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奋勇斗争的年代(2010)

16.强制推行工人参与



  运输工会代表大会闭幕后,造船业与制造业工会联合会——它负责在英利轿车内部推广莱德报告——召集了英利轿车的450名召集者,举行了大会,建议接受这个报告。大会以绝对优势通过了这个报告,但拒绝接受其中关于工人参与的部分。争议的焦点,便是管理层的否决权。大会决定,要对这一点做出修改,过段时间再重新开会。
  过了三周,一个代表团同管理层举行了会议,要求修改这一条。管理层对他们说,整个莱德报告都不能修改。既然他们接受了整个莱德报告,他们就得接受报告中提出的工人参与形式。管理层建议,在一年后再“重新审视”这个方案——但这并不表示要对方案作出任何修改,只是说要对它的具体运作进行讨论。
  8月6日,召集者们再次举行大会,有人把管理层的“重新审视”包装成了虚伪的“试用期”,提交给了大会——说得好像过了一年之后,如果大家不喜欢工人参与,就会废除这个制度似的。尽管这个方案引起了很大争议,但它最后还是获得了“有保留的”赞成。大会还同意成立一个委员会,代表英利轿车的14个工会,监督这个方案的具体落实。不久后,这个委员会就由各工会中央领导指派的人组成了。它的正式名称是“雇员代表特别委员会”(Employee Representation Ad-hoc Committee),它由32人组成,所以通称“32人委员会”。
  在32人委员会里,牛津的代表是比尔·罗奇、雷格·帕森斯、道格·霍布斯和比尔·盖因斯(Bill Gynes)(科技管协);委员会主席是艾迪·麦克加里。委员会成立后,很快就在考文垂的奥尔斯利饭店(Allesley Hotel)同管理层开了三天会,讨论了落实工人参与的细节问题。

反抗工人参与的斗争


  在考利,为了讨论莱德报告,甚至还发起了一场斗争。无论是会员代表还是普通工人,都没有见到这个报告的全文,只在媒体上见过只言片语。在运输工会会员代表大会上,大家的不满爆发了。会员代表们要求得到莱德报告的副本,并对其进行充分的讨论。尽管遭到了雷格·帕森斯的抗议,但大会还是以压倒多数通过了决议,要求举行特别会议,对报告进行讨论。帕森斯先是定下了举行特别会议的日期,但后来又改口说没必要开这个会,取消了特别会议。
  几天后,在5/293分会的大会上,大家对帕森斯取消特别会议感到非常生气。5/293分会大会经过表决,决定跟5/55分会联系,让两个分会的会员代表举行联席会议,讨论莱德报告。两个分会联名发表传单,号召举行会议:
  管理层和工会高级干部已经对莱德报告进行了详尽的讨论。被选中的一些资深会员代表也已经在考文垂一家旅馆内同管理层进行了三天的讨论——可是,在一切安排好之前,却从来没有人问过那些将要受到这个报告影响的人们的意见。
  莱德报告中的关键部分离不开会员代表,并且还要通过会员代表影响到会员群众,可是,在它落实之前,会员代表甚至不被允许对它进行讨论……
  有鉴于此,5/293分会与5/55分会为了给大家提供一个讨论这些重要问题的机会,决定于星期五早上7点30分在考利工人社交俱乐部举行会议,邀请所有隶属于这两个分会的会员代表参加。我们希望所有会员代表都能出席。
  这个会议让雷格·帕森斯暴跳如雷,他向比尔·汤普森告了状。汤普森立刻下令,不许两个分会举行这个会议,理由是会员代表不得讨论工人参与,因为工会已经制定了支持工人参与的政策!他还抱怨说,这个会议向资深会员代表的权威发出了挑战。他给5/293分会和5/55分会发去了通知:
  一些会员向我投诉说,在1975年9月1日举行的5/293分会大会上,在只有少数人出席的情况下,有人提出了关于上述问题﹝莱德报告﹞的动议,而这本来是不允许的,因为这违反了工会的政策;工会已经决定参与落实莱德报告中的多项措施,其中一项就是工人参与。
  因此,由该动议而引出的任何决议都不许实行,我要求你们提醒所有会员明白这一点;同时还要指出:当工厂资深会员代表决定举行会议时,只有他才有权安排会议在何时举行、在厂内或厂外举行。
  两个分会的经会员选举产生的干部,想要召集自己的会员开会,讨论工作条件,可是,一个不经选举产生的干部却禁止他们开会!5/293分会向分区委员会提出了上诉,可是布莱恩·马瑟斯甚至不承认收到了上诉信。

英利轿车各家工会接受了工人参与


  到了十月,32人委员会又同管理层开了三天的会,讨论了工人参与。他们讨论了由管理层起草的文件《利兰轿车的雇员参与》(Employee Participation in Leyland Cars)。该文件提出,为了落实工人参与,需要设立四级机构。最高一级叫做利兰轿车联合管理委员会(Leyland Cars Joint Management Council)——后来通称“轿车委员会”(Cars Council)。在部门、地区和工厂都会设立相应的参与委员会。参与委员会的主席均由管理层任命,有权否决任何行动和决议。工厂一级的参与委员会的代表由车间选出。部门、地区一级的参与委员会的委员均由下一级参与委员会提名。
  管理层又对初稿做了两处修改。第一,工厂一级的参与委员会的选举,是按照选区举行,而不是按照工会举行;第二,参与委员会只能让会员代表参加,不能让普通会员参加。这样一来,这个方案就变得更加糟糕了,因为它不仅会使会员代表进一步纳入参与制度,还会使参与制度取代现有的会员代表制度。
  32人委员会接受了修改后的文件,并将其提交给了10月23日召开的召集者大会。尽管召集者们已经在原则上接受了工人参与制度,但是这个文件的细节还是引起了巨大争议,这次大会开了整整四天!最后,这个文件以四分之三赞成、四分之一反对获得了通过。

英共坚决支持工人参与


  在推动英利轿车各家工会接受工人参与的过程中,英共起到了关键作用。虽然它承认,工人对这种制度充满了怀疑,但它还是从一开始就热情地支持莱德报告和工人参与,它把工人参与当成了产业民主的模板,甚至当成了实现社会主义的一个步骤。
  乔恩·布卢姆菲尔德(Jon Bloomfield)写了一本叫《拯救英国利兰》(British Leyland: Save it)的小册子,德里克·罗宾森为这本小册子写了序言;它清楚地表达了英共的观点:
  这是莱德提出的各项建议中最具有挑战性的一个方面。它们非常重要。迄今为止,工人阶级对国有化的体验大都是负面的,因为管理国有工业的理事会里充斥着前老板、高级公务员和前工党右翼议员。而现在有了一个打破现状的机会,有了一个机遇,可以打破所谓会员代表不能参加管理、不能提出建设性意见的神话。当然,保守党和形形色色的右翼分子都反对这个计划:区区工人也想管理企业?!工人群众中间也有一种怀疑情绪:参与管理决策“不是我们的工作”。
  但是,这种观点就等于说,工人在工业中永远只能处于从属地位,工会只能对管理层的决定作出“被动的反应”。工人参与提供了加强公有工业中的工人权力与民主监督的机遇。它可以为其它地方的民主进步树立榜样。
  这个计划当然会遇到一些困难。一些工厂、一些召集者已经表示反对工人参与,他们不愿看到,工人参与提供了加强工人力量、改善工人保障的机遇。在主要的工人参与机构——轿车委员会里,工会代表可以接触到利兰公司的财政、市场和计划等方面的关键信息。在投资、具体工作的地点等方面,他们都有权参与决策,这有助于进一步确保工作保障……
  这并不是说这个计划就是毫无风险的。资深会员代表可能会脱离群众,所以我们才要宣布,资深会员代表必须严格地服从会员。但是,抛弃了工人参与,就等于让工会运动永远甘于反对性的、被动防御的地位。这恰恰证明了保守党的观点:工人不能管好自己的工业。工人当然能管好工业,但这并不是说现在这种工人参与制度就是充分的工人管理。它还需要进一步改善和扩展。全体工人都必须定期获得关于各种会议的报告,了解到充分的信息。工会应当把自己的影响力扩展到企业管理的其它方面。获得对重要管理职位的否决权将是一个重大突破。这些措施将有助于确保全体工人对利兰未来的充分参与,并加强工人对公司的民主监督。
  共产党认为,这些建议在短期内对利兰工人是非常重要、非常有利的。不仅如此,我们还认为它们对于实现社会主义是非常重要的。
  这个立场,不仅使英共加入了管理层的阵营,也使它成了日常落实管理层政策的一个环节。也就是说,它要负责监控工人群众、对付罢工、推行所谓的“联合”决定。

极左派反对工人参与


  大多数极左组织都认为工人参与就是同管理层合作,所以它们都反对它。国际马克思主义集团(际马团,IMG)、战士派[1]、国际社会主义社(国际社,IS)——现在叫社会主义工人党(社工党,SWP)——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在如何对付工人参与这个问题上,各派却存在着一些尖锐的分歧,特别是国际社的观点与其它派别相差甚远。
  国际社认为,必须反对工人参与,但是如果反对工人参与的斗争失败了,那就要参加参与委员会的选举,争取当选为它的委员,然后从内部揭露它。国际社认为,除此之外的其它做法,都是“光荣孤立”的立场:
  英国利兰的工人参与计划具有多方面的危险性……然而,如果大多数工人投票赞成工人参与,那么激进分子就不应当采取光荣孤立的立场。他们应当参加参与委员会的选举,向工人宣称,任何秘密都要向车间公开,向工人汇报,以此来揭露工人参与的虚伪性。
  然而,他们低估了基层工人对工人参与制度的恨意,因为基层工人根本不能加入参与委员会。基层工人认为,工人参与制度只不过是让会员代表跟管理层扯皮,根本不能解决自己的问题,所以他们比会员代表更加不信任工人参与。所以,根本谈不上什么被工人群众孤立的问题。我们的任务应当是争取建立独立的工会组织,而不是同管理层合作。

会员代表会议批准了工人参与


  在制定推行工人参与的过程中,32人委员会跟管理层开过不知多少次会议,在这些会议上,他们至少做对了一件事。他们决定,在每一家工厂里,都必须先得到该厂的会员代表们的支持,才能推行工人参与。而在考利装配厂,会员代表被禁止讨论工人参与,所以,这个决定对他们具有重大意义。然而,两个召集者——雷格·帕森斯和道格·霍布斯——却拖拖拉拉,不想召开会员代表会议。但是这次会议最后还是在十月中旬召开了,它用了差不多两天的时间来讨论这个问题。
  召集者们强烈支持工人参与,他们辩称,大家应该先接受工人参与,反正有一年的试用期,过了一年后,如果大家不满意,就可以废除。但是,在第一天的会议结束时,大多数人都不赞成工人参与,召集者们就不肯举行表决。第二天早上,争论继续进行。快到午休的时候,有两个之前没有发言的共产党员突然发言了,他们按照共产党那本小册子的路线,强烈支持工人参与——工人参与是一件非常好的事,它朝工人监督迈出了一大步,等等等等。
  他们的发言立即产生了效果,因为大家都以为一部分左派支持工人参与!帕森斯当即建议:“接受工人参与,试用期一年”。左派提出抗议,因为出现了新的问题,应当继续讨论;但是帕森斯根本不理睬左派的抗议。举行表决时,赞成与反对的两派势均力敌,只好让人一张张地计票。计票员宣布,在290名参加会议的会员代表中,赞成票比反对票多两票,所以决议获得通过。左派要求重新计票,结果是45票赞成,45票反对,打成了平局。帕森斯要求第三次计票,这次的结果是赞成票比反对票多三票,决议获得通过。帕森斯拒绝第四次计票,并宣布决议获得通过。
  右翼弹冠相庆。他们实现了原以为办不到的目标——让考利装配厂的会员代表们接受工人参与制度。左派建议,应当由全体会员的群众大会来决定这个问题,但帕森斯坚决不肯答应。
  英利轿车只有五家工厂拒绝接受工人参与制度,这五家工厂是:牛津北部的莫里斯散热器厂、考利服务部、考文垂标准凯旋工厂、波德斯利·格林[2]的罗孚工厂和索利哈尔的罗孚工厂。但是,它们当中有几家并不是在原则上反对工人参与,只是反对某些细则,后来它们的反对意见也被逆转了。尽管如此,大多数基层工人依然讨厌工人参与制度。这种情绪在考利特别严重,不久后就爆发了出来。

工人架设路障,反抗参与制度


  工会接受工人参与制度之后,参与委员会还没选出来,管理层就迫不及待地要榨出一些实际利益了。
  因此,会员代表们的表决刚刚结束,32人委员会就立即利用工人参与制度,发动了所谓的“质量运动”。他们断言,由于“技术差劲”,导致了各种质量问题,因此他们就跟管理层勾结起来,企图解决这些问题。
  在考利装配厂,他们选中了北部厂区的“公主”生产线——管理层说那里的质量问题十分顽固——来开刀。那是厂里最有战斗性的生产线,领导它的是绰号“神奇七人”的一群工人。拿这条线开刀,就会引爆工人的战斗性,就算按照考利的标准来看,如此富有战斗性的斗争也是屈指可数的。
  管理层向“公主”生产线工人发出威胁:要是再生产出不合格的产品,就要吃处分。这是不合理的,因为生产线工人对于整车的质量几乎没有影响力。装配线工人只是整个生产体系中的一个环节。他们按照别人设计的流程,使用别人设计的设备,把别人生产的零件安装上去。“不合格品”——下生产线时有缺陷的轿车——几乎都是由于零件短缺、零件缺陷、原料问题而导致的。
  几天后,管理层以质量不达标为借口,处分了一个工人,让他停工一天,还不给工钱。整条生产线立即停工抗议,整整一天都没有复工。
  第二天,管理层又罚另一个工人停工,整条生产线再次罢工了。雷格·帕森斯和道格·霍布斯在主食堂里跟工人开了会。他俩向会议提交了管理层与“参与”人员的联合提议:管理层撤销处分,作为交换,生产线工人必须同意对线上的情况进行“联合调查”,调查团由两个管理人员和两个会员代表组成,两个会员代表由工人自己提名。调查团将对质量和生产率进行调查,并把结果编写成报告。参加会议的工人愤怒了。工人一个接一个发言,说他们不相信这种调查团会写出不偏不倚的报告。会议否决了这个提议,然后工人就回家了,生产线停工了一整天。
  第三天,尽管调查团已经在前一天被工人否决了,但管理层和“参与”人员还是成立了调查团。这激怒了生产线上的工人,他们马上放下了工具;帕森斯和霍布斯又跟他们在食堂开了会。每一个来自车间的发言人都既谴责了调查团,又谴责了成立调查团的方式。艾弗·布拉金斯建议,让代联委的一个小委员会——真相调查委员会(Open the Books Committee)代替联合调查团,对生产线上的各种问题进行调查;真相调查委员会是前段时间为了反抗裁减工作岗位而成立的。帕森斯带头坚决反对,还扬言就算会议通过这个建议,他也不会理睬;尽管如此,会议还是以压倒多数通过了这个建议。
  工人的愤怒眼看就要爆发出来,他们通过了一个决议:如果再有工人被罚停工,“公主”生产线的工人就会让整个北部厂区停工,直到管理层撤销处分为止。
  过了几天,又有两个工人被停工了。“公主”生产线上的工人立即放下工具,在通往北部厂区其它生产线的道路上架设了路障。没过几分钟,整个北部厂区的生产就完全停止了。这是工人的自发反抗,会员代表对此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雷格·帕森斯拒绝同“公主”生产线工人开会,工人就举行游行,一路杀到他在南部厂区的办公室。他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让管理人员和工厂保安在外面保卫他。几个工人从侧边窗户钻了进去,过了几分钟,他们拖着帕森斯从前门出来了。他跟工人对骂了十分钟,然后又躲进了办公室里。过了一个钟头,北部厂区仍然没有开工,工人依然在围攻召集者办公室,管理层只好让步,撤销了处分。

参与委员会的选举


  几周后,参与委员会的选举在十一月初举行了。工厂一级的参与委员会的选举是最重要的,因为在它之上的各级参与委员会的代表都要由它提名。为了进行选举,厂里的蓝领工人被分成了四个选区,每个选区有大约1400名选民。每个选举选出两名代表,他们将与白领职员和监工的代表一起参加参与委员会。
  大多数会员代表——特别是运输工会的会员代表——拒绝参选,并发动了抵制选举的运动。两个共产党会员代表接受了提名,出来参选,汤姆·怀特也参选了——他现在是厂里唯一的革命工人党党员。
  右翼大张旗鼓地发动了拥护选举的运动,管理层还给他们提供了无限的便利与支持。他们很清楚,投票率要比谁当选代表更加重要,因为投票率的高低决定了这个计划的声誉。投票是通过移动票箱进行的。一个会员代表和一个监工会拿着票箱,到每一个工人面前,催他投票。
  尽管如此,总投票率还是只有18%。这并不是由于群众的冷漠导致的。群众——特别是运输工会的会员代表与会员——很不喜欢这个方案,所以他们积极地抵制了它。其实,由于运输工会会员普遍抵制选举,所以当选的委员几乎都是工程工联的人。当选委员的运输工会会员代表只有一个汤姆·怀特,还有一个米克·泰勒;米克·泰勒是右翼分子,跟雷格·帕森斯走得很近。1975年11月12日的《牛津邮报》看出了这一点:
  在考利装配厂的选举中,由于运输工会会员大量弃权,工程工联大获全胜……工程工联的会员人数只有运输工会的四分之一,但它却赢得了五分之四的席位。
  通过这次选举,大多数左派拥护的政策——把工人参与同工会代表对立起来——得到了鲜明的证明。大多数工人并不想让会员代表沦为管理层的走卒,我们显然是同大多数工人站在一起,我们根本没有被孤立。一些右翼分子以为,参与委员会里充斥着自己的支持者,所以自己大获全胜了。然而,抵制运动已经大大破坏了整个工人参与方案的威信,它再也没法彻底恢复过来。




[1] 战士派(Militant tendency)是英国的一个托派组织,前身是革命社会主义者同盟。1964年10月,革命社会主义者同盟创办了机关报《战士报》(Militant),从此以后,该组织就被人们叫作“战士派”。从六十年代中期,该组织在泰德·格兰特(Ted Grant,1913—2006)和彼得·塔菲(Peter Taaffe,1942—)的领导下,开始打入工党,到了七十年代末已经发展壮大,并控制了相当一部分工党组织,特别是工党的青年组织——工党社会主义青年团(Labour Party Young Socialists,LPYS)。但从1982年开始,工党开始驱逐战士派,开除了大批战士派成员,并接连摧毁了战士派在工党内部的阵地。1991年,战士派发生分裂,以泰德·格兰特为首的少数派继续坚持打入主义,在被多数派开除后成立了“社会主义呼声”(Socialist Appeal)集团;多数派放弃了打入主义,并在1997年改名为社会党(Socialist Party)。——中译者注

[2] 波德斯利·格林(Bordesley Green)是伯明翰的一个市区。——中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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