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参考图书·阶级斗争文献 -> 广州共产主义小组刊物《劳动与妇女》(1921年) -> 第三期(1921年2月27日)

短评

沈玄庐



工商政府


  孙中山先生在军政府请了广州所谓“绅、商、善”界一百八十多人开大吃会,即席中山演说中国亟须组织(工商政府),要各界实力帮忙,并且有现在俄国劳农政府极力趋向我国,万一我国军人趋向劳农主义,则我国商民均不愿意的话,按劳农政府的分子,只是全国的工人农夫。不承认私有产制的存在,既是非为社会生产的劳动者,不得握有政治权。换一句话讲,就是曾经为个人生利而雇佣别一个人替他效生产的劳力的没有政治权。劳农政府的分子,既如上述:彼的组织,就是:乡村,由农人选出代表组织乡村劳农会,由乡村劳农会组织县劳农会;城市,由劳动者选出代表组织城市劳农会。由这些各个劳农会组织省劳农会。又由各个省劳农会组织全国劳农会。这个全国劳农会的执行委员会,就是劳农政府。彼的意义,就是劳工专政,恰恰和英美法日本中国……把全国政权完全操在资本阶级手里的相反,这些资本阶级专政的政府,无论是君宪或民党,彼邦全国的工人农夫没有一个不处在为私人生利的地位。零碎出卖生命的,做工;整个出卖生命的,当兵;哪一个不把他的呼吸悬在一张纸票的数目上面。中山先生说,万一我国军人趋向劳农主义这句话,我看不很远的起来,必定成为事实的。他又说,我国商民不愿意,当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商民不愿意又么怎样?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所谓商民大家都辞去强盗的任务,一致加入劳动阶级,做起作工,废除私有产制,那么,什么不愿意的事都没有了。可怜这班教不会的蠢才又何肯呢?有人说,中山先生这个工商政府的主张,是或一种的手段。也许罢?(玄庐)

克鲁泡特金先生死有余痛


  人类的“性善”“性恶”“有性善,有性恶”至今没有定论。从“情”的方面观察,人性没有不是善的;从“反情”的方面观察,人性没有不是恶的;从“意、志”方面观察,人性是有善有恶,可善可恶的。但是“意、志”的有善有恶,可善可恶,所谓善和恶的表现,无非从“情和反情”的作用呈露出来。人类总是感情动物,(感情,包“情和反情”说)。抹去人类相互间的反情作用,在现在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打破现在的经济制度。当现在的经济制度未打破以先,情的作用,没有方法表现出要:热忱、血性、爱情,早已在利害计较的冰水中淹死了,我真不懂得人类何苦这样?但是处在这一种的经济制度下面的人,碰到生活的实际上能有几个不是这样?克鲁泡特金先生力持性善一说,几乎和善昌恶亡的理想主义的小说家同一样的事实反背了。难道人类愿意常常这样过去么?我敢信没有一个根本愿意的。只是鬼蒙着头地陷落地现制度中间,不但一班唤不醒的蠢东西,没法脱离了现今主义来创设别的联结关系——即使信口能道克氏的学说的,能有几个不在这个冰水池中游泳!这类经济制度下面的产儿,即使克氏再活一百年,要是不依可能的方法猛烈的,把现制度改造一番,谁也不会废一场扭转人心的把戏。(玄庐)

战功的险恶


  大日耳曼的军国主义打倒了,欧洲最聪明的中心的法国人,每天打得胜鼓,嫖女子,喝酒跳舞,过他们凡猥的享乐日子;把什么主义,都抛到九霄云外。如今的广州,几乎成了一个法国的缩影了。凡猥的享乐,只是一时;无主义的战争,决无了期。拿无了期的战争,博得暂时的凡猥,可惜招魂台下的英灵,设法入百战余生者的清梦! (玄庐)

攻击陈独秀


  独秀到广州来,挟了改造教育的计划,颇想大大地为广东做一场工作。近来有些无政府主义者和圣人之徙,东打西不着地攻击他:为教育计划呢?不见得有别的计划比他好的;为委员会还没有什么表见呢?精卫刚这两天到:为主义不同呢!独秀不是马克思。把一个许祟清,一个俄罗斯,丢开一边,专找独秀说话,这是什么心理?什么主义?(玄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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