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马克思主义文库 -> 葛兰西 -> 火与玫瑰——葛兰西书信集(1908-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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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乌尔巴尼
  我收到我留在共产国际准备邮寄的书籍,先前丢失的一个包裹后来也找到了。但我尚未收到你说已经寄出的法文版书。
  蒙蒂的弟弟终于到这儿来了,他带来一些书,书单是你开列的。无论是我还是蒙蒂,我们都对我们图书的用途怒不可遏,它们应视为专业工具而不是“有趣读物”。在书单中出现一些寄往彼得格勒的书,那些书对那儿的任何人都毫无用处,最好要求归还:
  (1)弗洛拉:《金融学》。
  (2)狄埃纳:《国际法》。
  (3)普林齐瓦利:《交战国》。
  (4)普林齐瓦利:《意大利昨日与今日的工业公司》。
  (5)德福:《国际交换》。
  (6)德福:《劳动协定》。
  (7)苏皮诺:《国际货币市场》。
  (8)《国际经济政策》
  (9)戈彼:《政治经济学教程》。
  (10)《方法统计学》。
  同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谈到我某些书所遭遇的命运,譬如,莫尔塔拉对1922年和1923年的“经济展望”;夸德罗塔和另一位作者的《天主教会》o这些书被弄到俄罗斯使我做出很大个人牺牲,因为我认为它们对学习和某些专题研究是不可或缺的。其中一部分已经告罄,要重新购买对我们来说,意味着要花几百里拉,而我们没有这些钱。当我们离开时,我们留给同志们几百本书,根据非常宽泛、自由的标准,我们认为那些书都可以留下。然而,发生了彻头彻尾的剥夺,除了钱财问题(在我们目前条件下也具有一定分量)外,使我们缺少某些工作的非常重要的工具。这很荒谬,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都不会再把书籍带到俄罗斯了,如果把如下事实提高到原则高度:不仅必须留下有趣读物和表现日常阅读插曲的读物,而且留下每个自重的著作家为工作需要配置的书箱。今天我们住在这里,没有一位可以求助的基督,为了找到一个日期、一个数字、一个概念;如果我们只编辑《爱情画刊》,我们的处境就无可非议了。
  蒙蒂还抱怨少寄了一本克里姆林宫画册,他曾许诺送给一位至爱的人,他不知何故那本书被扣,因为在莫斯科那种画册有成百上千。
  我们请你严肃对待此事,正如我们认为得那样重要。装在蒙蒂书箱里的所有书都应寄来。当你重新搜罗齐散失的书籍并告诉我们大致的邮费,我们立即给你寄去所需的邮资。
  现在我们谈谈其他事情……
  我饶有兴味地读了你近期给党做的几个专题报告,我大致赞同你采取的立场。亨伯特-德罗兹的建议简直是疯狂,执委会正式决议是否有待季诺维也夫干预。然而,如果这一建议是由广大党员提出,比如我认为必然发生的话,它将符合实践必然性并可以实现。从党的文件、甚至私人信件,我不能认识第三国际派目前的立场[1]因此我不会解释在《正义》上出现的公告,
  并且它显然获得批准:不久《再前进》将成为日报。如果没有前提条件,甚至没有资金的保证,这不可能办到。以往吉亚里尼提出的建议可能比表面看来重要得多?
  此时你将收到我的两封信,在信中我说到党的一般问题。期待你的回信。鉴于你最后一封信提及的情况,我再次对你重复,无论如何,我的决定已经做出并不会改变。
  致以诚挚敬礼。

马西
1924年1月19日,维也纳
邮件编号:81


  附言:蒙蒂想要确切知道是谁把他的大篮子运到意大利人之家。希拉[2]同志通知破解密码的关键……蒂托和你之间达成的最后协议无法破译,但它已被起草,似乎没有任何信件可以干扰。此外,真相立即从如下事实显露:它是由5封信而不是10封信构成的。




注解:

[1] 亨伯特-德罗兹是共产国际驻意共的代表,对于4月大选,他特别关注意共的政策。他认为将“第三国际派”列入意大利社会党候选人名单具有重大意义,他赞成由“第三国际派”组建新党,将共产党和社会党联合。

[2] 即布鲁诺·托辛的笔名。他是维琴察市的共产党员,1930年被捕并关押在杜里监狱,在那里曾同葛兰西接触并参加意共政治犯的集体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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