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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的危机及其出路
﹝美﹞福斯特
1957年12月前
〔来源〕潘纪一摘译自美国“政治评论”杂志，1957年12月号、1958年1月号
〔说明〕1957年10月， 纽约“工人日报”一连几天登载了阿里山大·别脱门的一系列论文，其中分析了美国左派的危机并且提出了克服危机的建议。威廉·Z·福斯特不同意边别脱门的许多论点作出了答复，本想登在“工人日报”的。然而该篇幅减少了无法登载福斯特的论文，本刊深知读者对于福斯特的看法很感兴趣，因而刊登如下。（原编者注）
党的危机的发展
在冷战时期内，粗略地说，是从1947年到现在，美国共产党在党员人数和群众影响上损失很大。这些损失并不是由于列宁主义活动原则的功效减弱之故。可以发现党的危机是基于其他客观和主观的因素，这些因素我们将研究如下：
（一）繁荣的错觉 造成党的危机的首要客观因素是美帝国主义长期处于上升的情况的侵蚀性影响。自从1940年以来，主要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和以后的恢复工作，美国经历了前所未有的工业景气，就业相对地坚定不变。此外，资产阶级被迫改善大部分工人阶级的经济情况，增加工资比较容易赢得等等。这一情况已在工人中间造成了强烈的“繁荣错觉”，被说成是“福利国家”、“人民资本主义”等等，普遍印象是不再会有经济危机、大量失业现象是过去的事情、资本主义将自动地发展为一个进步的制度，社会主义不再需要等等。
这些使人意志衰退的繁荣错觉虽然还不致于强烈到妨碍工联运动的发展，然而减弱了工人的斗争意志和对社会主义的向往。共产党员及其领导也并没有对这种繁荣错觉有所免疫。由于党内软弱的社会构成（工人、黑人、青年和妇女太少）和理论水平的相对低下，它们在党内更为流行和有害。因而资本主义的繁荣错觉在引起当前党的危机上是很主要的。
别脱门同志把繁荣错觉抛在一旁，以为并不重要，是十分错误的，他说：“……经济情况本身不能也并没有对党的危机有所影响。”党的全国代表大会正确地采取了不同的看法，严厉地告诫不论在党内和党外，需要和繁荣错觉作斗争。
（二）斯大林的泄露 斯大林“个人崇拜”的泄露，作为党的危机的主观因素也是基本的。由于美国共产党的早已存在着的经济条件，它的反作用在美国更为显著。
（三）政府的迫害 一个客观性质的主要因素是从1948年到1955年以来各级政府对共产党的长期的痛心的迫害：大批逮捕领导们、囚禁、被逐、在企业中的差别待遇党被剥夺了法律权利等等，直接反对党员和同情者——所有这些都是在战后法西斯式的麦卡锡主义之下实现的。在这种恐怖情况下，大批党员脱党、和群众联系减弱，党的机构破裂，以及使党的整个工作大为困难起来，是并不使人惊讶的。
（四）左倾的错误 党的困难情况又为冷战时期内党的领导上若干严重错误而加深起来。在这种恐怖情况下，这些错误主要地是倾向于左倾宗派主义性质的，虽然党并不是由现在被称为左倾分子领导的。在这样长时期内，又在这样极端困难的条件下，发生严重错误是不足为奇的。在冷战时期的三项主要错误是：1.在1948年竞选中组织了进步党，这是共产党所支持的。争取华莱士的和平主张是对的，但是党在没有必需的工人支持下就开始进行时错误的。这一步正确的行动使得左派力量在职工大会中大为孤立。2.党没有采取和支持向群众提出在美国进行议会的或相对地和平地进入社会主义道路的提议，——这一事情会在党内提出过的。这一严重的左倾政治错误使党在群众和法庭前的地位大为恶化，特别由于是党被摘阴谋以暴力推翻美国政府。3.全国委员会在1950年所采行的过多的安全规定。这一错误的行动进一步地使党员逐渐减少和减弱与群众的接触。
在工会方面的错误时常，但不是全部，带有左倾宗派主义的性质。然而右派为了加重非难党，把1949年产业组织大会（CIO）的分裂归之于党，是完全不公正的。这种分裂几乎在每一资本主义国家都发生的，并且和世界工业联合会的决裂是由国务院所组织的。
党的这些错误和缺点的共同影响，连同危机的其他因素严重地削弱了党员人数以及减弱了同群众的联系。但是当195年日内瓦会议后，恐怖时期实际上告一结束，有可能使党在更正常的情况下发生作用，那时党还没有处于危机之中。虽然党员减少以及同群众的联系削弱，党的风格仍旧是很高超的。这是因为在英勇地反对凶恶的麦卡锡主义和对原子大战的威胁进行斗争时，得到了全世界的赞扬，党知道这是为了美国人民的利益和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优良传统而行动的，从而得到了启发和壮大起来。党的团结是坚强的，党的见解是清晰的，党的斗争是不屈不挠的但是接着发生了一项新的因素，它扰乱了党，把党带入深深的危机之中。这是党内有力的右派修正主义倾向的迅速发展。
右派修正主义带来的灾害影响
如前所述，美国共产党内的修正主义基本上是由于美国帝国主义的上升期的工业景气以及随着而来的“繁荣错觉”，加上党的理论水平低下所产生的。它是以这样的心境和理论来表现自己的，以为资本主义，特别是在美国，已经本质上客服了内外部的矛盾，并且或多或少地自动地按照一个进步的方向演进着。美国和其他大资本主义国家被假定为已处于一个新的时期，垄断组织已经丧失了它的绝大部分的恶性不治症、权力和政治控制；它的过去的征服世界的进攻已不再存在；战争的危险已经消失；阶级斗争大为缓和，走向“社会主义”的政治道路将是工人们轻易的举步前进。这是1920年代的“新资本主义”和罗斯福时期的“进步资本主义”的现代化；这是洛夫斯顿和白劳德机会主义在冷战时期的运用。新版修正主义的一般流行的表述包括在1956年11月“政治生活”所发表的约翰·盖茨所写的名为“转变的时机”一文之中。
修正主义者从他们的主要政治地位上下出了许多综括的结论。共产党被宣称为陈旧不堪，必需用一个“政治活动社团”或者一个“新的社会主义群众党派”来代替它。马克思列宁主义在美国被加上了“左倾宗派主义”的称号，为了一个没有列宁的无色的社会民主“马克思主义”而舍弃马克思列宁主义。所有的政策是建筑这一基础上的，活跃的阶级斗争的远景被称为不合时的，而必需代之以主要是阶级合作主义性质的政策。这种修正主义迅速地发展起来，立即支配了“工人日报”主编部大部分成员，在纽约州委员会中有着27比1的多数，并且有其他州的党委员会强烈地追逐着。
为了要通过他们的明显的清算主义计划，修正主义者进行了一次十分活跃的挑战，玷辱共产党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看来一般的想法好像是假使他们能使党员对党和马克思列宁主义丧失信心，就能指挥他们放弃党和马克思列宁主义，而接受右派瓜代的组织和政策。为了这一目的，右派在评价冷战时期的政策时，在每一方面夸大“错误”。破坏了自我批评的原则，对于每一个可以想到的真的或是想象之中的错误加以歪曲或制造，然后夸夸其谈，以不利于党的名声。党的成就被轻视或者完全忽略。党被抛进了一场左倾宗派主义的扩大热症之中，同时右派的危险则小心地保护着不受批评。这种战败主义和清算主义的中心课题是必须抛弃党和马克思列宁主义，以利于机会主义的代用品。
具体地说，右派不仅在一般问题攻击马克思列宁主义，而特别在下列几方面泛施攻击：1.用攻击苏联的方法，特别是关于匈牙利，来损毁党的社会主义远景；2.诽谤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以利于偏向一边的机会主义表现的民族利益；3.对民主集中制加以苛刻的非难，以为对社会主义民主最为有害；4.对于党的本质上健全的反对美国例外主义的斗争，加以非难和暗伤；5.面临着工联及其其他进步组织在“观念上的成熟”，党的先锋作用被弃绝了，并被称为不再有效，而当所留下的唯一先锋作用只是用户社会主义而已；6.根据工人运动中不再存在着大量的左、中、右思潮的理论，对统一战线，特别是对工联中的左派进步集团，加以怀疑和废弃；7.把自我批评变成嘲笑和愚弄，用作为全面地在理论上攻击党的基础。
在修正主义者进攻时，工农政党的口号事实上也被抛弃了。这一行动后面的想法是：1.机会主义地承认民主党作为工人阶级的政党；2.大部分工农政党的口号是和要求成立政治活动社团、新的群众性的社会主义政党的口号，相敌对的。美国共产党在为了工农政党和工人的当前需要而进行的共同的斗争的基础上，应该和其他左派集团合作，并且不只是拥护社会主义或者设法组织一个新的社会民主党而已。
在党的困难情况下，修正主义的清算主义挑战造成了极大的患害。事实上，促使党陷入危机就是这一挑战。那些在政府残暴的迫害下进行勇敢反抗的老党员，在这种右派的破坏性的理论进攻下退缩了。在麦卡锡恐怖主义更厉害的风暴下，安然未动的各种党和其他左派机构，在修正主义者的清算主义之下崩溃了，虽然当时政治条件已大有改善。这就是光辉的杰斐逊学校、加利福尼亚工人学校、工人日报以及劳动青年联盟的悲剧性命运——所有这些机构是在右派进攻之下损毁的。目前危机的实质是由于右派修正主义的严重进攻，使党大为衰弱。说党的危机是不可避免的，这是为右派所要求的不能成立的借口，而别脱门是这样做的。
别脱门在他的文章中大为低估了党内修正主义的危险性。事实上，他把修正主义撇开不管，对于他所温和地加以异议的修正主义建议，说是“暂时地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搁在一旁让生活本身来说明。”当然，党内从未有过这样的建议。相反地，有着以大力为背景的明确企图，要这样地清算党和收割掉它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的核心。假使右派能该达到这一目的（幸运地党员们能加以阻止了），那么我们的党及其理论就会被破坏了。在这场尖锐的斗争中，在党员们坚决要使党处于完整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左派是他们的真正发言人。别脱门在这样轻易地放过这一基本情况上，然而，他对左派却进行了许多尖锐的和不公正的开刀。
1957年2月份所举行的美国共产党第16次全国代表大会对于党内的修正主义骚乱，给以尖锐的驳斥。它宣布共产党的强有力的重建；它重申对作为“普遍真理”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则的支持；它说明美帝国主义企图统治世界；它告诫要反对继续存在着的战争危险。在这些重要的理论和实践问题上，如同对待其他共产党的同志式批评、美国共产党的采取更多的政治积极性的行动、和美国其他左派力量发展友谊合作的关系等，也采取了正确的立场——所有这些都是右派会经歪曲的问题。第16次全国代表大会使右派修正主义受到强烈的挫折。然而在全党中，右派在组织上仍然收到庇护。和它的调和者在一起，他们在所有主要的委员会中很是强有力。它的主要力量使控制和利用工人日报，作为它的喉舌工具。右派在组织上的继续有力量是党没有从危机中能有更为迅速的恢复的主要原因，因为它对应用第16次全国大会的健全政策。整个共产主义世界注意到了我们党内的修正主义，但是我们领导上却企图否定它，或者掩盖它。
别脱门的观点
右派采取了这样一个的观点，以为我们过去建党的理论和方法，现在已完全过时了；简言之，就是以为党和它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已经陈腐了。别脱门在工人日报的文章本质上倾向于这种一般的右派方向。它倾向于支持盖茨的论点，而盖茨的论点，自从它的二个主要的纲领性建议（把共产党转变为政治活动社团和阉割马克思列宁主义）被16次全会所拒绝以后，早已在政治上破产了。
别脱门避免如同盖茨所用的那种粗劣的政治方式，在他的分析中使用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名词。但是从别脱门的马克思主义语法中，丧失大部分的实质，剩下的主要的是盖茨的论点。除了盖茨的骨胳外，在别脱门的论点中还存在着洛夫斯顿的美国例外主义，因为它企图破坏党反对这种次产阶级理论的斗争。它又饱含着白劳德——泰海伦的论点，对于已经达到的和平共存的程度估计过高，而对于美帝国主义的侵略地位估计过低。
在别脱门的文章中有着这样的主张，包括美国在内的资本主义体系正在进入，或者实际上已经进入了一个几乎垄断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的中间的社会阶段。国际上而言，这一阶段是和平共处，国内而言则是“福利国家”。作为上述中间发展阶段的必然后果是别脱门的这一主要结论：世界资本主义力量和社会主义力量之间的斗争以及国内的阶级斗争，已经消沉到几乎消失之点。
别脱门描绘的世界资本主义是虽然有着缺点，它大部分已经解决了它内部的矛盾；因为他没有提及自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和俄国革命以来已经使资本主义制度崩溃的资本主义总危机。他也没看出周期性经济危机对资本主义的重要意义。在战后景气中，危机已经消失到这种地步，以致他不再认为值得提及。别脱门又忽视美帝国主义的强烈的敌对态度。他提及到了美帝国主义、它的统治世界的野心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潜在的战争危险；但是他这样做基本上是意味着这些危险是潜在的，而不是实际的。他使得它看来冷战已经结束，而和平共处实践上已经存在在这里了，因而现在的任务是“要引导使这一时期完满起来……要保证它的稳定，而防止堕落入冷战或堕入一场新的世界大战的无法度量的灾害之中。”他说及所有这些好像正在形成“一个相当长期的新的历史时期。”总之，作为确立和平共处的基本条件的反对华尔街的侵略性对外政策的活跃斗争，已经烟消云散了。
别脱门对美国资本主义介绍了一副相同的图貌，它已经本质上克服了主要的内部矛盾。他看到了这一制度面临着许多严重的市场问题；但是显然它们不会造成重大的经济危机，显然他展望着在走向社会主义方向上，将有着相对地容易的经济发展，在这时期中并无基本的经济破裂。
显然别脱门又认为将来没有什么大规模的罢工和在工人和垄断组织之间有什么其他的斗争，或者假使他确是期待着这些，但是他认为它们不够重要，不足以成为他的一般描述中的一部分。因而，而他的模糊地提到的斗争，是没有真正意义的。在他的文章中，随着残忍的美帝国主义的日益起着被动作用，美国的阶级斗争，如同国际反帝斗争一样，已经大部分消失了。如同盖茨在1956年11月“政治评论”所介绍的远景一样，这种展望表现走向社会主义的渐进的或容易的胜利，一种相对地没有斗争的进化。
别脱门的国内一般概念的中心在于他对“福利国家”问题上所玩弄的手法。他并没有对他所意味的“福利国家”作出真正的分析，但是显然地他认为概括地它是在垄断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之间的一个中间阶段。事实上，他说过：“因而，结论是‘福利国家’是美国社会进步中的一个特殊的历史阶段，而接着一个更高的阶段是和平地、立宪方式地转变为社会主义。”在别脱门的一般分析中，美国垄断组织所有力量和战斗精神已经突然地消失，而在冷战最尖锐时期中，以麦卡锡主义残暴地抬起头来的法西斯危险，也已一无痕迹地完全消失。他有着一种和平地社会进化的概念，其中只有很少的阶级斗争，垄断资本没有力量或者不愿意作出认真的反抗。
在别脱门的和平地并且几乎自动地由资本主义社会进化到社会主义的分析中，自然地共产党所起的作用和过去大为不同，并且远不重要。这是因为别脱门使我们得出下述结论：1.一般地将很少有阶级斗争；2.在政治上成熟的群众组织有力量有效地领导自己的斗争，不需要或者很少需要共产党的援助。本着这一概念，别脱门强调：“美国工联运动已升到了经济和政治领域内，以及在一定程度上在理论领域内，可以作为工人阶级的有效的领导人地位。”并且他又附加说：“在黑人运动和农民运动方面同样亦然。”
显然，这种一般的概念将使共产党除了作为群众运动的尾巴，指出它们一些不重要的缺点以及宣传社会主义以外，没有什么作为了。这将意味着实际上消除党的先锋作用，虽然别脱门是经常提到这一点的。这本质上也就是盖茨的政治活动社团背后的所有概念。
第16次全国代表大会的路线
如果盖茨的纲领一样，别脱门的论点是和我们最近一次全会所决定的政治路线直接和主要地违背的。
在说明这点之前，让我们看一下在变动之中的世界情况。在1917年俄国革命，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世界上发生了迅速和巨大的政治变动。一方面世界资本主义日益深入地陷入总危机。另一方面，成立了包括1/3人口的伟大社会主义国家体系；许多殖民地国家打破了帝国主义对的枷锁，走上了政治独立的道路；在整个资本主义世界中，工人阶级的组织大大地成长起来。所有这些的一般结果是世界经济和政治中心日益向社会主义世界。
显然，世界工人阶级和垄断资本主义阶级力量关系的变动深深地改变了他们的斗争情况。别脱门看到了这一情况，但不幸地，在他的文章中由此而得出了夸大的结论。因而，他认为和平斗争早已取得胜利。这将是一个极大的错误。我们欢呼世界和平力量的强大，但是我们不能放下武器，认为它们没有什么任务了。垄断资本必需被强迫接受和平共处的，它从不会自愿接受的。
这是16次全国会议的基本路线，它告诫要反对“和平共处早已获得或者会自动来到的错误观念”。以过份信心的精神而放松和平斗争是危险的。这是别脱门论文的缺点之一。
在美国，垄断资本家同样也感到了工人和世界社会主义的新压力，他们不再能该用过去的残暴方式来命令工人。但是我们不能为这种让步所欺骗。资本主义野兽虽已创伤，但仍然极为危险的——他仍旧是资本主义，拼命想摄取利润。对工人阶级最为有害的事是因此而陷入自满的情绪，这就是别脱门的论点倾向于以生产的。和别脱门的概念相反，党的全会提出了明确的阶级斗争前景，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
美国共产党全会的路线也不同意于别脱门的对经济的过份乐观估计——他没有表示将来会发生严重的经济周期性危机。这是一种凯恩斯倾向。虽然全会没有对最近的经济作出明确的预见，它确是很清楚地指出，经济危机是被期待着的。
别脱门的工联现在已经取得了工人阶级的“有效的政治领导”理论，同样和事实以及16次全党路线相违背的。当然在最近20年来，工联有很大进步。但事实上，现在工联的大部分是由保守的领导所控制的。
过去一代中，美国工人已经战胜了从垄断资本而来的许多欺骗。这种广泛的改良倾向是用着下述名目的：“新资本主义”（1920年代）、“进步资本主义”（罗斯福时代）以及“福利国家”和“人民资本主义”（第二次世界大战后）
这些资产阶级的宣传造成了一系列的改良倾向的幻想，其中包括：资本主义现在是一个和平和进步的人道制度；政府已成为站在阶级斗争之上和为全民谋利的民主人民的政府；工人和雇主实际上已是政治和经济上的合作者；经济危机和大量失业是过去的事情；由于除了银行家在私营企业的作用，金融资本的统治已被清算；由于“管理革命”，资本家已经一般地被剥夺了；工人已买得了企业；资本已经民主化了等等。这些煽动性的概括是多年来由许多资产阶级经济学家、政治家以及右翼社会民主党所形成的。但主要的理论贡献者是凯恩斯、斯特拉契、鲍汉和德奇拉斯。
美国共产党对于这种一般的发展的态度是二方面的。一方面，党支持那些有助于工人的每一个实质上的改进，而不问其种类和来源。同时，党已提出了在资本主义制度范围内，争取一个反垄断资本的民主政府的口号。别脱门因他的建议而犯了很多的错误。首先，他忽略了这一事实：如同“人民资本主义”一样，“福利国家”带着它的所有错觉和限制，早已在这里存在了，这并不是什么将来要建立起来的事情。因而，假使我们采用了这一口号，将使我们处于支持这种目前的“福利国家”的错误的守不住的地位。
采用“福利国家”的口号会使我们党陷入理论上的混乱。特别是鉴于修正主义者倾向使党接受这种错误，是会发生这样的情况的的。
别脱门说党没有分析“新政”及其改良的后果，同样是错误的。实际与此相反。所不同的是党在其广泛的分析中，得出了和别脱门相反的结论。这已表现在16次全会之中：第一，它大力支持有助于工人的一切目前需要；第二，它反对“繁荣错觉”的口号
综上所述，党将反对别脱门所建议的采用“福利国家”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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