间可耻地践踏了无产阶级国际团结和社会主义的一切原则,他们再也沒有号召群众表现国际团结的值得骄傲的权利了。他们的卑劣的叛卖行为现在更令人难以容忍和忘记,因为男女改良主义者直到现在还在继续这个做法,仍旧执行在经济上和政治上同资本家合作的无原则的反工人政策。他们中间的某些人登上了部长、总统的宝座而欣然自得,但这一点也没有增加资本的奴隶和纳贡人的权力。恰恰相反,因此而引起的政治上幼稚的人的愚蠢的希望反而束缚和削弱了无产阶级,使他们离开夺取政权的革命斗争,而资产阶级民主制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怎么着也不会自愿让出政权来的。可见,联合政府在颇大的程度上要对那些使得劳动妇女备受折磨的可怕灾难、使得劳动妇女遭受牺牲的法西斯兽行负责。苦于难以言述的穷困的轻信的和受骗的男男女女,应当坚决脱离肮脏的、已经褪色的、染满工人鲜血的改良主义旗帜,团结到预示着胜利的共产国际的色彩鲜明的红旗周围来。
  无数劳动妇女反对帝国主义、争取社会主义的大军的庄严誓言应该变为强大的行动。日常的劳动和斗争都应当实现指明了方向和目的的口号。群众性战斗和阶级战斗的意义和目的已经十分明显,不容有丝毫怀疑。问题在于:不是资本主义(即把世界引导到崩溃的经济和社会制度),就是共产主义。劳动妇女必须同自己的弟兄们结成紧密的联盟,来取得自己的解放和平等,这是通过社会主义消灭阶级和解放人类的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目的的伟大不允许在斗争中有任何动摇迟疑,不允许为一些细小的临时性的好处而打小算盘。在为这个崇高的目的的斗争中,无论作多大的牺牲、花多大的代价都不为过。当前的任务和有利的历史形势要求人们进行坚决的战斗。任务和形势大声疾呼地要求无产阶级劳动妇女群众:
  做一个有觉悟的人,行动起来,投入战斗!在当前这个伟大的历史时机你不应当是一个懦夫。无数默默无闻的无名的昔日的女奴、今日的战士,挺身前进吧!夺取胜利!你们应当是列宁的不朽遗教在国际上的执行者的一份子,你们应当表明自己无愧于列宁的伟大学说和事业!




[1] 《列宁全集》,第三十卷,1957年人民出版社版,第25一26页。——译者

[2] 指马克思在1866年给第一国际临时中央委员会代表的关于几个问题的指示,载《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936年俄文第一版第13卷第1分册第195——204页,中译文见《教育译报》1957年第1期。——译者

[3] Montevideo,南美乌拉圭的首都。——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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