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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彼得格勒市代表会议文献[127]
(1917年4月)
1 关于目前形势和对临时政府的态度的报告
(4月14日〔27日〕)
(1) 记录
我们比其他政党确切得多地预先规定了政治路线,并用决议形式把它固定了下来。生活给我们创造了崭新的形势。革命者所犯的一个主要错误,就是往后看,只看过去的革命。可是生活却提供了很多新东西,必须把它们纳入事变的整个链条之中。
我们十分正确地确定了革命的动力。事变已经证实了我们布尔什维克的老的原理,但我们的不幸是有些同志想始终当一个“老”布尔什维克。从前,群众运动只包括无产阶级和农民。西欧资产阶级一向是反对革命的。这在我们看来是习以为常的情况。现在完全不同了。帝国主义战争使欧洲资产阶级发生分裂,结果英法资本家出于帝国主义的目的成了俄国革命的拥护者。英国资本家直接同古契柯夫、米留可夫以及高级军事指挥人员策划阴谋。英法资本家站到革命方面来了。欧洲报纸接二连三地报道英法派遣使节去同古契柯夫之类的“革命家”进行谈判。这是从前没有预料到的革命同盟者。这使革命出现了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情况。我们得到的同盟者不仅有俄国资产阶级,而且有英法资本家。我在国外作的一个报告中也谈到过这一点[注:见本卷第64—65页。——编者注],当时一个孟什维克对我说,我们以前错了,因为情况表明,要使革命成功,是需要资产阶级的。我回答他说,要使革命在8天内胜利,他们才是“需要”的。要知道,米留可夫早在革命以前就声明过,如果要通过革命才能走向胜利,那他就反对胜利。米留可夫的这句话是不应当忘记的。
总之,革命第一阶段的发展情况,是任何人也没有预料到的。布尔什维克对于“保卫祖国”的可能性问题曾作过这样的回答:如果资产阶级沙文主义者的革命获得胜利(《社会民主党人报》第47号),保卫祖国也同样是不可能的。[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7卷《几个要点》。——编者注]目前情况特殊的地方,就在于有两个政权。在外国,现在任何一种比《言语报》左的报纸都不能入境,英法资产阶级的报纸又大谈临时政府掌握全部权力,而工兵代表苏维埃只是“一团糟”,因此关于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谁也没有确切的概念。我们只是在这里,在本国,才知道工兵代表苏维埃已把政权交给临时政府了。工兵代表苏维埃是无产阶级和士兵的专政的体现,而士兵大多数是农民。这也就是无产阶级和农民的专政。可是,这个“专政”已同资产阶级妥协了。因此需要重新审查“老的”布尔什维主义。既成的局势表明,无产阶级和农民的专政同资产阶级政权交织在一起了。情况异常特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革命:革命无产阶级和农民的代表尽管握有武装,却和资产阶级结成同盟,尽管握有政权,却把政权让给了资产阶级。资产阶级掌握着资本的力量和组织的力量。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工人竟然还能很有组织。俄国资产阶级革命已经完成,因为政权已落入资产阶级手中。对此“老布尔什维克”反驳道:“它还没有完成,因为还没有无产阶级和农民的专政。”然而,工兵代表苏维埃就是这样的专政。
土地运动可能有两条发展道路。农民会夺取土地,而农村无产阶级和富裕农民之间的斗争则不会展开。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阶级斗争是不会停滞不前的。现在只重复我们在1905年所说的,而不谈农村的阶级斗争,那就是背叛无产阶级事业。
现在,我们从一些农民代表大会的决议中就看到一种等待立宪会议解决土地问题的思想,这是听从立宪民主党人的富裕农民的胜利。农民已在夺取土地,社会革命党人却阻止他们,劝他们等待立宪会议。必须把立即夺取土地的要求和建立雇农代表苏维埃的宣传工作结合起来。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已经完成。土地纲领必须按新的方式实行。现在我们这里进行的大私有者和小私有者争夺政权的斗争,将来在乡村中也会发生。农民单有土地是不够的。无马的农户增加了很多。现在只有我们在开展土地革命,向农民宣传立刻夺取土地。夺取土地应当有组织地进行,不得损坏财物。可见,土地运动还只是一种预测,而不是事实。马克思主义者的任务是向农民阐明土地纲领问题;要把纲领的重点放在建立雇农代表苏维埃上。但是也应当有准备,农民可能象工兵代表苏维埃一样,去同资产阶级联合。因此,土地运动还应当开展。富裕农民自然会倾向资产阶级,倾向临时政府。他们可能比古契柯夫还要右。
资产阶级政权暂时是胜利了。农民的经济地位使他们不同于地主。农民需要的不是土地所有权,他们需要的是雇农代表苏维埃。谁劝农民等待立宪会议,谁就是欺骗农民。
我们的任务是要离开小资产阶级泥潭去开辟一条阶级路线,因为资产阶级正巧妙地干着自己的事,他们可以许下各种各样的诺言,实际上却在执行自己的阶级政策。
工兵代表苏维埃中的对比关系使政权落到了临时政府手中,社会党人自己则局限于“联络委员会”。这个政府固然由它那个阶级的最好的受托人组成,但政府毕竟是代表一个特定的阶级。小资产阶级已完全屈服于它。我们要是不划分出一条无产阶级路线,就是背叛无产阶级事业。资产阶级总是用欺骗或暴力来实现自己的统治。现在盛行的是阿谀和欺骗,这使革命沉寂下去。资产阶级只是在次要问题上作些让步。而在主要问题(土地革命)上,他们什么也不做。在俄国,除布尔什维克以外,全都沾染上革命护国主义,它处处占了上风,谁看不见这一点,谁就是无视事实,而所谓革命护国主义,就是放弃一切社会主义原则而去维护那种用“保卫祖国”的空话掩盖起来的大资本的掠夺利益,就是放弃小资产阶级已有的阵地。我谈到过“真诚的”革命护国派群众,那不是就道德范畴来说的,而是就阶级的含义来说的。工兵代表苏维埃所代表的那些阶级并不从掠夺战争中得到好处。欧洲的情况则不同。在那里,人民备受压迫,连极端机会主义的和平主义者所受的迫害也往往比我们真理派所受的厉害得多。在我国,工兵代表苏维埃不是靠暴力,而是靠群众的信任来贯彻自己的革命护国主义立场。欧洲则完全是个军事监狱。资本在那里残酷地统治着。在整个欧洲,应当推翻资产阶级,而不应当规劝资产阶级。在俄国,士兵是武装起来了,但他们甘愿受人欺骗,同意所谓只是为了“防御”威廉的进攻。在欧洲,没有“真诚的”革命护国派,这跟俄国不同。在俄国,人民由于愚昧无知、因循守旧,由于习惯于忍受棍棒,由于传统,把政权让给了资产阶级。斯切克洛夫、齐赫泽在表面上是领袖,但实际上是资产阶级的尾巴;尽管他们有种种美德,有马克思主义的知识等等,但他们在政治上已经僵死了。在我们这里,政权掌握在带有护国主义情绪的士兵手中。资本家的客观阶级地位是一回事。他们是在为自己而打仗。士兵,也就是无产者和农民,则是另一回事。夺取君士坦丁堡他们有兴趣吗?没有,他们的阶级利益同战争势不两立!因此,他们是可以教育和说服的。目前政治形势的关键,就是要善于向群众说明真理。当我们还没有向士兵或不觉悟的群众讲清“打倒战争”的口号的意义时,我们还不能认为革命群众等等是我们的“支柱”。
什么是工兵代表苏维埃呢?它的阶级意义就是直接的政权。当然,我们这里还没有充分的政治自由。但是象俄国现在这样的自由,如今在其他任何地方都还没有。“打倒战争”并不是扔掉刺刀。这是要使政权转到另一个阶级手里。当前整个方针的重心就是要阐明这一点。布朗基主义是依靠少数人夺取政权。我们完全不同。我们还占少数,我们认识到必须争取多数。我们和无政府主义者不同,我们认为向社会主义过渡必须有国家。巴黎公社给我们工人代表苏维埃类型的国家提供了范例,提供了有组织的武装起来的工人直接掌握政权的范例,提供了工农专政的范例。苏维埃的作用,这种专政的意义,就在于用有组织的暴力对付反革命,靠大多数人的力量保卫革命的胜利果实,以利于大多数人。一个国家不能有两个政权。苏维埃是一种国家类型,在这种国家里不可能有警察。这里人民自己管理自己,因而不可能回到君主制去。军队和人民应当融为一体,这才是自由的胜利!人人应当掌握武器。为了保住自由,全体人民都必须武装起来,——公社的实质就在这里。我们不是无政府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否认国家组织,即否认暴力,尤其是否认有组织的武装起来的工人自己的国家,否认通过他们的苏维埃实现的国家组织。生活使无产阶级和农民的专政同资产阶级专政交织在一起。下一阶段将是无产阶级专政,但是无产阶级还没有充分组织起来,还没有充分觉悟,应当启发他们觉悟。要在全国建立这样的工兵农代表苏维埃,这是生活的要求。别的出路是没有的。这也就是巴黎公社!工人代表苏维埃不是资产阶级所希望的那种职业组织。人民的看法不同,而且比较正确,他们把它看作政权。他们看到,工人代表苏维埃取得胜利才是摆脱战争的出路。这是一种可以走向社会主义的国家类型。一小批人夺取政权是不够的。俄国革命已更进了一步:除苏维埃以外,不可能有别的政权。资产阶级正是害怕这一点。只要苏维埃还没有取得政权,我们就不会把政权拿过来。但是必须由有生力量去推动苏维埃执掌政权。否则我们就不能摆脱资本家靠欺骗人民而进行的战争。现在所有的国家都处于崩溃的边缘;这一点是必须认识到的;除了社会主义革命以外,没有别的出路。政府是必须推翻的,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正确地理解这一点。临时政府的政权有工人代表苏维埃作为依靠,因此要“简单地”推翻它是不行的。这个政府可以推翻,而且应当推翻,但要在苏维埃中取得多数。要么前进,使全部政权归工兵代表苏维埃,要么后退,退到帝国主义战争去,别的道路是没有的。考茨基否认战争时期进行革命的可能性。实际生活已经驳倒了他。
至于实行银行国有、对银行实行监督的问题,只要政权由工人掌握,这在经济上是可能的,在经济上不会有任何障碍。不言而喻,既然这样看无产阶级的任务,就根本谈不上同“护国派”联合。
关于党的新名称:“社会民主党”这个名称是不恰当的,在科学上是不正确的。马克思和恩格斯不止一次地谈到过这一点。他们“容忍了”这个名称,那是因为1871年以后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形势:必须慢慢地训练人民群众,革命还没有提上日程。民主也是国家,而巴黎公社已更进了一步。目前全世界实际面临的问题是向社会主义过渡的问题。社会民主党人普列汉诺夫和全世界的其他社会沙文主义者背叛了社会主义。我们应当称作“共产党”。
(2) 报道
旧的传统公式(无产阶级和农民的专政)已经不再适应变化了的情况。革命民主专政已经实现,但是形式和我们预定的不同,它和帝国主义资产阶级专政交织在一起。帝国主义战争把一切都打乱了。它使革命的狂热反对者英法资本家(还有高级军事指挥人员和反革命资产阶级上层分子)变成了帮助革命取得胜利的人物。
正是这种历史上特殊的、各种情况的凑合,造成了两个专政:资产阶级专政和革命民主专政。在组织方面人民从来没有赶上过资产阶级;在俄国,人民建立了自己的有组织的政权,但同时人民却还没有达到政治上的独立。由此就造成了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造成了士兵群众中小资产阶级多数和一部分工人对临时政府抱不觉悟的轻信态度,造成了革命民主派对资产阶级专政心甘情愿的服从。形势的特点在于,群众的不觉悟状态妨碍在无产阶级政策方面形成稳定的和自觉的多数(其他各种政治派别已经完全转到小资产阶级立场上去了)。革命民主派是由十分复杂的成分(就其阶级地位和利益而言,完全各不相同!)所组成的。他们分成以下的阶层:在农村中有靠11月9日法令而巩固了自己地位的富裕农民,以及只有一匹马的和没有马的贫苦农民;在城市中有靠近工人阶级的各阶层和小私有者。无产者、半无产者从小资产阶级中分离出来是不可避免的,但革命联盟中私有者的团结,其力量有可能胜过群众在无产阶级口号下组织起来的力量。因此并不排除政权将仍然被资产阶级所把持,而不转到工兵代表苏维埃手中。结论:我们当前的任务不是推翻临时政府(因为这个政府现在依靠小资产阶级群众和一部分工人群众的信任而维持着),而是细致地解释阶级任务和进行组织工作。
记录载于1925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彼得格勒市代表会议和全国代表会议(1917年4月)》一书
载于1917年4月25日(5月8日)《真理报》第40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1卷第237—246页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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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关于目前形势的报告的总结发言
(4月14日〔27日〕)
交换意见后,证明分歧是存在的。我不能回答所有的问题。
关于老的布尔什维主义。加里宁替老的布尔什维主义辩护。而他也得出结论说,我们当前的策略是对的。另外一种意见,则最明显地暴露出小资产阶级策略的倾向。
一个历来的提法:将革命进行到底。指的是什么样的革命呢?1905年的客观情况是:无产阶级和农民是唯一的革命因素,立宪民主党人则拥护君主制。目前护国主义表明农民转向小资产阶级策略。在这种情况下,将革命进行到底已没有意义。革命已把小资产阶级和其他革命分子在护国主义的基础上联合起来了。
无产阶级和农民的专政的未来如何?持护国主义观点的小资产阶级农民可能拥护君主制。
从布尔什维主义路线中产生一条新的路线。小资产阶级和大资产阶级联合起来了。我们是以各个阶级的利益不同为出发点的。雇农一定会反对帝国主义战争。私有者农民则一定会拥护护国主义。
护国主义表明,小资产阶级已经离开工人阶级而转到大资产阶级方面去了。部分地依靠在城市做工来维持生活的贫苦农民不需要这场战争。这个阶级一定会反对战争。
老的布尔什维主义应当抛弃。必须把小资产阶级的路线同雇佣无产阶级的路线区分开来。空喊什么革命人民,对克伦斯基来说是合适的,但对革命无产阶级并不合适。在尼古拉已被赶下台的时候当革命者,哪怕当民主主义者,并不是什么大功劳。革命民主毫无用处;那不过是空话。它是掩饰而不是揭露各阶级利益的矛盾。布尔什维克应当使工人和农民认识到这种矛盾的存在,而不应当掩盖这种矛盾。既然帝国主义战争会使无产阶级和农民在经济上遭到侵袭,这些阶级就一定会起来反对这场战争。
建立工兵农代表苏维埃网——这是当前的任务。现在整个俄国已经布满地方自治机关。公社也可以采取自治机关的形式。废除警察和常备军,人人武装起来,——这一切都可以通过地方自治来实现。我所以提工人代表苏维埃,不过是因为它已经存在罢了。
有人说,应当“占有”无产阶级。齐赫泽、临时政府和其他一些人正在这样做,他们喊着关于革命民主的响亮词句。布尔什维克应当把无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区分开,而让克伦斯基去说“革命民主”、“革命人民”之类的空话吧。俄国的民主是帝国主义的。有人说我们把我们的工作归结为文化工作。这是不对的。通过关于立宪会议的决议等等,这是“占有”无产阶级。
现在的任务,就是废除常备军、官吏和警察,人人武装起来。
立宪会议扼杀不了革命,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人提到它了,而且谁也不打算召开它了。只有社会革命党人才会“要求”召开立宪会议。
这场战争是世界性的战争。是某些特定的阶级在进行这场战争,它是由银行资本造成的。只有使政权转到另一个阶级手中,才能使战争停下来。只要政权还保持在统治阶级手里,和平是改变不了任何东西的。
应当向无产阶级指出,要通过具体措施来推进革命。推进革命,就是要自动实现自治。民主的扩大并不妨碍自治,它使我们的任务能够实现。要结束战争,只有使政权转到另一个阶级手中(俄国已经最接近这一点),但无论如何不能靠各国资本家用交换被压制的民族的办法来实现停战。公社完全适合农民的情况。公社就是完全的自治,就是排除任何来自上层的监督。十分之九的农民一定会拥护这一措施。
如果农民拿到土地,资产阶级有可能容忍土地国有化。我们无产阶级政党应当声明,光有土地还养活不了人。要耕种土地,还必须建立公社。我们应当是集中主义者,但也有这样的时候,这项任务需要转到地方上去解决,我们就应该容许地方发挥最大的主动性。立宪民主党人已经象做官的样子了。他们对农民说:“等待立宪会议吧。”只有我们的党提出了确实能把革命推向前进的口号。工人代表苏维埃完全能够在地方上建立公社。问题在于无产阶级是否有足够的组织能力,这一点事先无法估计,要在实践中学习。
托洛茨基主义是“不要沙皇,而要工人政府”。这是不对的。小资产阶级是存在的,决不能把它一笔勾销。但它有两部分。它的贫苦部分是跟工人阶级走的。
战争。靠和平主义来结束战争,这是空想。可以缔结帝国主义和约来结束战争。但群众不要这样的和平。战争是阶级政治的继续,要改变战争的性质,只有变换掌权的阶级。
把党的名称叫作共产党,从理论上说是正确的。其他国家的左派社会党人力量太弱了。我们应当采取主动。
载于1925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彼得格勒市代表会议和全国代表会议(1917年4月)》一书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1卷第247—2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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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在讨论关于对临时政府的态度的决议时发表的两点反驳意见
(4月15日〔28日〕)
(1)
有了昨天的讨论,我只想简短地谈一点意见。决议指出了出路在哪里。决定局势的关键不仅在于临时政府中有一定阶级的代表,而且在于它有工人代表苏维埃作为依靠。因此,结论不是我们应当屈从于这个小资产阶级,而是应当组织独立的集团,但这不是为了离开小资产阶级,而是为了推动它前进。夺取全部土地,就是革命人民的前进。用民兵代替常备军,也是前进。
(2)
加米涅夫同志转到齐赫泽和斯切克洛夫的政策上去了。如果我们不说,当然谁也不会说临时政府在拖延召开立宪会议。所有的人都想进行战争。这里涉及到反革命的组织问题。在革命时期实行监督是一个骗局。选举的日子有3天时间就可以确定。用列举“罪过”的办法我们可以为鼓动工作提供确切的材料。在联络委员会里不可能找到真理。不掌握政权就无法进行监督。用决议等等来监督,完全是胡说。说监督意味着消除小资产阶级幻想,那是糊涂思想。
载于1925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彼得格勒市代表会议和全国代表会议(1917年4月)》一书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1卷第250页 |
4 关于对临时政府的态度的决议
(不晚于4月14日〔27日〕)
代表会议认为:
(1)临时政府按其阶级性质来说,是地主和资产阶级的统治机关;
(2)临时政府和它所代表的阶级在经济上和政治上同俄国帝国主义和英法两国帝国主义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3)临时政府只是在革命无产阶级的压力下,某些方面也是在小资产阶级的压力下才部分地执行它所宣布的纲领;
(4)正在组织起来的资产阶级和地主反革命力量,在临时政府旗帜的掩护下,在它的公开纵容下,已经开始向革命民主派进攻;
(5)临时政府拖延立宪会议的选举日期,阻挠人民普遍武装,反对把全部土地交给人民,强迫人民接受地主解决土地问题的办法,阻挠八小时工作制的实行,纵容军队中的反革命鼓动(古契柯夫之流的鼓动),策动高级军事指挥人员来对付士兵等等;
(6)同时,这个政府目前依靠把绝大多数工人和士兵(即农民)联合起来的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苏维埃的信任,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还依靠同它直接达成的协议;
(7)临时政府在对外政策和对内政策上的每一个步骤,不仅会使城乡无产者和半无产者而且会使小资产阶级广大阶层看清这个政府的真正性质。
代表会议决定:
(1)为了使全部国家政权转到工兵代表苏维埃或其他直接表达人民意志的机关手中,必须进行长期的工作来启发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和团结城乡无产者来反对小资产阶级的动摇,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真正保证全体革命人民胜利前进;
(2)为此,必须在工兵代表苏维埃内部进行各方面的工作,增加苏维埃的数量,加强苏维埃的力量,使苏维埃内部我们党的一些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小组团结起来;
(3)加紧组织我们社会民主党的力量,以便在革命的社会民主党的旗帜下掀起革命运动的新浪潮。
载于1917年4月18日(5月1日)《真理报》第35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1卷第251—252页 |
5 在讨论市政选举问题时发表的两点反驳意见[128]
(4月22日〔5月5日〕)
(1)
既然我们实行比例选举制,那么联盟也就没有什么用处;少数是有保障的。我坚决反对加里宁同志的说法,因为同小资产阶级,同沙文主义者结成联盟,是不可想象的。有一点点要同资本家所支持的小资产阶级结成联盟的想法,就是叛卖社会主义。我们要同谁联盟呢,同《国际》的出版人[129]吗?但是这个杂志还没有出版,因此我们对他们还不了解。齐赫泽是最恶劣的护国主义掩护者。在巴黎出版报纸的托洛茨基,还没有说明白他是赞成还是反对齐赫泽。我们一向反对齐赫泽,因为他是沙文主义的精巧的掩护者。托洛茨基始终没有说清楚。我们凭什么知道拉林(《国际》的出版人)执行的不是同样的策略呢?
我们应当提出明确的纲领。现在斗争是在三类政党之间进行:第一类是强盗和杀人犯的政党;第二类是用美丽的词句掩护这些强盗的政党;第三类政党不给强盗以任何赞助,它揭穿所有的错误,包括工兵代表苏维埃执行委员会的错误。
苏维埃的过错不在于它没有取得政权,而在于它教给人民坏的东西,高喊什么它击败了政府。
(2)
我坚决赞成把那些同沙文主义决裂的孟什维克候选人列入我们的名单。这不是联盟。俄国是党派组织非常鲜明的国家。关于纲领:重要的是有报酬的民兵问题、粮食问题和税收问题。
载于1925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彼得格勒市代表会议和全国代表会议(1917年4月)》一书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1卷第253—254页 |
6 关于市政选举的决议
(4月22日〔5月5日〕以前)
市政纲领决不能只限于市政问题,特别在目前革命时期更是这样。
市政纲领对于目前政治生活中的一切根本问题,特别是战争问题和无产阶级对待中央政权的态度问题,也都应该有明确的回答。
在民兵、粮食、住宅和税收这一类市政问题上,我们不能期待小资产阶级政党会同意采取那些制止战争和消除战争后果的必要的革命措施。
由于上述这些原因,我们必须在无产阶级政党的原则纲领的旗帜下单独参加选举,并向人民说明以下三大类政党的根本区别:(1)立宪民主党和比他们更右的政党;(2)小资产阶级政党(民粹主义者)和一部分受资产阶级影响的工人的政党(孟什维克护国派);(3)革命无产阶级的政党(布尔什维克)。
按比例代表制进行的选举的技术规定,使得结成联盟在技术上成为多余之举。
最好在实际工作的基础上尽量同真正屏弃革命护国主义、拒绝支持临时政府的孟什维克接近,增进彼此的了解。只要在基本问题上取得相当一致的意见,我们就可以和这样的同志共同提出名单。必须提出有关市政纲领的具体建议,特别是在由资本家付给报酬的无产阶级民兵问题上。
载于1917年5月2日(15日)《真理报》第46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1卷第255—256页 |
7 关于对社会革命党、社会民主党(孟什维克)、一批所谓“无派别”社会民主党人以及诸如此类的政治流派的态度的决议草案
(4月22日〔5月5日〕以前)
(1)社会革命党、孟什维克社会民主党等等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站到“革命护国主义”立场,投票赞成公债,这实际上就是支持古契柯夫、李沃夫之流的资本家帝国主义政府所进行的帝国主义战争;(2)这些政党都支持临时政府,支持这个在对内对外政策上都代表资本利益并采取反革命立场的政府;(3)这些政党甘愿受资本家的欺骗,同时自己又拿一些虚无缥缈的希望来欺骗人民,说什么不掌握国家政权而向临时政府提出“要求”、对它实行“监督”等等,也可以改变这个资本家政府的阶级本性,使这个政府放弃资本家目前需要的帝国主义政策和侵犯自由的反革命措施;(4)由于这种欺骗而产生的、被上述政党所促成的无产者和半无产者阶级意识的模糊,在群众对资本家(现在资本家的主要手段是欺骗和阿谀奉承)完全采取轻信的不觉悟态度的情况下,就成了革命停滞和地主资产阶级反革命势力有可能击败革命的主要原因。——有鉴于此,代表会议决定:
(1)认为投票赞成公债同维护整个革命护国主义立场一样,无疑地是彻底背叛社会主义,彻底背叛无产阶级阶级斗争和国际主义原则,也就是背叛各国工人为反对各国资本家而结成兄弟联盟的原则;
(2)认为上述各党派代表小资产阶级的利益和观点,用资产阶级的影响来腐蚀无产阶级;
(3)认为这些党派执行支持临时政府和拥护革命护国主义等等的政策,从无产阶级的阶级立场转到了小资产阶级立场,因此,同它们(作为一个整体来说)实行联合是绝对不可能的;
(4)个别的地方工人团体,虽然同孟什维克等等接近,但是愿意坚持国际主义立场,反对“革命护国主义”,反对投票赞成公债等等,对于这样的工人和团体,我们党的政策应该是支持他们,同他们接近,在他们彻底放弃背叛社会主义的小资产阶级立场的基础上同他们联合。
载于1925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彼得格勒市代表会议和全国代表会议(1917年4月)》一书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1卷第257—258页 |
8 在提出关于战争的决议时的讲话
(4月22日〔5月5日〕)
关于战争的决议是在委员会里起草的,但还没有最后完成。我想,这个决议完全拟好以后,将提交全党代表会议,而现在,我建议把现有的决议宣读一下。
决议分三部分:(1)战争的客观原因,(2)革命护国主义和(3)怎样结束战争。
载于1925年《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彼得格勒市代表会议和全国代表会议(1917年4月)》一书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1卷第259页 |
(不晚于4月14日〔27日〕)
一
目前的战争,从两个交战国集团来说,都是帝国主义战争,就是说,是资本家为了争夺世界霸权、为了分赃、为了金融资本即银行资本获得有利的市场、为了扼杀弱小民族而进行的战争。
俄国的国家政权从尼古拉二世转到古契柯夫、李沃夫等人的政府手中,转到地主和资本家的政府手中,从俄国方面来说战争的这种阶级性质和意义并没有改变而且也不可能改变。
事实非常明显,新政府进行的仍然是帝国主义战争,即侵略性的强盗战争,这表现在它不仅没有公布前沙皇尼古拉二世同英法等国资本家政府签订的秘密条约,而且正式承认了这些条约。新政府这样做,并没有征询人民的意见,显然是有意欺骗人民,因为大家知道,前沙皇签订的这些秘密条约是彻头彻尾的强盗条约,它们允许俄国资本家掠夺中国、波斯、土耳其、奥地利等等。
因此,无产阶级政党如果不彻底背弃国际主义,就是说,不彻底破坏世界各国工人在反对资本压迫的斗争中形成的兄弟团结,就决不能支持目前的战争、目前的政府和它发行的公债,不管这些公债的名称多么响亮。
现政府答应放弃兼并,即不再侵占别国或强迫任何民族留在俄国疆界以内,这也是完全不可信的。因为第一,同俄、英、法银行资本有千丝万缕联系并维护其利益的资本家,只要他们还是资本家,还没有放弃投入公债、租让企业和军工企业等等的数十亿资本的利润,他们就不会在这次战争中放弃兼并。第二,新政府为了欺骗人民而表示放弃兼并之后,却又于1917年4月9日通过米留可夫之口在莫斯科声明,它不会放弃兼并。第三,有克伦斯基部长参加的《人民事业报》揭露说,米留可夫甚至没有把他的放弃兼并的声明发往国外。
因此,为了提醒人民不要相信资本家的空洞诺言,代表会议声明必须严格区别口头上的放弃兼并和真正的放弃兼并,真正的放弃兼并,也就是立即公布一切掠夺性的秘密条约和对外政策方面的一切文件,立即使遭受资本家阶级(他们还在继续执行使我国人民蒙受耻辱的前沙皇尼古拉二世的政策)压迫的、被强行并入俄国的、不享有充分权利的各民族获得彻底解放。
二
现在俄国的一切民粹主义党派(人民社会党人、劳动派分子、社会革命党人)和机会主义的孟什维克社会民主党(组织委员会即齐赫泽、策列铁里等)以及大多数无党派革命者,几乎都醉心于所谓“革命护国主义”,这种“革命护国主义”,就其阶级意义来说,一方面代表着同资本家一样靠压迫弱小民族来攫取利润的小资产阶级,小业主和富裕农民的利益和观点,另一方面,它是资本家欺骗人民群众,不公布秘密条约而用许愿和花言巧语来敷衍搪塞的结果。
必须承认,“革命护国派”的广大群众是真诚的,就是说,他们的确不愿意兼并、掠夺和压迫弱小民族,的确希望各交战国缔结一个民主的非强制的和约。这一点是必须承认的,因为城乡无产者和半无产者(即完全靠或部分靠出卖劳动力给资本家来维持生活的那些人)的阶级地位使这些阶级从资本家的利润中得不到好处。
因此,代表会议一方面认为,绝对不允许对“革命护国主义”作任何让步,让步在实际上意味着完全背弃国际主义和社会主义,另一方面又同时声明,只要俄国资本家和他们的临时政府还只是用暴力威胁人民(例如,古契柯夫颁发了一个臭名昭彰的命令,威胁说要惩办擅自撤换长官的士兵),只要资本家还没有用暴力来对付自由组织起来的、可以自由地撤换和选举一切当权者的工人、士兵、农民和雇农等等代表苏维埃,我们党就宣传不使用暴力,完全用同志的说服方法来反对“革命护国主义”的严重而致命的错误,也就是要说明这样一个真理:广大群众对和平与社会主义的死敌资本家的政府抱着不觉悟的轻信态度,这在目前的俄国是迅速结束战争的主要障碍。
三
怎样才能尽快结束,不是以强制的和约而是以真正民主的和约结束这场由资本家掀起的,使全人类濒于破产、饥饿和毁灭的罪恶的强盗战争,是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代表会议确认:
以为任何一国的士兵单方面拒绝继续作战,单方面停止军事行动,“把刺刀往地上一插”就可以结束这场战争,这是十分荒谬的。
我们党将耐心地坚持不懈地向人民说明这样一个真理:战争是由政府进行的,战争总是同一定阶级的政治有不可分割的联系,因此,只有使全部国家政权转到真正不愿意维护资本家利润、真正能够消灭资本压迫的阶级即转到无产者和半无产者阶级手里,才能用真正民主的、非强制的和约结束这场由尼古拉二世之类戴王冠的强盗和资本家这些不戴王冠的强盗所掀起的战争。
只有这个阶级才能真正放弃兼并,挣脱金融资本即银行资本的罗网,在一定条件下,不是口头上而是实际上把掠夺性的战争变成无产阶级革命的战争,变成不是为了扼杀弱小民族而是为了使全世界工农摆脱资本枷锁的战争。
代表会议再一次抗议资本家对我党进行的无耻诽谤,他们说我们赞同和德国单独媾和。我们认为德国资本家同俄、英、法等国的资本家一样是强盗,而德皇威廉同尼古拉二世以及英、意、罗等国的君主一样是戴王冠的强盗。我们不仅用俄文说明了我们的这一观点,而且在季诺维也夫和列宁合写的《社会主义与战争》这本小册子的德译本中也用德文说明了这个观点[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6卷《社会主义与战争》。——编者注]。
此外,我党中央机关报的这两位编辑同志,曾于1915年10月13日在日内瓦出版的《社会民主党人报》第47号上代表我党声明:如果在战争期间革命使我党取得了政权,那我们会立即向德国和全世界人民公开建议缔结非强制的即民主的和约;
如果德英法等国资本家拒绝缔结这种和约,那我们就自己进行革命战争,号召全世界工人同我们联合行动。[注:见《列宁全集》第2版第27卷《几个要点》。——编者注]
代表会议完全确认这项声明。
代表会议认为,现在世界上任何一个交战国,都没有俄国这样的自由,都没有工兵农等等代表苏维埃这样的革命群众组织;
因此,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全部国家政权都不可能这样容易、这样和平地转到真正的人民大多数即工人和贫苦农民手中。
代表会议声明,士兵粮饷的来源不应当靠发行使资本家发财的公债,而应当取自向资本家征收的高额所得税和财产税。
代表会议声明,在有宣传鼓动充分自由的条件下,在人民大多数还没有理解这次战争同资本家的利益有不可分割的联系的时候,要尽快地停止各民族间的这场大厮杀,就只有一种切实可行的办法。
这种办法就是在前线举行士兵联欢。
代表会议认定,甚至绝对捍卫资本家利益的《新时报》在4月12日发自基辅的电讯中也已承认,前线士兵已经开始联欢。士兵代表向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苏维埃报告的一系列消息也证实了这一点。
俄德两国的士兵,即两国穿军服的无产者和农民开始联欢了,这向全世界表明,这些受资本家压迫的阶级的可靠嗅觉提示了停止各民族间大厮杀的正确途径。
所谓联欢我们认为就是:第一,要印刷俄德两种文字的号召书,在前线散发;第二,通过翻译人员在前线举行俄德两国士兵的群众大会,不许两国资本家和大多数属于资本家阶级的将领和军官阻挠群众大会,没有士兵直接的特别许可,甚至不许他们参加大会。
在这种号召书中和这种群众大会上应当说明对战争与和平的上述看法,应当指出,只要德俄两国的国家政权完完全全转到工兵代表苏维埃手中,全人类立刻就可以松一口气,因为这会真正保证尽快结束战争,保证各国人民间实现持久的真正民主的和平,从而保证世界各国向社会主义过渡。
载于1927年《列宁全集》俄文第2、3版第20卷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第31卷第260—26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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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27]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彼得格勒市代表会议是根据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彼得堡委员会4月6日(19日)的决定召开的,于1917年4月14—22日(4月27日—5月5日)举行。出席会议的代表共57名,其中包括芬兰、爱沙尼亚、拉脱维亚、波兰和立陶宛的组织的代表,军事组织的代表以及两名区联派代表。列入会议议程的问题有:当前任务——目前形势;关于对工兵代表苏维埃的态度和工兵代表苏维埃的改组;党组织的建设;对其他各派社会民主党人的态度;市政选举;关于对《真理报》的攻击。列宁被选为代表会议的名誉主席,作了《关于目前形势和对临时政府的态度的报告》,参加了关于对临时政府的态度和关于战争这两个决议案的起草委员会,提出了关于市政选举的决议案和关于对社会革命党、社会民主党(孟什维克)、一批所谓“无派别”社会民主党人以及诸如此类的政治流派的态度的决议案。
在代表会议讨论对临时政府的态度问题的决议案时,列·波·加米涅夫提出修正案,坚持监督临时政府的错误主张。列宁批评了这种意见,认为它是妥协派的主张,是齐赫泽和斯切克洛夫的政策。代表会议以压倒多数通过了列宁的决议案。
由于爆发了抗议临时政府4月18日(5月1日)照会的群众运动,会议于4月19日(5月2日)休会。代表会议作出决定,号召工人和士兵支持4月20日(5月3日)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中央委员会通过的关于临时政府上述照会引起的危机的决议(见本卷第290—291页)。代表们分赴工厂和兵营向群众进行解释。因此,代表会议后来的各次会议不是在全体代表出席的情况下进行的。
彼得格勒市代表会议的各项决议证明,彼得格勒的布尔什维克已经团结在列宁《四月提纲》的周围;列宁的策略得到了最大的党组织即首都党组织的赞同。彼得格勒市代表会议的大部分决议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第七次全国代表会议(四月代表会议)决议的基础。——235。
[128] 在代表会议上,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彼得堡委员会主席列·米·米哈伊洛夫作了关于市政选举问题的报告,主张同其他社会党结成联盟并提出共同的市政纲领。他认为,布尔什维克在这个问题上和其他社会党没有分歧,而为了和立宪民主党作斗争,这一联盟是必要的。米哈伊洛夫的市政纲领是一个一般民主的市政改革纲领,刊载于《彼得格勒工兵代表苏维埃消息报》第46号(未署名)。会议讨论米哈伊洛夫的报告时,列宁曾两次发言。会议最后否决了任何联盟,主张在选举市杜马时不仅提出市政问题,而且提出一般政治问题。会议通过了列宁所提出的决议案。——251。
[129] 《国际》杂志(月刊)出版预告载于1917年4月16日(29日)《工人报》,第1期于4月18日(5月1日)在彼得格勒出版,看来列宁在4月22日(5月5日)尚未读到。该刊扉页上写明:在尔·马尔托夫到来之前,杂志由尤·拉林编辑。撰稿人名单中有尔·马尔托夫、尤·拉林、帕·波·阿克雪里罗得和Г.O.宾什托克。在该刊第1期,编辑部提出了妥协主义的口号:以对临时政府施加压力来实现无产阶级在对内对外政策上的要求。杂志出到第3期(1917年6月)停刊。1917年8月,以尤·拉林为首的部分撰稿人同孟什维克决裂,加入了布尔什维克党。——251。
[130] 关于战争的决议草案是列宁拟定的,先在1917年4月14日(27日)彼得格勒市代表会议第一次会议成立的委员会中进行讨论,然后由列宁在4月22日(5月5日)第四次会议上宣读。会议通过了这个草案,作为向俄国社会民主工党(布)第七次全国代表会议(四月代表会议)提出的决议案定稿的基础。——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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